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比我小几岁,看着要比我年轻很多。我们不过才认识,她们就姐姐、姐夫的叫个不停。
两个少女中年的女人,喘吧甜甜,说话嗲嗲。肤色细白,化妆挺美。
第二天导游带大家三十人团去黄龙入住九寨。
从成都飞九寨,飞行也就半个多小时。可是,因为天气的原因,飞到九黄机场上空又返回成都,还未降落成都又返回九黄机场。
飞机在空中就这么反复往返了两次,终于平稳降落。
导游风趣地说:九黄、九黄,十次飞,九次黄"。游客们听了都哈哈大笑。
导游又说:″其实,从成都飞九寨黄龙,是因为高海拨天气的原因,经常是一会儿大雾弥漫,一会儿又阳光普照。要听塔台工作人员的指挥才能起飞、或者降落。"
听导游说,如果坐大巴车从成都到九寨、黄龙,差不多要绕道多半天的行程。
从成都上飞机,天气热得不得了,我们都穿着短袖衣裤。
来到黄龙一下飞机,立刻寒气逼人,幸亏导游早就提醒,我们都带了防寒的衣服。
黄龙的山好高呀,从1700米到5588米的高海拨,途中的风景美不胜收。
雨季,五彩池倾泻而下的雨水过后,留下的黄沙蜿蜒曲折的如一条黄色的巨龙。
我们此行是六月,还不到雨季,从山下往上行,这时的黄龙还是春天。
同行的团友,那两个少女中年的女人,是湖北人,爬山让两个女人,微喘汗出,粉脸如桃。
她们姐姐、姐夫地叫个不停,好像是姐夫带了两个小姨子出游。
江哲问:“你们两个行吗?不然就别爬了,海拔太高,会缺氧的。”
两个比我小不了三两岁的女人,嗲嗲地说,“没事儿,有姐夫在,我们才不怕。”
大家嘻笑着,艰难的攀爬和高山缺氧,居然没奈何我们。
黄龙的山林真美呀,这一路上,有刚发芽的树,有刚开花的树。有长满新叶的树,有四季常青的树。
向远眺望,墨绿的松在山巅,有雪花飘落。
“姐夫、姐夫,拉我们一把好吗?”
前面的江哲,回头伸手,两个少女中年的女人被江哲一一拉上石阶。
“哇塞!好美、好漂亮的景呀!姐夫,快来帮我们拍照。”
他们三个,有说、有笑,每到一处美景,拍照、彼此问询、讲解,仿佛是多年的熟客,朋友,同事,亲人?
都不是……
他们不过是一个散拚旅行团才认识了一天半的游客,仅此而已。
两个女人,一高一矮。高个儿细挑,妩媚动人,每次她停下来与人说话,总是脉脉含情。
矮个儿娇小,如演小品的蔡明,嗲嗲萌萌。可能,少女中年的老女人,韵味总是十足加十足吧?
他们说着、笑着,拉着,扯着,不时地拍拍照。我仿佛是旁人,或者与他们没有关系?
若不是被两个女人偶尔地叫声姐姐快点,江哲这个被称做姐夫的人,也许都没觉得我的存在!
我成了看客、过客,成了与他们毫不相干的旅客。
忽然的,感觉哪里不对劲了。
是哪里?
我可能只顾了看那些树龄年轮久远的冷杉、云杉和油松。
也可能只顾了赏那雪飘即化、花开雪下的美景,又可能只顾了那花开枝头,听漂亮的、不知名的红嘴小鸟歌唱。竟然忘记是和谁出来散心赏景。
而那个陪我散心赏景的人,可能因为这外面精彩的世界,也忘了是为谁而来观赏美景。
一切是那么自然又不自然。
累,并快乐着。
几个人,或许是在这貌似快乐的旅途中,都各自有了各自的心思了吧?
只是我,正犯着更年,反应应该很迟吧?
我一路拍风景,不渴、不累,走起来不热、停下来不冷吗?没人问我。
雪飘下又融化,花开含着雪化成的水珠,那么洁净、晶莹剔透。
第58章 旅途烦恼
游了黄龙,午饭过后,已近下午两点。导游带我们去九寨,先去了藏民家做客。
淳朴的藏民兄弟,用洁白的哈达,和黄色的哈达迎接我们。然后,男男女女、有老有少围成一个圆圈,跳起了欢快的"锅庄”。游客们可以即兴加入。
于是,团友们十几个都快乐地加入其中。和当地藏民们一起,欢快的互动起来。
我和江哲正看得开心,那两个少女中年的女人,突然就来到我们面前。
高个儿女人轻声邀请江哲参加跳舞,还没等江哲回答,那个矮个儿的嗲女人,伸手拉着江哲就进了跳舞的队伍。高个女人见状,也紧随其后地跟着跳了起来。
我拿着相机,看着这些跳舞的人们,男女老少都手拉着手,随着节奏,尽情地舞动,太嗨了。
那两个女人一人拉着江哲一只手,随着音乐,扬起手、抬起腿,就这么一圈一圈,从来没跳过舞的江哲,怎么忽然地就会了呢?
