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约有十来天左右,王妃那里,二年连根针都插不进去。
“哎呦了不得了!”四娘从二娘屋里出来,就冲到这里找六娘,给她说才听来的闲话,“你可知那苏氏多不要脸?”
她如此这般把二娘说的重复了一 遍。
叶玉杏听说后惊讶极了,再三问,“她当真不到五点就起来给王妃请安?然后就在院子里站一两个时辰?我怎么记得这几日王爷都在苏氏屋里啊?”
怎么做到的!
七娘抢了苏氏的洞房花烛,打了一场胜仗,却杀敌一万自损二百五,病了好几日。
刘象在。六娘这里吃了几天斋后,顺顺利利进了东院逍遥。
四娘大口喝了茶润嗓子,“那可不,当真会咬人的狗不叫!”
被议论的中心,苏氏每天晚上服侍王爷,白日里就在王妃那里陪着说话,她那嘴里各种京城趣事、贵妇八卦,简直信手拈来。
叶玉杏赞为“江湖百晓生”。
那苏氏从前在丞相府做惯了这些,不但不觉着累,反而精气神满满,她一心想要谋个侧妃,任王妃怎么差遣都不觉得 * 累,样样都能做到王妃心坎里。
二娘在自己屋里闷哭。
四娘气得简直要炸,怨六娘不把王爷放在心上,又恨不能冲到七娘房里把七娘从床上拉起来,叫她和那个苏妖精一决高下。
叶玉杏去屏风后面解手,四娘就在前面抱怨。
正巧屋里服侍的只有金帛与金线两个,四娘瞅着她俩,不怀好意道,“你这里倒是人丁兴旺。我屋里那几个都是木头,怎么使唤都觉得不顺手。”
从前大家身边旧人也就两个,现在满屋子都是从行宫派来的。
要说好看,的确很好看。
但她不敢用。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整个府里把这些宫婢当成自己人的,就只有叶氏一人,即使是王妃,都暗暗防着王嬷嬷她们,更不说那些个宫婢了。
叶玉杏从屏风后面转出来,见她盯着金帛金线两个,笑道,“你从前也说我是木头,都忘了?这木头和木头才能是一家人,你嫌你的人木,不如都送了我。我名字里有个‘杏’,我就是杏树。单木不成林,木头多了我才活得下去。”
这一番机锋打的四娘讪讪然。
叶玉杏看她不好意思,就不说她,两人都在屋里待着没意思,一起带着各自丫鬟去花园里做针线。
刘象似乎在苏氏屋里睡够了,或是睡腻了,先是回来在六娘屋里睡了十几天,外头忙军务一段时日后,渐渐开始在别的屋里流连忘返。
王府后院干枯的花朵们重获新生。
叶玉杏再去王妃那里,就觉得那个看似软绵绵的苏氏,每次都要把眼神在她身上逗留,端的不怀好意。
这一日,刘象忙完外头的事儿,比起旁日回来的都早,先是在王府屋里吃了饭,然后撇下上房里的王妃与苏氏,走来六娘这边。
他怀里揣着一对儿羊脂玉的手镯,笑嘻嘻给六娘献宝,“这可是我托人四处寻来的好宝贝,别人都不配戴这个。”
叶玉杏见了,到底没有恼他,只是压着这个人在床上,把手臂晃在他面前转着手腕,冷笑逼问,“是我的手臂白,还是那个人的手臂白?”
刘象才要欢喜的摸着那玉臂夸她最白,外面响起了一阵小跑声音。
紧接着,只在外院听差的宝贵儿此时气喘吁吁在窗外喊,“王爷,大事不好了,孙先生叫人把当街闹事的曹大爷与鲁七爷给当场杀了!”
刘象吓得一个哆嗦,要不是身上坐着个人,他怕是都要从床上跌下来,“好好的人,怎么就杀了?”
叶玉杏赶紧扶他下床穿衣,好歹送到外头宝贵儿手里。
晚上,金罗就打听了消息回来。
原来那苏家人一旦那美人计成了事儿,就要抖起来, * 远一点的苏家一个叫做苏山的小子借着鲁王小舅子名头在扬州赌钱赖账,这边近一点的,那刘象结拜大哥在常州成为街霸,为祸一乡。
这曹老大听说苏氏在鲁王屋里连着被宠了十几日,自因为这回有了保障,就把才回来常州的小心翼翼撇在脑后。
谁知那大哥在常州城里才横行了两日,就被孙正派人给打死,并把人挂在了城中示众。
这不够,竟让小兵敲锣打鼓宣告:“此人系鲁王结拜大哥,因强抢民女,毁人家宅,被鲁王敕令拿下赎罪。谁知这人死不悔改,硬要与鲁王扯旧邀功,鲁王割发与他绝交。遂依律斩之。”
曹老大还能留个坏名声,鲁老七直接腰斩,连个文书都没出示。
苏氏听了哭哭啼啼来找鲁王,可鲁王竟缩在六娘屋里谁也不见。
叶玉杏派人去把跪在外面的苏氏打发了,回来对着屋里的男人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