“喝完就好了。”顾北柯将碗递到沈云初的嘴边。
沈云初低头喝了一口,“辣!”而后随手推开。
“头疼,给我按一按。”沈云初闭着眼睛说道。
“你们先下去吧。”
翠环和如玉相视一笑。
“是,侯爷。”
顾北柯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沈云初的太阳穴轻轻按揉。
“你、你长的还挺好看的。”沈云初边说边用手抚上顾北柯的脸。
顾北柯有一瞬的错愕。
沈云初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豪气的说道:“赏你了。”
“嘘——,可、可别让别人知道,尤其是顾北柯,这可是他的钱。”沈云初俯在顾北柯的耳边悄悄说道。
顾北柯立即变了脸色,这女人真是胆大包天,还想拿着他的钱给别的男人。
“既然怕他知道,为什么还要给我?”
“你长得好看,银票给你,不亏。”
“既然如此,你不如同他和离,与我一同离开?”
“不行!”沈云初一口回绝。
“我、我还没有查清楚我娘的死,我不能离开。还有,要是我走了的话轩儿会伤心的。再说了,顾北柯也挺好看的,可惜、可惜……”
话未说完,沈云初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顾北柯眼底划过一丝阴翳。沈云初她母亲的死牵连甚广,就算找出真凶,也未免能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在临安时,内务府典册上记载,手镯时太后赐给贤贵妃的,而后贤贵妃又借助他母亲的手转赠给沈云初的母亲。
此事又牵扯到太后,那便不是能轻易处理的。
因此,他暂时没有将查到的情况告知沈云初。
翌日,沈云初对醉酒后发生的没有一点儿印象。
“夫人醒了。”翠环端着一盆水,走到沈云初面前。
沈云初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日与孟璃书喝酒的时候。
“侯爷对夫人真好,昨晚照顾了夫人一夜。”
沈云初回想昨晚发生的事,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的头现在还隐隐作痛。
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换掉,她想起昨天出门时带了一百两银票。
“翠环,我昨日换下的衣服呢?”沈云初问道。
“已经洗干净晾着了。”翠环回答道。
“可在里面看见了银票?”
翠环惶恐,“奴婢未曾见过。”
“你先退下吧。”沈云初知晓翠环不会撒谎骗她。
可她的银票去哪儿呢?
足足一百两银票,若不是为了去见璃书,她才不会带那么多银子出门。
现在好了,银子不见了。不会是掉在酒楼了吧?还是她昨日醉酒将银子都花出去了?
想想就心疼,一百两银票,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此刻,沈云初无比忧愁。醉酒误事,害的自己损失了钱财。
沈云初翻找了许久,最终只能认命,银票是真的丢了。
接受现实之后,沈云初梳洗一番,而后便到前厅用膳。
顾府不比侯府,片刻便能赶到前厅。
“夫人起了。”顾北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沈云初尴尬的笑了笑。
“用膳吧。”
两人静默无言,偌大的前厅只能听见碗筷碰撞的声音。
用晚膳后,顾北柯没有立即起身,反而是拿出了一张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