是那两个女人的潜移默化吗?
看着江哲与这两个少女中年的女人手拉手地转圈圈地互动,我在想,他是江哲吗?
大家边跳边唱,藏族导游告诉我们,他们唱的歌词大意是,欢迎远方的客人,赞颂山水人情,歌唱友谊理想。
进藏家,淳朴的人们,拿出热气腾腾的青稞奶茶和美酒,手抓羊肉,蒸土豆、锅盔等美味食品让我们大家一一品尝。
坐在江哲旁边的少女中年两个女人,高个儿端起一杯青稞奶茶,对江哲脉脉含情地说:"姐夫,谢谢你一路陪我们拍照、互动,敬你一杯以茶代酒。”说着,高个儿女人一饮而尽。
江哲此时还没反应过来,矮个儿女人竟然端起一杯藏酒,隔着我,对江哲嗲嗲地说:“姐夫,小妹在这儿真心地敬你一杯。不过,你也要换成酒不能喝茶。”
矮个儿女人说着,早已经将准备好的一杯酒,端起来递到江哲面前。
“来,姐夫,我们干一个。”矮个儿女人说着起身已经来到江哲面前,似乎在告诉江哲,你今天不喝,我决不罢休!
从不喝酒的江哲有点尴、有点尬地正不知该怎么办好呢,旁边还有团友起哄:“干一个、干一个。”
我站起来,拿过,不,是抢过矮个儿女人递给江哲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目无表情地说:“干了,行了吗?谢谢你美女,我爱人从不喝酒,我代替,请你也干了吧?”
“干一个、干一个,美女干一个!”团友们又起哄让矮个儿美女也把手中的杯中酒干了。
矮个儿女人在团友们的哄笑声中也一饮而尽。我拿了酒瓶,又给矮个儿女人的杯子斟满,我说:“小妹,今天我回敬你连喝三杯,来,三杯全干了。不然,你从此不要再叫姐夫!我们本来也互不认识。如果叫姐夫,那就必须连喝三杯以表诚意!”
喝酒已经脸红的矮个儿女人被我这么一说,停住了。她望向高个儿女人,用眼睛求救。
不等高个儿女人发声,我先怼上了高个儿女人「对了,还有你,大美女」。
我端着酒杯,拿着酒瓶走到高个女人面前,递给她一杯酒,正色地说:“请你把这杯认亲酒喝掉。而且连喝三杯!不然,和她的条件一样,这亲,没有乱认的!”
少女中年的两个女人,真正地尴尬了。
高个女人非常明白,喝了这杯酒,后面还有三杯。不喝这杯酒,从此不许再叫姐夫。只是不让叫姐夫这么简单吗?
最终,两个女人没敢喝酒,在团友的起哄声中,两个女人坐到了别的座位上。
晚上,入住酒店,也不知两个女人是巧合还是买通了导游,我们住哪,她们俩就会成为我们的隔壁邻居。
我从来不喝酒,却在未婚前打工时,误将室友用小雪碧瓶、装的给男友的白酒当雪碧一饮而尽。
那时,室友和男朋友刚公布了恋情,请我们八个女孩一人两瓶雪碧喝。
不知室友怎么捣鼓的,把白酒放在宿舍里,让渴极的我当了饮料。
喝完那一小瓶雪碧瓶装着的白酒我也没什么感觉,除了喉咙不得劲,原来喝酒也没什么嘛。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跟没事人一样。不过,这件事我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包括江哲。
我洗漱完就躺下了,没有和江哲说一句话。
双标间各睡各的,江哲洗漱完叫我两声:“倩茹、倩茹?你都睡了?是累了吧?”
