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个不熟悉的,再生出点事端,可就麻烦了。
为了打消福晋这个危险的想法,陆亦凝才想到了茶话会这个好法子,打破大家的舒适区,让她们迈出那一步,以后就好办了。
这联谊活动可是费功夫啊,场地、物资、游戏等等各方面都得费心。
便是常常为孩子担忧的年楚楚也不禁露出笑颜,可见今儿这场茶话会有多成功了。
主办人和牵线人都是陆亦凝,便是游戏的奖赏惩罚也是她制定的,大家伙玩的不亦乐乎。
李侧福晋也顾不上担忧弘时了,反而是欢欢喜喜吃着点心,瞧着比赛,绞尽脑汁猜着凶手。
便是福晋也放下了家务,放松身心。
陆亦凝不禁想:若是大家并非妻妾的身份,或许也能成为好朋友。
这想法一闪而过,她自己也觉得好笑,若非妻妾身份,她们怕是也聚聚在一起。
到底是缘分一场,不辜负即可。
希望四爷登基后,还能有如此和谐的景象吧。
打从怀了身孕,或许是良心发现或许是感同身受,年楚楚对李侧福晋是抱有歉意的。
年轻气盛的小聪明,却叫李侧福晋痛楚多年,哪怕她真的只是无心之言,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种感觉真的很叫人痛心。
年楚楚承认自己不算个好人,家里人为了叫她攀上高枝,甚至于请了各式各样的嬷嬷,她自认为很清高,是为了爱才进的雍王府,可如今想来却是有些可笑。
哪怕她痴心不悔,哪怕她为了四爷不惜一切,可四爷心里始终没有被她沾满,或许是她太过贪心,明明只想要一个角落就好,可如今却贪心地想拥有所有。
好在生下孩子后,闲暇时刻终于能够把忧愁的心思放在女儿身上,总算不必日日伤神了。
这次见到李侧福晋,年楚楚终于把那句藏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李侧福晋盯着她,苦涩一笑:“都过去了。”
“对不起,李姐姐。”年楚楚哽咽了一下,“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想到我随口的一句话会、会害了那孩子,都是我的错。”
她这般直白地说出口,李侧福晋心底的怀疑反而是慢慢消融,或许她真的是无心的,或许她真的没有动手脚。
“罢了,都过去了。”李侧福晋眸光望向窗外,“只希望以后孩子们都能健康长大。”
“会的,会的,一定会的。”年楚楚泪中含笑,楚楚动人。
陆亦凝这边给她们留足了时间,才喊了她们过去。
离开的时候,大家伙都是意犹未尽。
可是天黑全了,不走吧也不好看。
陆亦凝顺势便留了大家伙吃顿锅子。
倒是孩子们都还没回来,只派人传了信,说是八皇叔邀请他们一同用膳。
福晋等人并没有在意,约摸着是碰见胤禩等人了,就被邀请着吃个饭,这也正常。到底都是爱新觉罗家的血脉,大人间怎么斗跟孩子们都是没什么关系的。
大家伙高高兴兴吃了顿锅子,再配上清爽的果茶,再高兴不过了。
送走众人后,陆亦凝还在盘算着今儿这茶话会效果相当不错,就连年楚楚同李侧福晋都有了点交集,要知道年楚楚打从怀孕五个月开始就疑神疑鬼不同旁人接触的。
李侧福晋更是因为旧事而对年楚楚爱答不理,可今儿两人的关系竟是破冰了,中途年楚楚还别别扭扭给李侧福晋道了歉。
真是不错。
府里就这样安安宁宁、快快活活就挺好的。
当然,她的好心情止步于弘历的诉说。
原来今儿弘历同弘时几人去了店铺查账,发现最近羽绒服不大好卖了。
倒也可以理解,眼看着就夏天了,何必再添厚衣服?不若存存钱,等冬日里再买。
弘历觉得可以理解,可入账的钱变少了,铺子里的人也少了,看得人格外忧心啊。
偏这问题无解,他们总不能强迫别人夏天穿羽绒服吧?
弘时感慨了一声:“罢了罢了,大不了就囤囤货,等入冬了再卖。”
“也好。”宝珠也叹了口气,瞥了眼稀稀拉拉的店铺,又瞅了眼对面生意兴隆的布庄,“若是羽绒服夏天也能穿就好了。”
弘昼嘀咕着:“其实也不是没法子,若是便宜些,管他用着用不着,左右早晚能用到。”
这话却是给了三人一个启发,四目相视,不约而同道:“打折!”
这个词儿还是跟陆亦凝学来的,查账时上面有很多打折活动,例如前一天没卖完的点心第二天打八折,第三天打五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