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付过了,大家随便玩。”
场子再度安静下来。
周予霖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稍许,冯淮轻笑出声:“看来,我今晚得白喝一顿酒了。”
“让沈老师破费了。”
沈鹤行语气偏冷,跟腊月里的料峭寒风一般无二。
“你也喝不了多少。”
乔漾:“……”
她第一次见沈鹤行语气这么冲。
出家人的与世无争和善心慈怀一点儿也没有。
关键时候,依旧是周予霖出来打了圆场。
“沈老师平时不跟我们出来,今天好不容易宰他一顿,大家敞开喝。”
说完,他为自己惋惜了一把——
今晚他注定了,是个打圆场的工具人。
尴尬半秒,大家继续。
冯淮头稍低,与乔漾小声说道:“那位沈老师喜欢你?”
乔漾:“……”
冯表哥还真是一针见血。
她眨了眨眼,“你看出来什么了?”
冯淮直言不讳:“他把我当做情敌了。”
大家都是男人,心思一点都懂。
乔漾尴尬地清了下嗓子,端起酒杯,掩饰性地喝着。
冯淮眉梢微挑:“人怎么样?”
“什么人?”
乔漾没反应过来。
“沈老师的人品。”
冯淮补充。
乔漾摸了下耳朵,感觉烫烫的,“挺好的。”
菩萨心肠,连对小区里的猫儿、花草都心怀慈悲。
就是太注重清规戒律。
典型的对他人宽松,对自己严格。
就比如三年前,他准许自己叫他表哥、准许她胡作非为,却严于要求自己。
就连那声表妹,也是她故意卖惨求来的。
冯淮唇角笑意不减,又揉了下她的头发。
两人‘亲密’地说着话,这一幕被沈鹤行看在眼里,他喉咙微涩,不由得喝了口酒,压住涩味。
但这浓烈的酒,似乎已经压不住了。
他忍不住地多喝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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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老师们还有课,热闹持续到了十一点,就散了。
沈鹤行唇角微敛,他看向乔漾,嗓音经过酒水的浸渍,有些醉人。
“一起回去?”
乔漾还没回答,就被冯淮抢先了,“沈老师喝了酒,还是我送乔乔回去吧。”
沈鹤行凤眸深邃,“我和表妹住在同一个小区。”
他故意提了表妹这个词。
乔漾:“……”
冯淮浑然不在意地哦了声,又低头去询问乔漾的意思。
乔漾想了想,还是挽住冯淮的手臂,“沈老师,我还是坐阿淮哥的车回去吧。”
沈鹤行面色白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