我闭着眼睛,没有言语。
他也没像从前那样,会赖在我身边,直到我认输。
江哲见我不搭理他,自找台阶地说:"累了就睡吧。″
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好久,都没有睡着的呼吸。
我知道,他这一天如电影的镜头还未放完,他在回味,他失眠了。
九寨的夜好凉啊,亦如我此时的心境。
天还未亮,我已起床,反正是睡不着,七点用餐,七点四十出发,今天的九寨,要游到下午三点,然后集合去九黄机场回成都。
我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拿了我们随身要带的轻便防寒服,还有我的一个乳白色带有图案的披肩。
九寨与黄龙相距一千千米。不过,它们的景色不甚相同。
九寨以水著名,车一进景区,到处是水,到处是景。
大家下车,徒步和导游开始真正的旅行。
九寨海拨1900米到3200米的海拨。
一片一片的林子,水在它们"脚"下哗哗流淌。
看着这原始一样的景色,有一种身在电影里、人烟稀少的欧洲,又或者进入了、亚马逊的原始又无雨的水森林世界。
九寨的水,真是奇特,浅蓝的苇海,翠绿的苇,刚钻出蓝色的水面。阳光下,一幅淡雅的、素而美的水中画。
我与江哲随着导游的讲解,了解着景点的美景与传说。
偶尔,我和江哲会互相拍照。导游也会给我们照张合影。
越向前走,高低不平的路,两边,是风景秀丽又多姿多彩的美丽画卷。
我发现,九寨的水,每到一处都各有风彩。
它以蓝色著称的水,也是深浅不一。长海的浅蓝,孔雀河水,蓝的亦如孔雀。熊猫湖和犀牛海的清蓝,深蓝的清可见底。
最美的海,是九寨的五花海,它的蓝如孔雀,又如鹅黄,似树冠的墨绿,又深蓝、藏青,真是五彩斑斓。
我只顾着跟导游听各个景点的讲解,陶醉在这童话般的世界看美景,江哲却不见了踪影。
第59章 误会、隔阂
我只顾着导游介绍风景奇特的五花海,想要和江哲说什么,回头,已不见了江哲。
哎,刚刚还在身边,这半天,只是在珍珠瀑布群那个游人众多的地方。
因为拍照,江哲消失了一会儿,我前后、左右的看了一下,没有,也许去了卫生间,我这样想着,又跟着导游继续边听边看,一边等待。
时间悄悄地离去机场的时间越来越近。
中午没有午饭,或买或自带着面包牛奶等零食的团友们,差不多都是自行解决的。
我是一点多了,也就是江哲「丢了」的时候,我在一棵大树下面停下,吃面包,喝牛奶,等着江哲。
我打电话,关机。再打,还是关机。
我有点紧张,感觉不妙,在这个让游人流连忘返的五花海,我有点坐立不安。
怎么会这样?
这个从来听话,围着我转的男人,今天是怎么啦?
他怎么可以扔下我不管了呢?
他从来不这样,他迷路了?他和我们走岔了?又或者手机丢了?
手机丢了你可以借别的游客的电话联系我、联系导游,这些你应该懂啊。
我在打电话,这次通了。
"你在哪里?怎么没人接听。
我一下子慌了,「喂,你在哪里」?电话还是没人接。
我急了,再打,仍然无人接通。
我看看还有二十几个电,我不敢再打了,想想,待会到车上再说吧。
我起身追团友和导游,江哲丢了,我别再把自己也丢了。
再美的风景我已无心观看。此时,我焦虑的心情只有我自己知道。
那两个少女中年的女人,这一路我也没有发现。
心,又紧张起来。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时间已是下午两点一刻,我想起导游,导游有江哲的电话。我让导游拨打江哲的电话。
通了,也接了。
原来,江哲有点拉肚子,没多一会儿,就跑厕所,他一看,干脆直接下山。边找厕所,边解决问题,然后,直接在一处休息的地方,坐着休息。
“你上厕所为什么不和我打声招呼?”「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你拉肚子,这么重要的问题你为何不告诉我?我找不到你,看不见你,我都要急死了,你知道吗?"
我又怨又恨地质问江哲,江哲竟然一言不发。
「你中午吃饭了吗」?虽然,我气得要死,却仍然不由自主地关心他吃没吃午饭。
而我,一向对我关心备至的江哲。这次,一反常态地问也不问我一句。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没打电话呀」?
“我打了十八遍,你一个没接,要么没通!”
「这就对了,九寨沟的特色,就是这样,你像昨天晚上还停了会儿电呢」。
面对江哲这样的答复,我无语又多疑。
这个时候,那两个我一路没见到的少女中年。此时,正从江哲休息的服务区出来。
两个女人像是故意气我,不知道两个女人说了什么,她们说着、笑着从我们身边走过。仿佛我们从不相识。
一切都明白了。
团友们都陆续又准时地回到了集合点。
大巴车来了。大家排队上车,我经过这两个女人身边,谁也没搭理谁。不过,那个高个儿女人,手里拿的一个平果派上的画面,让我一惊!
我只是用眼角一扫,那是一张三人合影。两女一男,只是,男的头戴白色遮阳帽,还架了副黑色眼镜。
只是江哲没有白色遮阳帽。
大巴车拉着我们一团三十人去九黄机场乘机返回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