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八爷都开始给十四爷的亲哥哥示好了,朝堂上也不再抵触十四爷了,这意思还不明确吗?眼看着就是示弱了,要转向十四爷了。
有心人想着,看来这天是要变了啊。
便是四爷也怀疑了一下,老八这就不行了?就投降了?还有他跟老十四关系也不咋地啊,他找他也没用啊。
但是康熙爷听闻后,眼神却是闪烁了一下,问了一句:“这几日,弘历可是有送信来?”
“回皇上,四阿哥送了一封信来。”
“呈上来吧。”康熙爷好心情地撩开袍子,端起冰碗用起来。
一旁的梁九功道:“皇上,这天虽热,却也不可食用过凉的食物。弘历小阿哥都能做到,皇上想必也能做到。”
康熙爷打从上回生病,身子就虚的不行,甚至右手都不大稳了,不能再长时间批改奏折。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梁九功心里有数,故而他比谁都盼着康熙爷多活几年。当然,他自己肯定也得安排一下以后的事情,这不弘历就入了他的眼。
“你这老东西,管得倒是挺宽。”康熙爷笑骂了一句,手上却是放下了冰碗,拿起一旁的信封,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梁九功送了口气,蹑手蹑脚地收起冰碗。
他的小动作康熙爷看得分明,只是故作不知而已。
弘历信中所讲述的就是他同兄弟姐妹们在京城的见闻,以及他额娘的一些见解。
孩子终究是孩子,字里行间都透露着稚气,
其中一些所见所闻中,弘历着重写了自己的注解,叫康熙不禁点点头,这孩子当真是可造之材,竟是一语点破八旗子弟的处境。
昔日意气风发的八旗子弟如今倒成了无所事事的混混,反而是汉军旗的出了头。
这个问题困扰了康熙许久,他也想了许多法子,可这些人不争气他也没法子。
掠过这个疑问,康熙爷把重点放在了弘历偶遇八叔、十叔,并一起共进晚餐的事情上。
弘历写得很客观,也只是一笔带过,可康熙总觉得弘历对老八似乎颇有好感。
老八确实有两把刷子,可他却不适合为君,起码是在自己往后一朝不行。不管是亏空的饷银还是腐败的吏治,他有这个能耐却做不到,那些都是拥护他上位的,但凡要点脸就不至于。
所以他才想相中了老四,这孩子很是隐忍,也没那没多人情债,最重要的是他同太子的兄弟情谊尚存,哪怕登基也不会赶尽杀绝。
康熙爷摸了摸胡子,缓缓眯了眯眼睛,希望老八莫要叫他失望。
......
事实上,八爷没这个心思,他只是破罐子破摔了。皇阿玛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爱谁谁吧,他管不了了。
八爷清楚老十四这人虽野心勃勃,却不是什么狠人,最多也就是享受一下成功,意思意思折辱一下他,便不会怎么样了。
可他心底还是不甘心,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朝臣被他拉拢了大半,且不说金钱只说心血就不知费了多少,竟要拱手让人吗?
不管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今天先试探试探老四的想法,再去看看弘历。
......
夏日炎炎,太阳尚未出来,空气便已然开始炎热,故而苏培盛特地叫人在马车上放了冰盆。
一上马车,一股清爽扑面而来,四爷不禁松了口气。
随后不自觉按了按眉心,这个老八,你有什么事你就等老十四回来啊,找我干嘛?
四爷自己也是有青云志的,虽然隐在内里,可也不大愿意同竞争对手想出,他们还没熟悉到需要单独见面。
正想着呢,就听见熟悉的糖葫芦叫卖声,便差人去买了些。
四爷撩起帘子看了一下,似乎这里离那铺子不远,便着人去看了看。本以为会是寥落几人,未曾想却有这么多人排队。
这时节,人人都开始买起清凉的夏衣,但奇怪的是,那羽绒服专卖店竟是人山人海,排起了长龙。
他漆黑的眼眸中不禁划过意外,难不成真有傻子,夏天穿冬衣?
四爷不禁仔细瞅了瞅,随后莞尔,这几个孩子倒是挺聪明。
原来门口立了个板子,上面写着:“羽绒服限时五到八折,仅限6—7月。抢到就是赚到,速速抢购。”
随后就听见几个大嗓门道:“父老乡亲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羽绒服夏季大甩卖了,仅此一季仅此一季!”
“早买晚买都是买,降价不买更待何时?活动有限活动有限,买到就是赚到!”
就连八爷也忍不住侧目,弘历这孩子倒是挺有商业头脑啊。
当然了,他们不只是做了这些,还雇佣了许多人走街串巷做宣传,可以说是非常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