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没有管旁边站着的临绯。
临绯低垂着头,捏紧的手指松开来,指头微蜷着动了动。
大叔看出清隽的少年误会了媳妇,心里难受, 走过去悄悄地说:“别难过啦, 这事我有经验。晚上跟媳妇睡觉的时候, 多卖点力气, 媳妇满意了就会消气啦!”
“………”
所以应该怎么告诉你,他们根本就不是夫妻呢?
*
临绯用土砖搭建出简陋的“炉子”, 借了大叔的火柴,扯了几张纸巾引燃火,将干柴丢进去。
不一会儿火就烧了起来。
六个小红薯被丢在了炉子下面, 上面放着几根削皮的甘蔗。
没过一会儿, 红薯的香气就散发出来,临绯折了四根树枝,将红薯插在树枝上。
临绯第一个递给阮白:“给你。”
阮白眉梢微挑,接过来。
临绯压在心底的石头松了松,却见阮白顺手将红薯递给年年。
阮白难道在生气?她, 原来也是会露出不高兴情绪的吗。
临绯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高兴:阮白对他有别的情绪,是否代表他不一样?
阮白笑眯眯地看着年年:“你先吃,帮我看看熟了没有。”
年年:“……”
大叔:“……”
临绯:“……”
她根本就没有变!还是一样的邪恶!
年年嘟了嘟嘴,虽然不高兴,但到底没有抵过红薯甜甜的香气,他吹了吹红薯,用指尖拨开红薯一层皮:里面的红薯肉被烧得黄橙橙的,散发着热气。
更香了。
闻起来更甜了。
年年忍不住吞了吞唾沫:“熟了,熟了。年年要第一个吃了!”
年年张开嘴就要咬,被临绯制止,让他边吹边吃。
年年不满的照办,终于吃上了甜甜香香的红薯,幸福地眼睛眯成了月牙。抱着红薯,蹲在田埂边,大快朵颐。
阮白几个大人慢条斯理的剥皮吃红薯,大叔吃得最快,被红薯打开了胃口似的,说着“还不够,早餐怎么可以没有肉呢?等着。”
说完,大叔就不见人了。
临绯和阮白坐在一边,他扭头看了看阮白细嚼慢咽的模样,像是在高级餐厅里优雅进餐似的。
他低低地笑了笑,给阮白递过去一张纸:“姐姐。”
阮白瞥他一眼,接过。
临绯松了口气,“姐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做任务吗。”
“有时间做任务,我先喂饱自己不好吗。”
临绯默了默,果然是阮白会说的话。
“来喽来喽,山鸡来喽!”
大叔雀跃的声音从林子里传出,众人扭头,看见他粗糙的大手里抓着一只羽翼丰满的山鸡。
年年高兴地拍手大叫:“有肉肉吃了,有肉肉吃了!临绯哥哥!!”
临绯一顿,起身。他接过大叔手里的山鸡,条件有限,他只能小小的处理干净后用嫩绿的叶子包裹住,再滚了厚厚一层泥,把山鸡也塞进了炉子里。
在等待的过程里,阮白几个人一人一根烤甘蔗吃的香喷喷的。
甘蔗的味道甜,被烤过以后变得又香又甜,年年吃得不亦乐乎。
等到甘蔗吃得差不多了,大叔用枝丫拨弄放在烤炉里的叫花鸡,摄像师忽然收到电话。
是杨导打来的,他问跟拍临绯的摄像小哥。
-“你们几个在哪里呢?所有人都回来了,你们不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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