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去吧,”严兮存心道:“这位风度翩翩的绅士。”
说完转身大步地走了。
十二月底,盛子楮有一场比赛,时间就在这个周末,但是严兮要外出写生,周六傍晚才回得来,肯定是赶不上了。
而周日那天,她一早就拎着东西去了赛车场,在Wyn车队的休息室里,她拉着孟绥而在脸上一通造。
很浮夸,踩着黑色短靴一路招摇。
严兮把大衣都脱了,上面一件短打针织衣,修身牛仔裤,走起路来腰线若隐若现。
盛子楮看见她时,赶紧把她的大衣抢过来给她披上,“怎么回事啊你?这种天气我求求你老实一点行不行?”
严兮把脸凑到他跟前,问:“怎么样?”
盛子楮感觉眼前一阵一阵炸火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开坛做法辟邪呢。”
严兮和他扯了两句,就看见他抬起头盯着她身后不远的位置,像是在注意什么人,她好奇一回头,看见个漂亮的女车手……
盛子楮说这是他的月光女神。
于是,严兮也凭空造了个太阳神,
然后盛子楮说自己是后羿,专好射日。
有一天几个人在贺乾病房里凑齐了,晚上出来又一起吃了个晚饭,结束时,盛子楮依照惯例送她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形成肌肉反应了,回回他都要送。
到了校门口,严兮一只手搭住他的肩膀,说:“以后没什么事别找我了,找你的嫦娥妹妹去。”
“什么嫦娥妹妹?”
严兮说:“你不是后羿么?别光顾着射日了,知不知道他就是一心射日,才间接导致婵娥奔月的?我劝你动作快点,否则哪天等你女神奔了月,就真是名副其实的月光女神了。”
盛子楮看着她不语,他背着光,显得黑眸尤为深邃。
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盛子楮拉住了她的腕,又是半天不语,开口却是简单的叮嘱:“路上黑,你回宿舍的时候小心一点。”
严兮点点头,抽回自己的手,走了。
寒假已至,在这之前盛子楮就真的没找过她。
严兮考完最后一科,原本想找孟绥而出来逛会儿街,打了电话过去又突然没了性质,干脆坐车去了孟绥而住处楼下的常光顾的一家餐厅,找她下来吃饭。
期间喝了点酒,气得她一个电话把盛子楮召了过来,把他折腾得够呛。
盛子楮抱着半醉的她,在街上走了半天,问她去哪,“你回学校还是哪?都放寒假了,你们宿舍关了没有,你行李呢?”
严兮的声音从他怀里出来,“帮我叫辆车。”
盛子楮只能在路边拦了一辆车。
严兮从他身上跳下来,还稳得住身形,她来开后车座的门,情绪一上头,转过头一脸惆怅地对他说:“盛子楮,我们之间结束了。”
“回来!”盛子楮赶紧一把将她给拽了过来,道:“什么结束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凭什么就结束了?我什么体会都没有!”
严兮被他拽得一个踉跄,脑门直接撞在他怀里,她气得愤愤的,推开了他,哝哝唧唧地说:“干什么?脑袋要撞坏了!”
“这就坏了?”盛子楮听得一笑,口吻带着揶揄:“撞坏了我负责。”
严兮瞪了他一眼,莫名觉得耳热。
“嘿!!”司机从车窗子里探出脑袋来,“你俩到底上不上车?”
“上车。”盛子楮应了一声,然后把严兮推过去,塞进后车座,自己也跟着上去了,随后报了严兮学校的地址。
学校里的学生走得差不多,严兮宿舍的几个舍友全收拾完东西回家去了。
盛子楮扶着她坐到床边,环顾了一下,问道:“你今晚一个人睡这里?不怕?”
严兮一坐到床边,就跟散了骨头一样,倒在床上,懒懒回了句:“有什么好怕的?我小的时候多的是一个人守着家,我爸隔三差五就出差。”
她躺了一会儿,衣服穿得太多不舒服,于是坐起来踢了鞋子,脱了大衣脱毛衣,剩下一件打底,然后他说:“你怎么还不走?我要睡了。”
盛子楮就坐在对面空荡荡的床板上,静默了一阵,站起来朝她走了过去,一弯腰就把她扑倒……
薄唇紧紧贴着她,吻得难舍难分。
一片混乱之中,严兮存心煞风景,“对得起你的月光女神么?”
盛子楮猛地一顿,半天不吭声,严兮一颗心往下沉,正想把他推开,就听见他低声说:“为什么这个时候,你想到的是我对不对得起别人,而不是我对你做这种事,你自己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