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都闹翻了,他竟然还热情满满给他们做饭。
“我不就给孩子们做点饭么?!我那样了?”秦孑挽了挽袖子,兴冲冲朝精致的雕花大门走去,活像要大干一场似的。
余夏瞅着他背影震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确定人没疯。
进屋后,几个人在饭厅安安静静写作业,间或沈卓和李煜问题目,声音并不大。
余夏捏着笔写了半张试卷,偶尔偷偷朝程斯年望去,复又提笔刷刷写试卷,一想到他又要抹掉自己的记忆,笔尖在试卷空白处用力的写了个程字,又觉得似乎不太妥当匆匆划掉,直到涂上黑色墨迹遮盖才堪堪松了口气。
为什么,总想抹掉她的记忆呢?
好像,每次见他都是。
他到底,在藏着什么?或者说,是有意隐瞒着什么?
在厨房张罗的秦孑一边搅拌面粉,一边思忖着怎么刷底余夏对程斯年的好感。
从大门到别墅一路走来,他能初步判断出程斯年家境不错,园丁女佣一个没有,该是家道中落。父母应该惯常不在家,极有可能家庭关系不和谐,学习成绩好点的书呆子。
综合对比下来,他找回了满满的优越感,心底默默竖起中指嘀咕道:“不足为惧。”
手中捏了机械似的捏了做了一个又一个小松鼠造型,将其放入烤箱,他望着天花板想起程斯年在门口说的那句“二楼不要随便上去。”
啧,藏着什么呢?
这么想着,他脱掉围裙出了厨房,避开客厅里做作业的众人鬼鬼祟祟上了攀着楼梯上了二楼,入眼有几个房间,他随意瞥了几眼,在一间雕刻着奇特花纹的门门口停下,脑子跟魔怔了似,手指鬼使神差握住门把手。
“咔哒。”
门被拧开。
秦孑心脏有一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按压住,室内的陈设乱七八糟,墙壁上,衣柜上,甚至地面上,全是余夏的照片,有上课的,有雨中跑步的,有考试的……就好像,就她生活全部用相机定格。
这……
“这TM小变态啊!”秦孑脊梁升腾起一股凉意,一把将门给关上,又像是窥探了别人隐私似的心虚得赶紧往楼下走,“难怪不让人上楼!我就知道,这家伙不怀好意!”
不行,得想办法赶紧带夏夏离开。
最好能让她跟程斯年绝交!最好转校!
轻车熟路回到厨房后,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等小蛋糕好了之后,秦孑赶紧点*上奶油装饰好,简单装盘后端出去。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能不能救夏夏,就看演得够不够真!
“来,我烤了点蛋糕,先垫垫肚子。”他端着小蛋糕到了客厅,活像邻家大哥哥,诚意十足。
此刻,盘子里的小蛋糕被成了小松鼠模样,精致又可爱,卖相十足。
一嗅到香味儿,沈卓迫不及待伸手拿了个塞在嘴里,吧唧几口就没了一个,满足道:“好吃!”
“不错。”李煜咬了一口,淡淡评价。
这时,一直趴在沙发上睡觉的橘猫嗅着香味儿踩着哒哒哒的步子一阵小跑,借着椅子上桌。
程斯年递了个小蛋糕给它,笑道:“吃吧。”
那笑就像是冰冷落入些许阳光,唇角微翘着,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余夏被那笑晃了下,与画面里浅淡的笑如出一辙。
秦孑将蛋糕搁在桌子上,专程将一块最精致漂亮的递到余夏嘴边道:“夏夏,你也尝尝。”
常言道,要征服一个女人,得先征服她的胃。
总有一天,夏夏会知道成熟的男人比小屁孩更值得依靠。迂回战术,所向披靡!
“哇哦!”沈卓啃着小蛋糕吹了个口哨,掐着另一块小松鼠蛋糕学秦孑的腔调:“夏夏,你也尝尝~”
李煜捻着半块小蛋糕道:“夏夏,你也尝尝。”
与沈卓如出一辙。
余夏被躁得扒开地板钻进去,又恨不得将罪魁祸首秦孑给挫骨扬灰。
就见程斯年唇角含笑,捻了块蛋糕递给她,也跟着打趣道:“你也尝尝。”
“啊!?”余夏瞳孔微睁,被那笑晃得,仿佛心尖上有羽毛拂过,心脏砰砰直跳,明明知晓是句玩笑话,可她脸颊还是因为这样颇显暧昧的举动微微泛红,索性接过秦孑的蛋糕小口吃了起来,才道:“挺好的。”
沈卓见她反应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指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