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随着弟子们一同逃离剑场。
真让人头大,池离言只得坐到江莲旁边,耐心询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怎么,我跟他们说离你们剑宗那大波浪远点,一般留大波浪的都是渣男。” 江莲吹吹指甲,一股带着酒气的风灌入池离言鼻腔。
大波浪?他低头看看自己微微卷曲的发梢,瞬间感觉膝盖中箭,“我这是自来卷。”
“没差。”江莲一个箭步起身,“你师父怎么说?什么时候去见他?”
“哦对。”差点把正事忘记。
池离言背过一只手,“我师父讲,他要闭关七日,让我好好招待你一番,顺便教我一套剑法,特别叮嘱没有法力的开天也能用。”
“七天?!你师父十月怀胎临盆呢?”
他娘的,七天花都谢了,还归什么位渡什么劫?
这老狐狸是闹哪出?明知道她在自己宗门,还去闭关?
再者说,什么关非得今日闭?老狐狸是怕他活不到明天吗?
“啊,这。”池离言若有所思,师父肚子的变化不大,跟他离宗时一样,“好像没怀,我没听到他胎动。”
“池离言。”江莲气得火冒三丈,他总是在无形中一次又一次试探她的底线,“你知道开天最长能伸展到多少米吗?”
这个宗门果然从上到下都跟她八字不合,命里相克。
池离言茫然:“多少?”
“四十米。”江莲指向一棵树,“我知道你不信,我给你看看。你就去站在那棵树后面,正好三十九米开外。”
......“我信。”
.
月色如晖,江莲撑着脸在池离言为她准备好的客房里,盯着桌上那碗热气腾腾的面。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堪比生存还是死亡的问题。
神仙本是不用吃饭的,奈何现在的江莲只能算半仙半妖。
吃吧,谁知道他会不会下毒?
不吃吧,这面的味道还是挺香的。
她拿起筷子,挑起一根细面,思绪飞到九霄云外。
最近发生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从她渡劫失败开始。
按理说,这是她渡的第九次大劫,怎么前八次没事,就败在这最后一次上?
就算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这事勉强算作正常,后续在妖界发生的事情又怎么解释?
先是心魔,再是白玉鳞。
到万剑宗后,那老狐狸又为何躲起来刻意不见她?
还有,万剑宗这个宗门,不对劲。
从门到剑场,再到住所,都不对劲。
既是人界第一大宗,为什么设一道不想让别人进来的门?
剑场的棋盘陈列看似没有问题,但结合住所就大有问题。
江莲进来的时候特地留个心眼,是从房顶上走过来的。
而她现在想想走过的每一间屋子,合起来竟是个八卦阵。
棋盘剑场说在后山,可分明是位于这八卦阵中间。
一般的修士是不会将门派设计的这样复杂,除非......
她只能想到一种可能,那便是建派之地封印着什么东西。
那么重点来了,她将筷子竖起搅来搅去。
这世间万物,都是爱慕虚荣的。
天下的剑宗哪个不是但凡得到点什么就大肆宣扬,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万剑宗不仅不宣扬,反而搞得神神秘秘,悄无声息地藏着掖着。
连她都不曾知道。
“啪”的一声,筷子断成两节。
不是江莲掰的,是有人顺着窗户纸飞进来一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