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被迫以身饲魔后——焦糖色
时间:2022-03-06 07:33:23

  魔祖分身和骨龙双双沉默,甚至还有一点茫然。

  下一刻,楚苕面上的笑就收了起来,讥讽的看着魔祖分身和骨龙,道:“你们魔物是真的没脑子,以幻像冒充佛宗修士?当我和你们一样没脑子?连真正的佛宗修士都分辨不出来?”

  她顿了一下,举起自己的右手手掌,嗤笑道:“这么想看我动用法印那就自己亲自过来啊?怎么?害怕?没胆?只敢躲在背后用这么点魔气来骗法印?”

  早在从第一层幻境里出来的时候楚苕便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她是鬼修,而大悲法师和乘风是佛修,彼此直接都十分熟悉对方的气息,一点点差异不同都能感受的出来。

  更何况是这些魔气幻化出来的佛修,楚苕又不是傻子,瞬间就感觉出来了不对,后面也猜出来了这些魔物是想骗她动用手中的法印。

  一旦她上了当,在这幻境中就动用了法印,疼痛之余,她也无法保证自己还能不能在短时间内第二次动用法印,到了那个时候,魔祖分身再现身将他们击杀,可真是打的好算盘。

  大概是被楚苕的话气到了,眼前的魔祖分身和骨龙俱都变成了大团魔气朝她扑了过来。

  而楚苕站在那里,破剑悬浮在她的面前,她面色不变,看着这些魔气直扑面门,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

  “楚道友!”乘风有些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的还有若有似无的佛音。

  楚苕一睁开眼,正好对上乘风的目光。

  乘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朝她问道:“楚道友,你没事了吧?方才我们陷入了幻像当中,但我和师兄先后挣脱幻像出来,见你迟迟没有动静,这才有些着急,不得动用了一些手段。”

  他所说的手段大概就是楚苕听见的那段若有似无的佛音了,她醒过来的时候,大悲法师正双手合十,闭目念诵着什么,确认她无事之后,大悲法师才停下了念诵,睁开眼看了过来。

  “我没事,只是那魔祖分身想要骗我动用法印,所以耗费了一点时间……”楚苕轻摇头道,将自己在幻像中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说。

  乘风和大悲法师念了一句佛号,道:“没事就好,不过那魔祖分身确实消失不见了,我和师兄从幻像中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但那条骨龙倒是……”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抬头往上方看去,结果这一抬头面色就变了。

  上方除了魔气再无其他,那条骨龙也不见了踪影。

  “这骨龙什么时候不见的?遭了,我们都没有发觉……”乘风面色微变道。

  他和师兄当时只顾着担心楚苕去了,也没有注意到上方的骨龙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

  此刻一发现不对,三人便立刻警惕了起来。

  楚苕神色冷凝,神识放开,但这魔柱之中魔气过于浓郁,她的神识一朝附近探去便如同陷入了泥淖之中,什么也探查不到,反倒有点迟缓起来。

  她只得将神识又往回收了收,略微一沉吟,看向了之前魔祖分身所在的位置,朝二人道:“我们还是先过去吧,不知道前方到底有什么在等着,谨慎就是。”

  “好。”大悲法师和乘风当即就应了下来。

  他们此次的主要目的还是修补阵眼,其次是击杀魔祖分身。

  三人警惕的朝那边靠近。

  越往阵眼的方向靠近,周遭的魔气便愈发的浓郁,抬头看不见天光,低头也是漆黑一片,仿佛他们此刻正在深渊上方悬空行进,而耳畔还有呼啸而过的风声,这些风声里也夹杂着许多声音,变化多端,有时候是窃窃私语声,有时候又是孩童的哭啼声,一下又是女人呜咽抽泣,男人嚎啕痛哭,还有怨念咒骂……

  仿佛人世间的喜怒哀乐全部被风吹了过来,从他们的耳畔而过,扰乱着闯入者的心境。

  只可惜闯进来的这三人,两个是佛修,本就定力不同寻常,另一个是走过问心石阶,又在炼魔渊底下待了三十年还能再爬出来的楚苕,心境之稳固,根本就不是这些伎俩能够轻易撼动的。

  大概是见这些声音已经无法扰乱三人,渐渐的,这些声音具化成了人像,三人所过的两侧都是人,男女老幼,好看的、丑陋的、欢喜到手舞足蹈的、痛哭捶地的……

  人间百态俱都在两旁展现了出来。

  楚苕神色不变,只朝着那个阵眼处靠近。

  只是某一刻,左前方的人群里突然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人在楚苕看过去的时候便露出了笑意,他一身青色长衫,背后一个背篓,右手拿着一根长棍,长棍是他在山上随意找的树枝,削去了两侧的枝叶,伴随着他去过许多地方,他经常握着的地方甚至已经光滑无比。

  他抬起左手朝楚苕招了招,喊她:“苕儿,走,爹爹带你去山上,上次上山的时候便看见那株杨梅树已经结了果子,算着时间也差不多熟了,你不是早嚷嚷着要吃杨梅了吗?这次咱们去吃个饱……”

  三人所见似乎并不一样,至少这一幕出现的时候,在楚苕身侧的大悲法师和乘风并没有什么反应。

  而楚苕侧脸定定的看着那边,不可否认的是,在听见父亲提及杨梅的时候,她腮帮子便下意识的一酸,口水已经开始分泌了出来。

  似乎百年过去了,可她仍旧记得那时候尝过的味道。

  可她也只是定定的看着对方,没有应声,也没有过去,直到从对方的面前走过时,突然被拉住了手臂。

  “苕儿,你连爹爹都不要了吗?”男人皱起眉头,神情难过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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