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来不及了,萧昱已然听清楚他想表达的意思,脸色登时黑如锅底。
他冷哼一声:“你既然犯错了,今晚就跪着吧。”
甩袖离开。
长福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气音道:“该!”完了立马追出去。
长贵苦着脸,狠狠给自己扇了一巴掌:“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
另一边,秦妍书主仆也在说话。
“姑娘,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有什么打算?”身着亵衣的秦妍书扶着青竹的手慢慢坐到床榻上。
“那二殿下……”青竹欲言又止,“他毕竟是二皇子。”
秦妍书看了她一眼:“放心,经此一回,他估计不会再盯着我了。”
“谁知道呢。”青竹嘟囔,“上回您就是这么说的,上上回您也是这么说的。”
秦妍书一窒,颇有些恼羞成怒:“那都是意外。”
青竹撇嘴:“都是跟二殿下有关的意外。”
秦妍书瞪她:“胆儿肥了啊,敢顶嘴了!”
青竹做了个鬼脸,完了她想了想,小心翼翼道:“姑娘,奴婢觉着您跟二殿下确实有缘,不然你怎么三番五次地遇见他呢?再说,殿下说了是要娶您当正妃。”她看了眼外边,压低声音,“要不,您就……从了?”
秦妍书白了这丫头一眼:“皇子后院岂是你想得那么容易?常人后院都是妻妾成群,争个头破血流,何况皇子?”顿了顿,“而且,我若是真进了二皇子府,那咱们就真的跟大姐姐成死仇了。”
青竹不懂:“您跟大姑娘性子都好,又是姊妹,当妯娌不是挺好的吗?”
再好的性子,进了那吃人的地方,都得变成夜叉。秦妍书没打算解释,拍拍她的手:“总之,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你就别操这个心了,等选秀结束,我会让娘给你安排个好人家嫁了。”
青竹大惊:“姑娘,为何要奴婢嫁人?奴婢还要伺候您一辈子呢!”
秦妍书笑眯眯,避重就轻道:“省得你天天在我耳边唠唠叨叨的。”
青竹垮下脸:“姑娘……”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睡吧,明儿怕是还得折腾呢。”
青竹思及同行的两位贵人,撇了撇嘴,伺候她躺下安歇。
一夜无话。
秦妍书的膝盖只是有些擦伤,擦了药睡了一觉,伤口处就已然结痂,虽还有些不适,却不妨碍行走。
昨天下午听说她摔着,萧晴就让她好好歇着,连晚饭都是在各自院里吃用。这会儿听说她没事了,立马兴奋地跑过来。
“妍书,咱们去后山逛逛吧。”萧晴双眼放光,“听说那儿有片石林,特别壮观——”
“胡闹。”
秦妍书正含笑听着萧晴说话,低沉的男声蓦地插了进来。
“哥!你怎么过来了?”萧晴把秦妍书想说的话问了出来。
没错,又是萧昱。
秦妍书连忙起身:“殿下万福。”
“免礼。”
同时,跟在其后头的长福哎哟了声,忙不迭过来搀扶秦妍书:“三姑娘您还伤着呢,快坐快坐。”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扶着落座的秦妍书有点懵。这位公公是不是有点太热情了?
萧昱的视线划过她膝盖,回到她脸上:“伤口如何了?”
秦妍书有些尴尬,忙低下头:“……谢殿下关心,已无大碍。”
萧晴仿佛觉出有哪儿不太对,视线在俩人身上来回移动。
萧昱看向她:“她这样儿不方便行走。咱们今天不去石林。去草场。”
萧晴眨眨眼。
萧昱口中的草场,是恩济寺附近的一个天然草坪,占地颇大,风景秀丽,却因地处偏僻,少有人到此。
有萧昱安排,他们一行很快出发。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坐在草场边上的树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