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喊他,而是去了厕所,当她从厕所出来时,俊淌生已经把手机关掉,并且换了一副面孔。
“你终于不躲我了。”
他的神色悲伤,“我在这里等你了你一天,你知道我的心情多难受吗?我已经一天没吃了,我甚至连自己最喜欢的游戏都玩不下去,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纱子栀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问:“你猜我为什么会从厕所里出来?”
俊淌生:“……”
他不自在的低垂下头,试图挽救:“你看到了?”
纱子栀没有回答,只是来到病床上躺下,说:“你明天不用来了。”
这么水的护工继续让他工作下去只会更亏钱。
俊淌生神色一滞,“你……讨厌我了吗?”
难道昨晚她做的事让茹杉梦反感了?
纱子栀翻了个白眼,“废话!”
她这个病人失踪了一整天,这个护工却在病房里玩了一整天的游戏,她能不讨厌吗?
俊淌生浑身一颤,嘴唇不住的发抖,半响才张了张嘴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他黯然神伤,转身迈着不舍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离去。
纱子栀:“……”
不过是让他辞职怎么跟要他去死一样?
俊淌生来到病房外将门关上后,立刻就沉下了脸。
该死,昨晚那一步果然走错了。
但他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茹杉梦是茹家的独女,只要能娶了茹杉梦,那茹家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他微垂下头,掩饰住自己眼底汹涌的野心。
另一边,纱子雕一边哭一边抄书。
“叩叩。”
病房门被敲响,纱子雕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在模糊的视线中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身影。
“你谁啊?”
纪郁凡:“……”
他也没想到一进来就能看到纱子雕这么狼狈的模样。
“我是纪郁凡,我们见过的。”
想到他调查出来的结果,他眼神一柔,问:“我可以进来吗?”
纱子雕擦了擦眼泪,这才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影,她一边抽泣一边说:“进来啊,这么客气做什么?”
纪郁凡见着她狼狈又热情的模样,没忍住又笑了笑,走到她的身侧,他将目光落在了她面前的书本上,问:“在学习吗?”
纱子雕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被迫学习。”
“怎么?你不想学?”
纪郁凡挑了挑眉,将带来的水果放在桌子上,看着她的脸,眼里溢满怀念。
虽说纱子雕不像姑姑,但这性子倒是和姑姑很像。
“我不想啊,可是桑祜彦让我今天得把这本书抄完,不然他就不让我睡觉。”
纱子雕终于逮到人诉苦了,她一边哭一边写一边咬牙切齿的吐槽桑祜彦:“他还丧心病狂的要我知道这些怎么读?我为什么要懂外国的文字怎么读?我又不出国!”
纪郁凡眉头一拧,“不想抄可以不抄的。”
纱子雕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那可不行,桑祜彦很恐怖的。”
纪郁凡见她手都抄红了,又改变战略:“那我帮你去跟他说说?”
纱子雕露出惊恐的眼神,“别啊!我怕他对我加重处罚!”
纪郁凡的眼里溢满了不满。
他是听说纱子雕的性子比较皮,但强迫纱子雕做她不喜欢的事,是不是太过分了?
“既然累了,那先休息一会吧。”
他说着将书本挪开,问:“你想吃什么水果?我去洗给你吃。”
“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