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不送,再也不送了,我们自己养。”他们家不多不少刚好两个宝贝,他亲自教亦辰读书写字骑马射箭,她就带着穿得漂漂亮亮的南絮在一旁看着,一家人同进同出,多么美好。
只不过,只有他们一家四口是很美好,但要是多出其他人就不美妙了。
“那个,我听说侧妃的孩子很可能要被正妃抱去养……”阿萝垂着眼帘,小手不断地缠着他的衣带。
这也是大事!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侧妃,万一哪天家里突然来了一位正妃怎么办?
让男人让孩子?不,她做不到。
阿萝的手在他胸前滑来滑去,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会怎么做?
“嗯。”凌御寒一直绷着的那根筋慢慢放松下来,调换个位置,半躺在床上靠着床头,把阿萝放在自己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她的背,“是有这个可能。”
“那你是要娶正妃?”阿萝突然抬头,凶巴巴地看着他。
凌御寒垂眼看她,她这重点抓得可真别致,“那是自然!”
“那我的孩子怎么办?”阿萝两手按在他胸前,拉着他的衣领,“他们被抱走了,我怎么办?”
“你又只想到孩子?”凌御寒声调上扬带着危险,摸着她的手顿住,停在她背上。
“那我能要求你不娶吗?”阿萝噘着嘴,拉扯衣领的手慢慢松了下来,“没有正妃,孩子就可以归我自己啊。”
男人孩子都是她的,谁也不能抢走。
凌御寒摇头,眯着眼一动不动地盯住她,一本正经地说,“我的一切都是要和我的王妃共享。”
说来说去他仍旧不能免俗,仍是想三妻四妾,左拥右抱。阿萝失望地撑起手臂,想从他身上翻下去,可腰间被大手牢牢固定,动弹不得。
“你松开。”
“你爱娶谁娶谁,我再也不问了。”阿萝挣脱不开,便别过头去负气说道,“大不了我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让你当个负心汉,诅咒你这辈子吃不好睡不着,不能碰女人不能有孩子。”
啪!两根手指弹上阿萝的脑门。
“你敢弹我?”阿萝气得抓过他的手想咬,可看到白色的绷带后又丢开,直接趴在他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若不是你身子弱,我还想打你。”凌御寒眼中的痛苦变成了幽深,大手在她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一下,“松开。”
“哼!”松是松开了,只是松开前又狠狠地来了一下,明显能感觉到某人身体一颤。
她咬的不轻不重,感觉不到疼,可是大半年没离她这么近,本就心猿意马,又被她这一口激起了热感,凌御寒按住她的头,在她头顶咬牙切齿道,“现在的胡闹都攒着,等你好了我们一并算。”
阿萝今天的精神算是很好了,能聊天也能撒娇,能咬人,当然还能不讲理。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竟然推开了凌御寒,一个人翻到另一侧生闷气,
“算算算,你现在就动手打我得了,省着还得劳烦你记着。”
“气性这么大呢,月子里生气也不怕落病。”凌御寒从身后抱住她,把人转了过来,抬起她的下巴,黑眸深深地陷入她瞳孔,“就知道跟我生气,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这么说?”
“每说一句话,你都离不开孩子,你这颗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其实他要的不多,只要她心里有他,凡事也能把他放在心上就好。
阿萝嘟着嘴点头,自然是有的,可是孩子也重要。
“你若是心里有我,那便信我。”
他的女人是她,他的王妃,也只会是她。
只是她尚有迷茫,需要时间确定,他亦需要时间相信。在她还没有自觉前,凌御寒还不想告诉她那件事。
就让她惴惴不安几天吧,那样的话以后不会再轻易忽略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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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御寒最近又忙了起来,虽然白天仍是看不到人,可是阿萝是知道他晚上是躺在身边的。
只是她睡着了他才回来,他出门后她才醒,总是碰不上面。想着等他回来多说说话再睡,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一直没等到。
直到京都封赏到了那日,两人才说上话。
仁景帝的封赏很快送到,除了赏赐外还有封赏的圣旨。
这次来传旨的公公还是上次那位小徐公公,态度貌似比之前那次更和蔼了。
因为天冷,阿萝还没出月子,便特许她和两个孩子在暖阁里接旨。
本以为是念及她生了两个皇孙,褒奖一番后,给些珠宝首饰之类的赏赐就算完了,可是听着听着阿萝就傻了。
阿萝的古文不太好,但圣旨的意思她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