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眼睛一亮,咧开嘴傻笑,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不仅因为炎律本身单纯的灵魂,更重要的是他种植的心草,还有炼丹时候的效率。
这些都代表了他还有继续交集的价值。
所以少爷不会和临绯、陆桥正一样成为被丢掉的棋子。
阮白想到这轻笑一声。
前排的飞行员偷偷的扫了她好几眼,眸光中透出打量和惊艳,但他没有贸然开口,阮白便无视了。
飞机缓缓落下,再度打开机舱的时候,已经到达薛老的老宅。一群人在不远处等着她们。
阮白抬起眼眸,一眼就扫到人群里最为挺拔的男人,细长眉骨,眼睛单薄狭长,一滴红色泪痣点缀在眼旁,生出几分阴柔的好看。
盯着她的目光享受要将她拆入腹中。
阮白身上穿着一条细肩带的红裙,胸前有皱褶设计,显出恰到好处的波澜,腰腹部被剪出两节指头宽的空隙,露出一小节白皙纤巧的腰肢。
小红裙的下半身与上半身的衔接处,是两条系带绳子,上下打成蝴蝶结方可穿成一体。左右两边都需要系上——小心机和性感便透露出来。
软腰纤细白皙,红裙缭绕。
薛意目光盯着窈窕身形上的系带绳,喉结缓慢滚动鼻尖嗅到一阵香风。
“薛老,好久不见。”
薛意抬起头,阮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的面前,亭亭玉立,又美又懒散,乌发白肤红唇妖冶。
漂亮得充满张扬的攻击力。
——可是她没有看自己。
薛意的眼里弥漫出浓稠的黑色,阴鸷的目光扫过阮白和站在她身边的小孩。小孩与阮白并不亲昵,隔着两步的距离。
不像孩子,更像小仆人。
薛意想到节目组开玩笑说他是阮白和炎律的小孩,狭长的目光里弥漫出浓烈的杀意。
啧,这混小子一点都不收敛啊。
薛老挆了挆拐杖:“你可算录制完综艺了,我可是等你的丹药多时了。”
阮白看出薛老不是真的怪她,她也没有什么诚意的笑道:“真是抱歉。”
“没事,你人来就好。”薛老摆摆手:“一群人都处在这里,像什么话?走,我们进屋说。”
“好的。”
一群人浩浩荡荡上了黑色商务车,准备去别墅。车上有阮白、薛老、薛意和司机。
阮白陪着薛老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薛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目光时不时的瞥向后视镜,盯着后座的浓颜美人看几秒,不动声色的转开。
他以为自己做的很隐晦,被薛老尽收眼底。
薛老还是第一次看见薛意对女人有这种反应,再回想薛意多么讨厌昆虫,被阮白特意送上,还要忍着恐惧收养。
这种特殊的待遇,已经不是别的人可以比拟的。
薛老和阮白聊着天,手指摩挲着光滑的拐杖,心里更是加重了,要撮合阮白和薛意的心思。
下了车,阮白和薛意一左一右推着薛老进屋,直达客厅后,仆人上了茶点便退下。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三人。
阮白从包里拿出丹药,“这是上次说好要给薛老的丹药,十枚强身健体丹。”
秀白的手将散发着莹润光芒的丹药一枚一枚取出来,不紧不慢,最后拿出一颗偏黑色的药丸。
乌黑的丹药将她手指衬得越发雪白。
阮白:“长寿丸目前只有一枚,不过我既然已经录制完综艺回来了,后续当然会不说暗话。”
这是推脱,在场的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因为聪明的人不会一次满足合作方的全部愿望,否则刚需就变成次需,只有利益的合作,没有薛老身体不好需要用药这个大前提,那还怎么拿乔。
大家都是明白人,不需要说得露骨。
薛老没多话的收下了丹药:“那就请阮小姐上点心了。”
“应该的。”阮白客气的笑起来:“丹药已经送到,那我就告辞了?”
薛意的眼睛骤然抬起,浑身凛冽的郁气叫人忽视都难。可惜阮白目不斜视,好似压根就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