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月拿着奶油棒犹豫不决:“二十二岁生日快乐?还是写永远开心、平安顺遂?”
“都行。”江肆搂着她的腰,右手握在她的手背上,准备带着她一起写字。
“不行,顺遂比划太多了,我写不好。”
施月摇头,在蛋糕上画了两个简易小人,一个头顶写着江,一个头顶写着月。
没等说什么,门铃忽然被人按响。
她回头看他,江肆转身开门。
大门打开的一瞬,一抹红裙亮得晃眼。
施月就站在她背后,猝不及防地和赵美云来了个对视。
她穿着宽松的白色衬衣,款式大小和江肆的风格如出一辙,袖口挽到小臂上,大腿纤细白净。
好在家里开着空调,她这样一点也不会冷。
两人一前一后立着,关系不言而喻。
施月往旁边退了半步,给赵美云让出位置,她踩着高跟鞋进来。
鞋跟落在地砖上,发出明显的哒哒声,江肆眉心皱起。
她手里拎着蛋糕,包装华丽,一看就价值不菲。
赵美云明显没认出施月,还以为是儿子身边不知名的莺莺燕燕。
他明里暗里帮她处理了不少事儿,她自然也知道,小时候性格阴沉偏激的儿子今时不同往日。
赵美云把蛋糕放下,瞧见厨房里的一片狼藉,明白这里不欢迎她。
她转身,红唇轻启,语气不紧不慢:“阿肆,这是给你的,生日快乐。”
江肆:“嗯。”
态度敷衍,直截了当,连逢场作戏的意思都没有。
赵美云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抬脚准备离开,路过施月身边的时候,她指着桌上的蛋糕,莞尔一笑:“味道不错,可以尝尝。”
施月笑着点头。
等赵美云离开,她才犹豫着问:“赵阿姨这些年过得还不错吧,还是那么漂亮。”
小时候不懂院子里的人为什么那么排斥她,长大隐约明白了些。
看她现在的模样,应该是过得不错的,没再像以前一样醉生梦死。
“嗯。”江肆点头,继续折回厨房捣鼓蛋糕。
施月倒没跟着进去,而是坐到客厅,把赵美云带来的蛋糕拆开。
盒子里放着22岁字样的蜡烛,她把盘子拿出来,看他还在研究之前那个蛋糕,施月叫了一声:“不用弄了,咱们吃这个吧。”
装刀叉的包装太过严实,她在抽屉里翻来覆去找剪刀。
江肆的抽屉里放着一把她家里也有的军用短刀,施月扫了一眼,没在意,从旁边拿起剪刀。
江肆从厨房出来,双手已经清洗干净。
她把蜡烛点燃,催着江肆许愿。
吃完蛋糕后,他把东西收拾了,施月窝在沙发上追剧。
江肆去阳台点了只烟,抽烟就进客厅开始工作。
他处理数据的时候施月在旁边靠着他,两人各忙各的,互不打扰。
她偶尔往电脑屏幕上落上一眼,满屏的红绿数值,看得人眼花缭乱。
他看着他给手底下的人安排事,笑得花枝乱颤:“江哥好霸气哦。”
他回头,身上烟味儿还没散尽,眼神肆意中带着邪气。
她手里端着平板,手臂横在两人中间,凶巴巴道:“不许乱来。”
那张脸精致得过分,表情动人。
江肆听她的,果然转头继续忙自己的。
吃饱喝足,看了会儿电视就想睡觉,她靠着他,没一会儿就闭了眼睛,脑袋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
他瞥头看了她一眼,把毯子给她盖好。
又过了一会儿,见她还没清醒,索性把她抱回房间。
距离大学开学还有好几个月,这段时间她大多数时候都和他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