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晴寒表示抗议:“我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女霸王龙的好不好?”
“不是吗?”谈时墨反问。
郑晴寒:“……”
郑晴寒眯起眼,带着一种被人戳穿的微妙的不爽,手危险地在他脖子上比划:“有没有人告诉你,废话不要随便乱说?”
没有。谈时墨若无其事地说,抱着她转过街角,带着她走向熟悉的自家车,慢条斯理地问:“你打算怎么惩罚我?”
他拉开后座车门,将她放进去,刚要直起身,郑晴寒突然伸长手臂,勾着他的脖颈,将他也拽了进来。
谈时墨角度不好使力,还真被她拽了进去。他抬手撑住后排座位,稳住身形,郑晴寒柔软地倾身过来,歪着头靠在他的肩上,眸光潋滟地看着他,手在座椅的遮挡下,隐秘地探向他皮带下面微微鼓起的一团。
她朝他笑着眨了下眼,无声地比着口型:“别出声。”
谈时墨忽地猛地一滞,没去看前面专心开车的老赵,手不动声色地探过去,包住了她柔嫩的手背,带着她柔软的指尖,慢慢摩挲揉动。
……确然是种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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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不出意外,所有娱乐版的头条都在报道郑氏酒会上的豪门撕逼惊天反转。
与一般的豪门内斗超长裹脚布连续剧不同,这次郑氏的这场酒会大戏,堪称一部时间精简而内容丰富的电影,在极短的时间内上演了波澜起伏的数次反转,其中有涉及三代人的恩怨情仇,两代人的尖峰对峙,一代人的权利争端,以及隔壁敌军的降维打击……
这样内容丰富的诸般好戏,竟然在区区半小时内就从开头到结尾尽数上演完毕。媒体们在变着花样地开发一句话头条、一整篇新闻、一段话推送、组稿式报道之后,意犹未尽地披露了酒会上的半小时完整视频内容,让一直聚集在吃瓜第一线的网友们快乐地奔走相告,过足了看热闹的瘾。
作为故事中心的主演,被人吃瓜了个遍的女主角,郑晴寒对此表示情绪稳定。不光情绪稳定,她甚至还抱着欣赏的心态,完整观看了媒体放出的半小时加量不加价豪门撕逼全过程,最后沉着颔首,得出一个结论。
她那件战袍属实选得不错,不愧是知名设计师施如的得意之作,不光上身效果出色,在镜头下面更是璀璨夺目,夺人心魄,这么多媒体的全方位多角度拍照,依然没能损失这条裙子的半分美貌。
当做一件光辉谢幕的战袍,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可惜这条裙子之后是不会再出现了,不光不会在公众视线中出现,甚至就连她的衣柜里也已经找不见——要是早知道那条裙子会被撕得只剩碎布条,她可能就会更慎重地考虑一下,要不要在车上就开始对谈时墨主动撩拨了。
不过即便是慎重考虑之后……可能也会变成这样就是了。
郑晴寒也说不好他们是有点失控,还是都觉得没有控制的必要。碍着一路上车上还有第三个人在,两人所有的交锋都集中在方寸之地,上面姑且还保持着人样。等回到了家里的车库,车开到里面,两人都没动弹,司机老赵二话不说,下了车火速闪人,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
而后只一个瞬间,天旋地转,郑晴寒被抱到男人的腿上,裙子掀开,被按着坐了下去。
后面的事,郑晴寒其实有点微妙的记忆模糊。那个时候好像什么都没有想,放空地沉浸在激烈颠簸又轻盈漂浮的感觉中。关于时间的计数被无限制地模糊,发生了什么不足为外人道,总之最后郑晴寒身上盖着谈时墨的西装外套,头埋在他的怀里,妩媚的长卷发挡住脸,被打横抱进了家里。
天色已晚,简小宝和他家的大宝已经被接回了自己家。辰辰和咪咪在餐桌旁吃晚饭,见到他抱着郑晴寒进来,一大一小眼里都充满惊喜和诧异。
“爸爸?”辰辰微微睁大了眼睛,有点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妈妈怎么了?”
“刚回来。”谈时墨镇定自若地说。郑晴寒侧脸贴着他的胸腔,听他睁着眼睛对儿子说瞎话,“和你妈妈正巧碰到了,她累了,我把她带上去休息。”
哦。辰辰不疑有他,只以为妈妈是睡着了,点了点头,继续吃自己的晚餐。咪咪有段时间没见他,现在明显地表现出高兴,轻快地跳下餐桌,朝他倒腾着腿跑了过来。
谈时墨抱着人上楼,咪咪也跟着往楼上的台阶一层层跳。它小碎步追着男主人来到主卧门口,而后门被打开又关上,将它关在了外面。
“咪咪明天见。”谈时墨和颜悦色地和它打了个招呼,然后毫不迟疑地把它关在了外面。
咪咪:“……喵?”
郑晴寒当然没真的睡着,不光没睡,她还有力气戳谈时墨的胸口:“嘴里有一句话真话没有?刚好碰到?”
“我蓄谋你刚好。”谈时墨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答,反握住她的指尖,“不过我确实说错了,你看起来还不够累的样子。”
郑晴寒:“……”
之后果真更累了一些,累得她手指都抬不起来。最后的记忆是视线里掠过手腕上一块零零碎碎的裙角布料,后来就完全没有了印象,昏昏沉沉地半昏迷过去,一夜无梦,好眠到大天亮。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窗外大片阳光透过窗帘,明晃晃地映进来。
温暖,晃眼,几乎是她从未见过的灿烂。窗帘没被拉开,但无尽的热意已经透了进来。郑晴寒眼神茫然地看了天花板好一会儿,慢吞吞地抬起酸软的手臂,摸过床头柜上的腕表看一眼时间。
十点四十七,将近中午,果然是她从没在卧室里见过的时辰。
这就是失业的感觉吗,睡到自然醒,醒来也没事做。也没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