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见过世面,一下子戳穿他的谎言:“我怎么看她不像你娘子呢?倒像你......”
“你懂个屁,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送江山,女大三百送仙丹。”
“磨蹭什么?”江莲不耐烦催促。
“来了来了。”池离言应声,临走前不忘跟小二嘀咕,“那房你可给我留好。”
小二揣着手:“嘿,这我可说不准。”
池离言咬咬牙:“我加钱。”
寒风扑面而来,一出门池离言就忍不住打个寒颤,嘴里念念有词:“你说这大冷天的,有地方住就不错了,你怎么还挑三拣四。怎么了,野猪吃不来细糠?”
江莲:“我受不了这委屈。”
“哪委屈你了?那是我们这最贵的酒楼,还是大床房,半价,半价啊!过村就没店,百年难得一遇......”一通牢骚发完,他才反应过来,“你不会说的是和我扮情侣委屈吧?”
江莲点点头,“毕竟山鸡怎么能与凤凰配?住肯定也是不行的。”
池离言认真地盯着她,“我从未那样想过你。”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泥吗?”
“对啊,都是你啊,你选的嘛,偶像。开心要陪你笑,不开心要陪你哭。”
......罢,不跟脑残计较。
她不再搭理他,顺着路继续往下走。
走了两步,身后又传来池离言的声音,像是在为前半句话作补充:“我不觉得你是山鸡,你莫要贬低自己衬托我,这么客气干嘛?我会不好意思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莲停下脚步拔出剑,但预料到危险的池离言已经躲到三尺之外,“我跟你讲啊,你在剑宗里威胁我就算了,外面杀人是犯法的,小心捕快年底冲业绩把你抓进去。”
白玉鳞给的酒还有很多,应该足够她飞扬跋扈一阵子。
想到这,江莲用法术把池离言的脖子吸到手上,“我告诉你个秘密,年底地府也是要冲业绩的,你知道吗?”
“剑仙饶命。”
“女侠留步。”
两人一起回头,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个老大爷。
不,在池离言眼里,那不是老大爷,那是他的救赎,是救他命的光。
大爷激动得手像得了帕金森一样,扒拉着江莲,“您是神仙,对吗?”
她眼里泛起一丝异样,“对。”
池离言同样泛起一丝异样,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现在还真的有人拜剑仙吧?
是什么让大爷沦落到如此地步?!是爱吗?是责任吗?
大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家女儿。”
江莲:?
她怎么不知道她的职业还能救人?
池离言被吓一跳,哦,原来是病啊。
确实没病不会拜她。
回神过来的他立即搀扶起大爷,地上凉,他不允许他的救命恩人落魄到如此境界,起码要盖把土。
“您有话好好说。”
大爷徐徐道来:“我女儿是你们入城那天看到的新娘。”
池离言松开手,大爷重新跪回地上。
他挨到江莲身侧,悄声窃窃私语:“他该不会是来碰瓷的吧?我看过三界日报上好多这种,就为讹人。咱们可没钱呐,应该快跑为上。”
诚然江莲不是人,但池离言是真的狗。
“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她白他一眼,背着手冲老爷子道:“你继续,展开说说。”
池离言心想:也没见你扶,本质咱俩还不是差不多。
“自从我女儿的婚事被你们搅黄之后,她每天在家像着魔一样。说自己的夫君来接她了,她要风风光光的嫁给他。”老爷子泪水纵横在脸上,说到激动之处,声音跟着颤抖。
颇有一副久病乱投医和道德绑架的意思,“您是神仙,您肯定有法子,求您救救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