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为我火葬场——南辛一成
时间:2022-03-03 08:33:29

  提起昨夜,林淮风不由地想到被子从她香肩滑落的情形,喉结滚了滚,有些心虚,声音微颤:“你先休息,有事随时找我。”

  等他走开,阮轻坐在地上,闭目休息片刻,出去给并蒂莲弄来了水,让小莲花在水中缓缓舒展,慢慢苏醒过来。

  刚刚离开星照门的并蒂莲,对陌生的环境好奇又害怕,阮轻守在她身边陪她说话,一会儿眼皮撑不住了,累的不行。

  “小主人,你先睡一会吧,”并蒂莲伸出长长的茎,两朵柔软的重瓣花倒在阮轻手心,甜甜地说,“一会有事,我会叫醒你的。”

  花瓣满满当当地堆在掌心,重重叠叠的花瓣温柔地抚着她,酥酥痒痒的,比动物柔软的毛发更令人舒心,她轻轻“嗯”了声,很快就睡过去了。

  晌午才醒,阮轻恢复了精神,出门看到林淮风在院子里处理伤口。

  他光着膀子,前胸、手臂上都是醒目的伤痕,阮轻之前给他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这会拆开来看,简直惨不忍睹。

  有的伤口没有上药,看着已经化脓了;有的皮肤口子开的太大,怕是得缝针才行;刀伤附近,更多是淋漓的血,干了黏在皮肤上,很难清理。

  阮轻就这么看着他。

  就像小时候看渔民们光着膀子在海上打捞一样。

  林淮风是东海的剑修,肩宽腰细,躯干轩挺,看着精瘦的身躯上,肌肉线条如绵延的山峰般,饱满轩挺,他正专注地低头擦洗毛巾,手臂肌肉隆起。

  察觉到阮轻的目光,他有些慌神,不自在地别过头去,毛巾“啪”一下掉水盆里,他伸手去拾,又把水盆给打翻了,水溅湿了他裤子和鞋子,他手停在半空,满脸写着尴尬。

  阮轻走过去,从容地捡起水盆和毛巾,语气淡然:“我来帮你吧。”

  林淮风欲言又止,看着她抱着盆到水井旁,摇出水倒在盆里,洗了毛巾,拧干,到他身旁给他擦拭伤口。

  动作利索,自然地不像话,明明是高高在上的掌门之女,却格外地会照顾人。

  林淮风几次想要接过毛巾,阮轻都没给他机会,三下五除二将他刷了个干净,拧毛巾的时候还问他:“星照门的人没找上来吗?”

  “上午的时候,全城都在搜捕你,”林淮风润了润喉咙,“到现在,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阮轻奇道:“他们怎么查不到这里来?”

  “我的人在外面守着,即便来了也不怕,你屋里还有一地方可以藏,”林淮风张开手,任由阮轻搓揉,唇角勾起,“倒是外面的传闻,听着挺有意思的。”

  阮轻正好拧开药瓶,“哗”地一下将药粉洒在他伤口上,激得林淮风倒抽一口气,他皱眉低眸看着阮轻,轻声说:“你别生气,我也不是很信那些传闻。”

  阮轻食中二指拍在他胸前伤口附近,替他将药粉抹匀,似笑非笑道:“左右不过是传你我二人的事,我气不气又能怎样,可你说你不信,是什么意思?”

  林淮风挑眉看她半响,“果然,你还不知道呢。”

  阮轻停下动作,抬眸看他,“什么意思?他们不是在传你我二人的事?”

  “只是其一,”林淮风敛了笑,神情认真说,“他们都在说,你拿走了星照门的《九星秘籍》。”

  传言更加不堪,说她是偷,是盗窃,狼心狗肺,白眼狼……林淮风对她说不出那个字。

  阮轻眨了下眼,歪了下头,疑惑道:“九星秘籍?那是什么东西?”

  林淮风嘴角抽了下,“你不知道吗?”

  阮轻摇头,将药粉放在一边,眸光沉了下去,双手握拳。

  事情有些不对劲,跟预想的不一样。

  她只拿走了并蒂莲,那朵莲花不可能叫九星秘籍吧?星照门这是在栽赃她……?

  她神色不定,一口气郁结在胸口,沉声问他:“如果是我拿走了九星秘籍,会有什么后果?”

  林淮风沉着脸说:“到时候你会被全天下通缉,还有人为了《九星秘籍》,不断地找上门来杀你。”

  阮轻头皮发麻,身上血都凉了半截,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看着林淮风说:“我没拿九星秘籍。”

  林淮风注视着她,语气平静,“你如果没拿,星照门的人为何会这样传?《九星秘籍》是陆氏一门独门绝技,天下人人都想得到它,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也就是说,从今而后,不论她逃到哪里,都会背上星照门叛徒的罪名,都跟那人人垂涎的九星秘籍脱不了干系。

  陆家的人,这是想置她于死地。

  她心乱如麻,咬咬牙说:“我的确没拿那东西。”

  默了片刻,林淮风伸手抱了下她肩膀,皱眉凝视着她,字字清晰地说,“阮轻,跟我去蓬莱阁吧,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阮轻抬眸与他对视,从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卑微的倒影。

  就像多年前,那个追随陆宴之的小女孩,一路跌跌撞撞,将自己弄得一身狼狈,到头来都是空欢喜,空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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