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第一次所见那样,他坐在副驾驶座。
看见阮白以后露出轻浮的笑,嘴里咀嚼着口香糖玩味的道:“哈喽,又见面了,大名鼎鼎的阮小姐。”
语气轻佻,玩世不恭的味道很浓。
阮白还没有什么表示,就见炎律一胳膊肘撞了过去,害得装逼的前者差点没把口香糖呕出来:“你小子会不会说话?不会说闭嘴!”
段砚:“喂,你炎少爷合着就把我当成免费司机,还不准我发表意见?”
“没错!”
“……”
你居然理直气壮!
“干嘛这个眼神看我?”炎律振振有词:“我平时没理都能嘚瑟,理不直气也壮你不知道吗?”
“?????”
炎·理不直气也壮·律少爷不搭理一脸问号的工具人段砚,从超跑里站起来,两只又细又长的胳膊搭在车上,少爷一头挑染的银发被风吹成了鸡毛掸子,黑色的耳钉亮晃晃的露出来。
“你准备去哪?我们顺便捎带你一路啊。”
阮白没说话,目光扫过坐在炎律身边的工具人,工具人无语的用手撑着下颌,嘴角微撇。
头顶上方是他的心理活动。
【说个屁的顺路捎带,好像把我从被窝里捉出来做司机的不是你。】
【狗东西还嘴硬。】
【他还记得自己是阮暖的跟班吗。】
段砚的心思活络,想到这里他吐出一口浊气,头顶上又开始飘心理活动。
【算了,比起傻乎乎被阮暖利用,还是阮白比较好。】
阮白唇角勾起:她和阮暖对待他们,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都是工具人罢了。
阮暖想要得到鱼塘的宠爱,将她放在第一位,满足虚荣心。
而她不过是想利用阮暖的心理特点,对穿越女上位的资格进行审核罢了。
她的唇角扬起,对上段砚的目光,后者一怔。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她好像猜到了我在想什么。】
段砚轻浮的笑一收,再度看向阮白的目光便多了审视的意味。阮白仿佛没有觉察到,轻轻将拉开的车门关上,懒洋洋地飘过来一句:“好啊~那就谢谢二位。”
就踩着小高跟走了过来。
她刚洗了澡,走过来的时候带上一阵香风,段砚有一阵恍神,眼里从漫不经心过度到审视警惕,他目光跟着阮白移动,直到她涂了红色蔻丹的手指轻松拉开车门,懒洋洋坐在后座。
头顶一个爆栗痛的他回过神来。
炎律:“你看什么看?开你的车!”
小少爷你还敢不敢再霸道一点?这是连看都不让看了!
段砚无语,脸被炎律手动转了回去:“……”
炎律面无表情:“看什么,没看过女的?”
段砚:是没看过你这么在意的。
段砚很想这么说,但想了想,还是不逗他了。
“滚滚滚,”段砚收回心思,嫌恶的甩开他的手:“两个大男人这样对视怪恶心的,你就算想独占我也请你忍耐!”
“我呸!给我滚!”
两位公子哥斗起嘴旁若无人,后座忽然伸出一只玉白的手,翘着食指点了点段砚穿着衬衣的肩头,手的主人感觉有趣似的连点几下,惹得段砚回过头去却被一张美艳逼人的惊得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后者却毫无觉察的勾着红唇提醒。
“能先开车吗?”
段砚愣了几秒没回过神,就听见前几秒还跟他斗嘴的少爷声音变了调。段砚顺着炎律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几个黑衣人快速的从酒店里小跑出来,左右张望片刻,便开始朝着他们跑车所在的方向过来。
难怪就连单细胞生物的炎律都能发现。
段砚脑袋里不合时宜的想到这段话,也不在啰嗦,握紧方向盘一踩油门就迅速驾车跑远,留给那群黑衣人的只有车尾气。
他从后视镜看了眼后面的黑衣人,他们拿出手机在跟人汇报情况,目光一偏便看见坐在后座的美人悠闲的手撑下颌,并没有因为黑衣人的追赶、或者他会将人丢下去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