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好现象,他明明是钓人的,但好像被人钓了。
她们都太温暖了,像很小的时候父母还健在,一家人其乐融融。
外头传来说话声。
苏氏安顿好流毓他们出来后才问叶暖:“你们怎么这么晚回来?还弄得这样狼狈?吃晚饭了没,我给你们煮点面垫垫?”
戚城主,褚雪松两个伤得都太明显,她虽然没什么伤,但身上的衣裳实在太脏,她娘又不眼瞎,当然知道遇到不好的事。
叶暖怕她娘担心也不敢明说,只得道:“反正有些复杂,娘,你先去煮面,待会给小白送去,戚城主那我亲自送。”
苏氏瞧她挺累,也没多问,自己去灶房煮面。等叶暖洗涑好,面已经煮好,清汤面上还卧了个荷包蛋。
二楼盏了灯,门没有关,戚无泽沉着脸一身底衣坐在床头,戚涯拿着药瓶木着脸站在他对面,花卷儿蹲在俩人中间摇头摆尾。
气氛有些奇怪。
叶暖瞧了敲门,疑惑道:“这是怎么了?阿涯,你还没给你大哥擦药?”
戚涯见她过来,立马把药瓶塞到她手上,木着脸控诉自己大哥:“他不乖!”
戚无泽瞪着他弟,叶暖轻笑朝戚涯道:“锅里还有面,你同小虎去吃吧,这边我来。”
戚涯带着花卷高高兴兴的走了。
她把面端到戚无泽面前,柔声道:“怎么不穿件外衣?”
戚无泽嫌弃的瞥了眼摆在床头素白的衣裳道:“我不喜欢白的,再说那衣服也有些小。”他虽然只比褚雪松高一点点,但身段明显要挺拔一些。衣服照着褚雪松坐的,穿在他身上自然会有些紧绷。
“不穿就不穿吧,反正待会要睡,你先把面吃了,吃完我再给你上药。”叶暖把面递给他。
他嘴角微挑,抬起右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手疼!”
他右手腕露出一截,腕骨处一道深深的齿痕,上面还有些干枯的血迹,一看就咬得狠。
叶暖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但时不是故意咬你的。”
戚无泽绷住脸,“手太疼,可能拿不动筷子。”
“那我喂你。”叶暖很上道,挑起面条吹了吹喂到他嘴边,轻声道:“一点烫....”
他眼里全是细碎的笑意,面却不显,“是有些烫,你再吹吹,夹多点....”
“我要吃荷包蛋。”
“怎么没下白菜?”
“凑过来,我想喝面汤。”
任他怎么折腾,叶暖都好脾气的配合,等面终于吃完后,戚无泽才问:“你先前不是说要帮我上药,怎么让阿涯来?”
他就是因为这个折腾自己?
“你不是说背上也有伤?阿涯给你涂会方便一些。”
戚无泽抿唇:“你明明说要帮我涂的!”
戚城主怎么越来越小孩子脾气?
“我这不是来了吗?”她把碗筷放到一边,站到他背后问:“哪有伤口,我瞧瞧?”
他除去底衣,左肩胛骨处一道三公分深可见骨的划痕,皮肉都开始外翻,他倒是一声不吭。叶暖看得牙疼,坐到背后,用药粉小心的均匀的铺上去。
后背的肌肉隐隐有些颤抖,想来是有些疼,叶暖问道:“背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戚无泽支吾道:“就,就找你的时候,被风沙刮倒,沙子里突出的兽骨划了一下!”
他只是随意的一提,但可以想见在沙尘暴里找人的困难。
叶暖又问:“你鼻梁上是小白打的?”
屋内的烛火轻微的摇晃,俩人的影子印在窗口,戚无泽沉默片刻,突然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打他?”
褚雪松的脸显然比他的惨,阿暖是在怪他吗?
叶暖摇头:“你打他肯定是他欠打。”小白这人她是知道的,好是好,就是有点茶。
戚无泽舒坦了,他确实欠打!
“下次别打脸了,万一鼻梁骨打断就破相了!”她把后背的衣裳拉上,又坐到他对面,“手伸出来。”
戚无泽乖乖的伸手,她又开始认真的给他右手腕涂药,边涂边道:“明日就应该好了,夜里痒别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