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不过是拿出一枚花种就让阿索那充满好奇,为了看废墟上开满鲜艳的花朵,他听从祭司的话搭建祭台祈雨种花。
不知过了多久,祭台被搭建好,阿索那按照祭司所教的咒语在台上跳起舞,周围的虚灵使也跟随着念着咒语,天空阵阵惊雷,像是要将惊雷彻底撕裂开,“轰隆隆”的雷声像是警告,劈在祭台四周。
阿索那疑惑的停下,但祭司说下雨时都这样。
于是所有虚灵使继续唱着咒语跳着舞,噼里啪啦的雷电劈在祭台上,像是在责难阿索那的逆天而行。
虚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暴动,散落在八方的虚灵疯狂朝祭台涌来。
而祭司望见拿到缝隙一冲而上,消失在缝隙里,虚灵们近乎疯狂的朝逐渐缩小的缝隙钻。
阿索那不敢置信的喊了声祭司,再想追那缝隙彻底被封闭,无数道闪电朝他身上劈去,似乎在惩罚他的肆意妄为。
一道碎裂的痕迹在天际展开,露出外面蔚蓝的天空,甚至能觑见棉花糖般的白云。紧随而来的是劈裂天地般的雷电朝阿索那和虚灵使落下来,祭台周围撕裂出恐怖的沟壑,土地被撕裂开,炽烈的天火从空中落下,地面汇聚出熔浆流,灼烧着虚灵使们的衣袍。
就像是,天罚。
那也是,图兰最接近家的一次。
偏偏阿索那从空中坠落下来,虚灵使只身挡住天火催促他将阿索那带走,他眼见缝隙在那瞬间合上,莫可奈何背着阿索那找地方隐蔽起来。
地面撕裂、天降火焰的日子持续了许久,再见时满目疮痍,到处是被撕裂的土块,熔浆流肆意流淌,就像是被彻底揉碎了一般。
除此之外,昏迷的阿索那也发生着变化,他的躯体朝幼年缩小,醒来时灵智似乎停在了十岁。
那些愚蠢的虚灵使效忠他,竟丝毫没想过重建祭台逃离。
图兰跟他们不一样,他想离开想得发疯,他脑子里全是缝隙裂开时祭祀回头轻蔑讥讽的笑。
为此,他费尽手段找到了一扇同往世界的门。
那是,程斯年在虚里,因被外界强烈的召唤显露出来的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所以当他看到余夏那副干净的躯体时,没有丝毫犹豫将人掳走。
但是他没想到,虚灵使竟来得这么快。
在东面杀出重围后,后面黑压压的虚灵使追赶,图兰望见被割裂的地面上显露出的熟悉石林,前面雕刻着“禁地”两字,身子一压就朝禁地闯了进去。
门,就在里面!
然而当他足尖落地,前方好几个虚灵使持着镰刀严阵以待,密密麻麻的活藤蔓叫嚣着着将整座禁地包围了起来,震动的地面昭示着还有其他怪物前来。
“图兰,一日是虚灵使,终身是虚灵使,你怎么能背叛阿索那大人?”前方虚灵使传来醇厚凝重的声音。
图兰嗤笑,“离开的机会稍纵即逝,他又怎么会懂离开的意义?”
“一旦成*为虚灵使,你就回不去。”前方的虚灵使几不可查的叹了声。
图兰不以为意,挥舞着镰刀朝前方的拦路虎砍去:“回不回得去,不是你说的算!”
两把硕大的镰刀相撞,地面溅起阵阵灰尘,几个虚灵使和图兰交手,招招式式狠辣至极,丝毫不留任何余地,镰刀撕裂空气的声音此起彼伏,甚至砍在禁地石林上,被削下来的石头滑落下来,发出悲鸣声。
当图兰的镰刀贯穿虚灵使的衣袍,顿时化成黑雾消散在空气中。
程斯年赶来时就见图兰一镰刀将一个虚灵使劈成两瓣,他扣弦拉弓朝图兰的眼睛射去,白箭破空而出被图兰的镰刀打掉。
“呵,先知啊。”图兰讥讽的笑了声,泛着红光的眼睛光芒更甚:“我要把你都吃了!这样,我就会成为下一任先知了!”
他掀开斗篷显露出黑漆漆的雾气里的漩涡,顷刻间地面上飞沙走石,程斯年被无数风拉扯着。
程斯年被风吹得衣衫猎猎作响,他微微蹙眉,眸光微凝不退反进朝空中漩涡冲了上去。
这时,八面的虚灵使汇聚,瞬间将图兰给包围住,那些藤蔓没再蓄势待发,不约而同冲上去欲缠住图兰。
“就凭你们?”图兰怒极反笑,此刻禁地被活藤蔓包裹得密不透风,他不得不想办法劈开。
他挥动镰刀,朝那些活蔓藤而去。
跳进漩涡的程斯年从空中滚落到地面上,闷狠了声,踉跄着站起身来。
“程斯年,”余夏正跟娜娜玩儿丢手绢的游戏,唱唱跳跳就见有人掉下来,辅一见是程斯年,连忙迎上去抓住他的手臂,“你怎么也进来了?”
程斯年反手抓过余夏护在身后,面沉如水盯着忽闪着大眼睛的小女孩,冰冷卓觉的气场顷刻间像是竖起一道墙,将小女孩隔在对岸。
“大哥哥,你怎么也进来了?”娜娜负手笑吟吟道,似丝毫不在意他的冷脸,“我和姐姐正在玩儿游戏呢?你要不要一起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程斯年冷冷盯着她,薄唇轻启道:“阿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