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互穿后——乌合之宴
时间:2022-03-03 07:37:17

  萧琢捏着筷子的手一顿,停了半息才恢复如常。

  他觉得今儿这饭吃的没意思,没几句是他爱听的,逢喜跟他吃饭,要么看别人给她写的情诗,要么跟他谈她的心上人。

  但人就是犯贱呢,他还就不跟平常似的摔筷子就走。

  萧琢慢悠悠地说:“谁能薄待了他啊,谁敢薄待他啊,他好着呢。

  你爹你娘可中意他了,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恨不得让他当女婿,拿着跟亲儿子似的,你这下可放心了,将来要是嫁给你那师兄,你爹娘必定不会阻止。”

  是,她爹可中意延鹤年了,反而提到他就要晕倒。他名声不好嘛,他认。

  他说话间一直夹那个翡翠丸子,但怎么也夹不起来,又越说越烦躁,最后皱着眉头将筷子放下。

  萧琢低头看着空空的碗碟,觉得人倒霉起来真是什么都倒霉,连个丸子也能欺负人,瞬间没什么想吃饭的欲望了。

  一个勺子伸过来,带着翡翠丸子,稳稳放在他碗里。

  “早说你别穿那么多,捂得太热气性也大。”逢喜给他用汤匙捞了个丸子给他后,缓缓坐回去。

  萧琢默默低着头,将那个丸子含进嘴里。

  他又听见逢喜说:“嫁给我师兄?算了吧。”

  他在丸子里咬到了鲜甜的虾仁,不错。

  饭吃得差不多了,逢喜想兴许该各回各家了,但萧琢还在原座,慢悠悠喝着茶消食,茶都已经换过好几茬了,他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逢喜问:“该走了吧。”

  萧琢说:“再喝一会儿。”

  他其实肚子已经喝得鼓鼓涨涨,但是闲着也是闲着,拉着逢喜坐一会儿也行嘛不是,省得两个人回去都寂寞。

  于是逢喜只能在他喝茶的时候,将那些情诗都看完了。

  萧琢问她:“有喜欢的吗?”

  逢喜举起其中一个:“这个写得算是最好的了,我觉得……”我觉得这人应该饱读诗书。

  只是她剩下的话还没说完,萧琢便凉凉道:“这个啊。”

  他略微思考了一瞬,从记忆中将那个男人回忆起来了:“这个男人据我看,身高不足六尺,细长眼,鼻子不高,不好。手指也短,听说鼻梁低手指短的人,通常那方便也细小……”

  萧琢握着拳,耳根子红红的,但面上还是强装镇定,一副有经验的老手模样,谆谆劝导她。

  “……”逢喜沉默,摸了摸鼻尖,她又不是真的通过这些情诗来相看对象,这怎么还跟她扯到那方面去了?

  “不跟你说了,你喝水喝好了没有,喝好了咱们就走吧。”

  逢喜已经如此明确地说了,萧琢也不好再喝,主要是他真的喝不下了。

  两个人下了楼,结账,一顿饭共花了不到一百文。

  出门便见一堆人围在外面,成了一个密闭的圈,声音嘈杂的。

  以往也就只有看杂耍卖艺的周围才会有这么多人。

  逢喜和萧琢原本并不欲理会,但人群中忽然有人喊了一声:“晕倒了!”

  看热闹的人便又像是躲瘟疫一样四散开,圈子中间是个女子,她身边拖着一卷包裹着尸体的草席。

  卖身葬父的戏码也不少见,但那女子怀中抱着一个木板,用血大大写着一个“冤”字。

  逢喜便快步走过去,越走进,尸臭的味道就越明显,尸体浑身尸斑,多处腐烂,加上开春气温转暖,已经无法直视。

  那姑娘大概十五六的年纪,浑身脏污,逢喜看了她怀中抱着的木板后,联系人将她送往京兆尹安置。

  看起来不是卖身葬父,是有冤屈前来洛阳告状的。

  逢喜原本想跟着去京兆尹,等这小娘子醒来探听情况,不料钟琪和逢府的管家竟然同时出现,是来找她和萧琢各自回府的,说是圣上下了圣旨。

  逢喜纳闷,也不知道是什么旨意,难不成是要她跟萧琢再一起去办案?

  但这种小事给个口谕便行了,还用得着圣旨吗?

  她匆匆跟着钟琪回府,大太监李丰海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笑吟吟给她贺喜:“越王殿下大喜!”

  逢喜听到“大喜”这两个字,隐约感觉不妙。

  “陛下给您赐婚啦!”李丰海又说。

  逢喜心想自己的感觉还是挺准的,这何喜之有?也不知道哪家倒霉姑娘要给萧琢当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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