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
“癌症。”江月稠小声解释了句。
“什么时候走的?”曾忆昔想起来高中的时候,她爷爷奶奶好像还健在,听她跟人说过她老家的事情。
“就高考那会儿。”江月稠说。
不过直到高考结束后,江明才告诉她这个消息,她没能见到爷爷的最后一面。
本来觉得爷爷可以能活到一百多岁,觉得他能做村里最长寿的老人,还想以后接带去北城看看。但事实,却又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曾忆昔没再问。
江月稠还有些放心不下:“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曾忆昔“奥”了声,缓声道:“你打碎了我——”
江月稠:“……啊?”
“这里的一个杯子。”曾忆昔将那半句话说完。
被他这莫名其妙的断句搞得一阵紧张,这回听到的竟然只是个杯子……
杯子么,她应该还能赔的起。于是又缓缓放下了心。
“那杯子是我妈买的。”曾忆昔说。
“对不……”
“起”没说出来,被曾忆昔打断。
他懒着声给她解释那杯子的不同凡响的意义:
“那杯子呢,是给她儿媳妇用的。”
第32章 两性冷知识你知道几个
“……”
曾忆昔说完话, 她脑袋里空白好几秒后,才慢腾腾地有了些画面:
曾忆昔领着他貌美如花的娇俏媳妇,在他们家的客厅里准备给他妈妈敬茶。但下一秒, 这对新人夫妻却发现杯子没了……
她怎么把曾忆昔他媳妇的杯子摔碎了?
又默了几秒,江月稠语气艰涩地开口问道:“我为什么会打碎你妈给你媳妇买的杯子?”
曾忆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打碎的, 你问我?”
“……”
如此意义非凡的杯子,理应被好好的供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才合理, 怎么会被她给碰到?江月稠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觉得这人是不是一大早在拿他逗乐子。她语气谨慎地问:“我在哪儿把杯子打碎的?”
“客厅的茶几上。”怕她不相信似的, 曾忆昔又补了一句, “可以给你看监控。”
敏锐地捉住了他话里的不合理之处, 江月稠继续追问:“可那么重要的杯子,为什么出现在客厅的茶几上?”
出现在曾忆昔房间的桌上, 她都觉得可信度会高一点。
“不是你要喝水啊?”曾忆昔回的理所当然。
“我为什么要用这个杯子喝水?”
“……”
曾忆昔陷入沉默。
看着她的眉眼里像是没了什么情绪,又像是多了些情绪。
江月稠很快就弄懂他这沉默的意思。可以等同于“无语”。
他很无语。
水是她喝的, 不应该问他,大概是这么个逻辑。
也是她没把话没问明白。
“也许我可能觉得那杯子好看, 但你知道那杯子那么重要, 其实可以拦着不让我喝。”江月稠冷静地分析完,总结到她想要表达的关键点:“所以我觉得,这杯子碎了, 也不能完全怪我。”
问题在于, 如果是曾忆昔没有注意, 她就自作主张地用了他妈给儿媳妇买的杯子,那她就得负完全责任。虽然她很不希望事情是这样,但如果真坏到这种程度,她也只能对那只杯子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