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景单手握住她的脚踝,轻而易举,借助另一只手把药膏覆在她的伤处,轻轻揉抹。
过程中,傅栗的腿几次条件反射往后缩,是真的疼。陆初景不断调整力度,仔细在扭伤部位用药抹匀按摩,帮助吸收。到最后,傅栗僵直的脚踝逐渐放轻松,紧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手法很专业啊。”
疼痛感消失,傅栗开始有心思打趣他。
陆初景停下动作,把她的腿安稳放回原位,又多此一举替她盖上被子,盖住了腿的全部。
傅栗埋在枕头里暗笑,她当然明白为什么,掩耳盗铃。
“你再睡会儿吧。”陆初景还给盖被子的行为找了个貌似很合理的借口。说完,他往门外走去。
“先别走,”傅栗竖起脑袋,“那个,我腰也很酸,要不你顺便?”
“?”陆初景站在离她两米开外,他明知她有意为之,可傅栗憋屈的眼神还是不管不顾撩动了他的心。
“不是腿疼吗,怎么变成腰了。”陆初景情不自禁走过来。
“腿好些了,腰更明显了。”傅栗总有她的理由。
陆初景站在床边,视线垂落。
刚才没仔细看,现在不仅看清了她的睡裙款式,还看清了其他,比如自己的心猿意马。
傅栗明显感觉到他在犹豫,灵机一动伸出一只手,比了个五。
“按一次五千,不亏吧,推拿师傅?”
“嗯。”
陆初景照她的话努力将自己当成她花钱请来的“推拿师傅”,努力把她的腰视作普通的人体部位,甚至案板上的一块肉。
陆初景微微躬身,双手轻轻落于她的腰际。
触碰到的瞬间,他错了。
没有哪块肉会让人盈盈一握即心化了的。
傅栗的腰间没有多少肉,陆初景双手张开便足够轻轻松松将她的后腰束在掌间。刚才在白色田园风睡裙的遮盖下都看不清楚,现下,不止她的腰,还有背部曲线,一一分明。
“陆初景,你用点劲啊。”
“刚才脚踝不是按得挺好的吗?”
陆初景一声不吭,他哪敢用劲,生怕没把握住度给她的细腰弄折了。
放在她腰两边的指骨迟迟不敢加力,陆初景可以控制手上的力,但控制不了心间的澎湃。他能很清晰感觉到内心血脉涌动,甚至在房间内暖气的作用下,额角渗出了几丝汗来,平添了几分旖旎。
傅栗双手交叠,枕着脸蛋,慢慢地她也不计较力道。
“昨晚我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
陆初景听后顿了一拍,想起他问她有没有违背伦理的蠢事,懊悔不已。
他苦笑道:“你没错,是我没拎清。”
傅栗看向他:“错了就是错了,我又不是不能承认错误的人,不用把错事往自己身上揽,你问的也没错。”
“我从没想过让你做第三者,你放心好了。”
“嗯。”
只是简单的一声“嗯”听不出什么,但陆初景手上的力量不由自主地加重,不像刚才那样拘束,让傅栗感觉上更舒服了些*。显然,他的心情有所好转。
傅栗趁势继续说:“关于这个房子的户主——”
陆初景手腕一沉,动作再次变得绵软。
傅栗告诉他:“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确实和别人不一般,我不愿意提他并不是针对你,而是我现在真的不想想起他。”
陆初景抿了抿唇:“那就不提了。”
傅栗朝他莞尔:“谢谢。”
陆初景淡淡一笑:“不客气。”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感谢的,感谢他的体谅,他的尊重,也许吧。
确定了一点,曾经住过这的男人和傅栗之间至少现在产生了隔阂。
至于是过去式还是将来时,跟他毫无关系。
陆初景倦怠下来的力气反作用在自己身上,他太高了,保持弯着腰的姿势太久,手上的力气又迟迟不舒展出来,导致他替傅栗按了一刻钟的腰,体力逐渐不支。
傅栗没有让他停下的意思,因此,为了节省体力他不自觉地用单腿跪在床沿,身体重心低下来的同时,离傅栗的身体近了十多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