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答应了,三丫一定不会反抗。
可正是因为如此陈二牛更不能替他答应。
“不如这样,反正严大夫也要在林州待上一段时日,不需说什么拜师不拜师的,你们将书信交给二牛,让他转交你们说说脉案药理,做个书信友人倒也好。而且严大夫在林州自然也可以去陈家拜访。带着三丫给周围的人看看病也没什么。”
蒋文菡觉得这不是个事。
他本来就不看重拜师什么的事,哪有那么多事啊。
暗地里心里明白就是了,而且他知道二牛实际上并不将这书放在心上。
真是二牛放在心上的书他爹该是看过。
现在看他爹的反应,这医书他爹应该是没看过。
“这不合规矩。”严善秋赶紧摆手。
“这样倒是可行。”陈二牛道。
陈二牛看向严善秋:“严大夫?我这妹子也没想过要真的当医女,只是她自个愿意学的,不拜师也没什么。”
“那我不是白白占了你们陈家的便宜?这书若是拿出去不知多少人家要抢破头了。”严善秋倒不是不能接受这法子,只是觉得这样没个规矩,他占了旁人的便宜。
“要说这个严大夫不必担忧,我这个外人每日跟着蒋秀才陈郎君学习,连我新练的笔体都是陈郎君教的,我也未拜师,不过是有些交情往来就能如此。”
“卓小公子也未因此觉得我占了他师父,陈郎君心想宽阔更不会将这种事放在心中。”赵梓桉眼见着这严大夫有些动摇,想到跟着陈二牛有这么亲近的关系以后说不准能有好事。
好歹这严大夫也因为他们受过牵连,赵梓桉也乐得推上一把。
“赵小公子太抬举我了,严大夫不急着答应,我和师父手上还有些我妹妹写的文章和方子,你先看看,过几日再来同我说结果也不迟。”陈二牛他这么说着,卓骏之就起身飞快地找出了师父带来的文章和方子。
他到底是陈二牛的弟子,整理文稿不紧要的书信的事都是他亲自来的。
杨成双也知道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只能是帮卓骏之提一盏灯笼照明。
很快他就将文稿和药方拿了过来。
陈二牛接过把东西双手交给严善秋。
“既然陈郎君已经说到这儿了,我会用心查看好好考虑的。三日!三日内我会给陈郎君答复。”严善秋其实很想要答应,毕竟他这两年也不会回京城,只是这立即答应实在是显得太过急切。
陈二牛见他收了,脸上带上了真诚的笑。
几人又说了一会话,陈二牛和赵梓桉送严善秋出了赵家,赵家的下人赶着车送他回客栈。
没等到第三天,陈二牛焦急地等了两天,就等到了严善秋的答复。
他也未说愿不愿意,只是问了陈家的住址,并说要前去拜访。
陈二牛当即写了信件让他带去。
等送别了严善秋,陈二牛才又安下心来读书。
陈二牛开始专心读书后,对卓骏之的要求也高了起来。
只有平日里练习的多,在考试时才能有底气。
卓骏之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也不知为何,今年乡试提前了如此之多,我本想着秋高气爽时读书会爽快许多。”这春日总是有些烦躁,他写起文章来静不下心来。
而且现在考试天气还很湿冷。
乡试去年的十月就已经呈报生员名单,在二月十五之前要到当地府衙报到,呈上乡里里长证明,同为秀才的五人结保还必须是同籍,种种安排下来三月初三考试已经算是比较紧了。
开朝之时,乡试几乎是每年都要考上一回,时间也多是在秋日,现在改成了三年一次,时间倒是没变,像是今年乡试时间如此提前的时候有,但不多,不过每年十月生员名单就会上报朝廷倒也不慌乱,只是有些离得远的生员,想要来到林南府要受些赶路之苦。
“这秋日和春日都是阴冷多雨,你怎么会觉得秋日就好些呢。”赵梓桉听了忍不住询问,他可不喜欢秋天。
“不过我也有次疑惑,若是现在考了这乡试,会试该是何时考呢。”
这事古怪的紧,赵梓桉说道,“我听说的消息是皇后娘娘似乎有孕了,圣人一高兴就让本次乡试和会试提前,会试仔细算来不到三年就办了,算是两年吧。咱们这儿算是考的晚的了,北边几个州府已经考完了。”
“还有这缘故?”陈二牛一开始没有多想,实在是科举考试各场的时日本来就年年不同。
今年提前的虽然有些多,但也不是没有先例。
得了府衙的信息他们就过来了。
陈二牛最多是想了一会是不是和良种有关系。
不过现在听赵梓桉的说法,这更像是圣人一高兴随便就将考试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