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为我火葬场——南辛一成
时间:2022-03-03 08:33:29

  陆宴之耳根泛红,却沉着脸,一字不说。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阮轻凝视着他,问道,“天清君想听这个?”

  “嗯,”陆宴之垂着的眼睑颤了下,低声说,“想听。”

  阮轻笑了笑,不以为意,接着往下念。

  而后又念了《击鼓》、《蒹葭》等等。

  期间,陆宴之给她倒茶,茶杯没握稳,茶水洒了出来,烫了他一手,淋湿了他衣袖。

  阮轻将书放在一旁,牵起他的手,拿手帕擦去水,不厌其烦地给他搽了药,给他换了衣裳,这才将洒出的茶水收拾好。

  一阵折腾后,这一上午的时间就被消磨了。

  “一会想吃什么?”阮轻问他。

  “想吃你做的荷叶鸡。”陆宴之语气淡淡地说。

  “好,”阮轻爽快地答应,“做那个比较费功夫,你得等我一会。”

  陆宴之静静地“看着”窗外,点了下头。

  阮轻一阵忙活,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才端着荷叶鸡上桌,旁边还放了两支清晨刚摘下来的莲蓬。

  她剥了几颗莲子尝了,清甜可人,打算剥点给陆宴之尝一尝。

  “好吃吗?”阮轻撕了一块酥软的肉,送到陆宴之嘴里。

  陆宴之吃下去,平平淡淡地说:“嗯。”

  阮轻心想,看样子也不算很喜欢。

  她耐着性子,将荷叶鸡撕碎,沾了酱慢慢送给他吃。

  午后下了点小雨,天气凉爽起来,她开了窗,让凉风灌入屋里。

  而后又给自己倒了点青梅酒,剥了莲子往他嘴里送,双手弄得黏糊糊、脏兮兮,却浑然不在意。

  阮轻忙了一天,有些困意,便留在他房间里睡了。

  刚阖上眼又听到动静,见陆宴之将香炉弄翻了,香灰洋洋洒洒,粘在他脸上、衣襟上、手上,地上到处都是。

  他像只花脸猫一样,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阮轻这又起身,耐心地给他收拾,打了水给他擦脸上的灰,再次给他换了衣裳。

  “你是故意的吗?”阮轻给他卷了下袖子,语气带着些许责备,“目的是什么?”

  陆宴之说:“我是个废人,你迟早会厌烦我的。”

  他单纯地想让轻儿厌恶他而已。

  而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让人讨厌。

  “所以……”阮轻审视着他,半响,弯了弯唇,“陆宴之,你这是在跟我撒娇吗?”

  因他前一天逃出去被抓回来,所以这是故意在闹脾气?

  陆宴之:“……”???

  “也对,家里的小猫小狗都有闹脾气的时候,”阮轻松开他的袖子,撩了下他长发,轻笑,“你这样子,也蛮可爱的。”

  陆宴之微怔,别过脸去,一时无话可说。

  心里的防线再次被攻破,败得一塌糊。

  阮轻从后面推他,将他赶到床榻旁,一把将他推倒送榻上——

  陆宴之靠在榻上,欲要起身,阮轻手掌抵在他胸口,不准他挣扎。

  她半边膝盖压在榻上,身体虚虚地压过去,低眸看着他,带着一丝愠色,严肃地说:“我困了,你安静一会,不准再吵我。”

  陆宴之垂着脸,眼尾泛红,轻轻地“嗯”了一声。

  阮轻翻了个身,挨着他靠在他身上,阖上眼,拿了把便面扇,摇着摇着睡了过去。

  雨越下越大,阮轻却睡得极其安稳。

  仿佛又回到了那年,白衣少年从她家门口路过,给她留下一把青伞和一张黄色符纸。

  大雨倾盆时,她的周围依旧安安稳稳。

  暮色降临,阮轻醒过来,看了眼似在睡熟的陆宴之,起身去关窗户。

  雨中突然探出了一条青龙的脸,龙须微垂,金色的眼睛与她对视。

  阮轻怕吵到陆宴之,跟燃青做了个“嘘”的动作,轻手轻脚翻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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