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卫生间门口。”安宁想了想,“程序部的人吧?”
“你还去了男卫生间?”贺泛一脸震惊,双手抱胸,“你……你这……”
他跟戏精附体似的“啊”了声,“女流氓啊!”
电梯的门也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人。
可这几人扯淡、打闹搞得不可开交,也没注意到动静。
“可别胡说八道了吧。”安宁还在扯着贺泛耳朵,“我有次玩手机一时没看路,是差点走错了男卫生间,我又没进去,这不是悬崖边上勒住了马啊,我站门口的时候就反应了过来……”
贺泛:“那你是怎么听到的?”
“然后刚好从男厕所里面出来两个人,搁那儿说的!”安宁怼着贺泛的耳朵喊,“是他们说章启明的比曾忆昔的小很多!老娘从没进过你们高贵的男厕所!”
“那是肯……”
“定”没说出来。
贺泛一抬眼看到跟前的人,立马满脸堆笑:“曾哥啊!新年快乐嘿!”
“………”
场面一度安静下来。
迎面撞上曾忆昔的视线,江月稠想起他们刚刚聊的话题,身子顿时绷紧的像是张拉满的弓。
曾忆昔一个字没说,眸光直直落在她脸上。
江月稠有点受不住这份打量,想跟他错开视线。
虽然这话的尺度着实大的有些许过分,但关键在于,这回不是出自她的口。
车是安宁和贺泛开上高速的,她只不过是在一旁闻着尾气,刚刚连哼都没哼一声。
所以,这应该不关她的事吧。
想到这里,她做出一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姿态,稍稍抬起头,朝曾忆昔颔首一笑。
曾忆昔微眯了下眼,表情有几分一言难尽的意味。
但视线算是暂时放过了她,他去看安宁和贺泛。
贺泛嘿嘿笑:“哥,大是好事啊!”
安宁顺嘴接话:“是啊,夸你呢,开心点哈。”
江月稠:“……”
这俩人的心里素质……
“你待会别瞎说知道吗?”安宁又扯上了贺泛的耳朵,“要是坏我名誉,你这春节就当清明过吧。”
这俩人像是重返十七岁,也像是妈妈在揍不听话的儿子。
两人你打我躲,闹腾得欢。
贺泛被拧住耳朵,看着江月稠,想拉她胳膊往她身后躲。。
接过冷不防地,江月稠被曾忆昔拽了过去。
贺泛抓了个寂寞,一抬脸,好巧不巧地对上曾忆昔面无表情的脸。
顶不住这冷眸的死亡凝视,贺泛打了个激灵,顿时收回了手。
这怎搞的像在宣示物品所有权?
下一秒,曾忆昔也松开了扣在江月稠胳膊上的手,但眼神却又朝她撇了过来:“自己注意点儿。”
他语气不善地撂下这几个字,就又走回了电梯。
“……”
只看到曾忆昔薄唇一张一合像是说了什么,但并没听清的安宁竖起了好奇的小耳朵:“他刚说什么了?”
不待江月稠答话,听得一清二楚的贺泛热情代劳。他指着江月稠,表情庄重的像是在公开课上回答问题:“让她注意点儿。”
安宁不解:“让她注意什么?”
“是让你们俩注意的吧?”江月稠抿了口奶茶,“不是你们俩说的他吗?”
话说完,却想到曾忆昔刚刚的那句话里有主语——“自己”。
自己注意点儿。曾忆昔刚刚好像是这么说的?
安宁偏头看贺泛:“我们说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