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后,曾忆昔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拿上充电器给它充电。
他靠坐在床,视线微偏过去。
信号灯一点微弱的光,在他眼前忽闪。
像是什么鬼魅。
无形之中,他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着。
抑制不住地想往那边碰,最后还是碰了。
他拿起手机,点开和李志的聊天框,又听了一遍那个语音。
他很同意李志的那句——
女人是无法形容的。
也只有女人能懂女人。
退出和李志的聊天记录,曾忆昔转而将自己的微信好友浏览了一遍。
近期和他交流过的女人只有三个:
江月稠。
他妈。
还有一个“曾二狗”。
曾二狗是他表妹,他姑姑的女儿,也随她妈妈姓。
眸光在“曾二狗”上倏地一顿。
他指尖轻点了两下,很快一通电话拨过去了。
曾如初刚准备卸完妆,准备去洗漱。
手机却响了。
她看了眼,是曾忆昔打来的。
拿起来,“喂”了一声。
“曾二狗。”曾忆昔稍坐直了身子。
“……”曾如初默了两秒,“能不能别这么喊我……”
“曾如初。”曾忆昔从善如流地改了一下对她的称谓。
对于他难得的知错就改,曾如初觉得有些诡异。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要问我借钱?”她猜测着问了句。
曾忆昔:“……”
真是给他气笑了,“用得着跟你借钱?”
虽然是这么个道理,曾忆昔也确实没问她借过钱,反倒时不时给她发个红包。
但一般可能也是舅舅和舅妈让他发的。
不过有些不太明白,除了钱,还有什么能让这么一个拽的恨不能在天上飞的家伙,这么乖巧地跟她说话。
想了想,难道是因为爱情?
想到最近和舅妈联系,听说给他物色了几个不错的相亲对象。
“哥,你有什么事呀?”曾如初竖起了八卦的小耳朵,态度转而也好了起来。
“问你个事。”曾忆昔说。
曾如初“嗯”了声,“你说吧。”
“你以前喜欢过人吗?”曾忆昔问。
曾如初:“……”
“喂?”好半天没听到人哼声,曾忆昔蹙了下眉,“跟你说话呢。”
“……你问这个干什么?”曾如初吸了吸鼻子,“刚吃东西。”
“就问问呗。”曾忆昔清咳了一嗓,“你以前如果有喜欢的人,现在还会喜欢他吗?”
“……不会。”曾如初说。
“为什么不会?”
“听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一棵树’吗?”曾如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