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食摊,郎君靠捡(美食)——星小旺
时间:2022-03-06 08:23:27

  关鹤谣心中不悦, 却也根本没想去反驳一个急于在长官面前证明自己业绩的官员。

  是那盛浺居然看热闹不嫌事大, 转而问她“关小娘子已来布施数日, 可觉得有何处堪改进?”

  “这我哪敢说呀?虽然要改进的地方真是太多了。”

  想着难民们破旧的衣服,还有满面的病色,关鹤谣撇撇嘴,手上不觉使劲,泄愤一般狠捶了一下无辜的萧屹。

  “可说了不就真得罪院丞了?偏那盛大人又非得问问问, 最后我只能说说我们自己。”

  从自己身上找问题,永远是领导们喜闻乐见的。

  她信誓旦旦保证之后会准备更多药膳,但可能是这份真心又被院丞误会阴阳怪气了吧,他的脸更黑了,甚至说不如关鹤谣直接把物资捐来,由院里调配就是,也免得她们奔波。

  “他说比如汤饮,就可以送来香汤末子,院里煮水点开就是。可是五哥,有了掬月那事的前车之鉴,我是绝不再轻易相信这些官吏了,就只能以饮子还是现熬最好之类的搪塞过去。”

  这就是关鹤谣不捐钱粮,坚持要当面布施的原因。她送的吃食都是当场就能下肚的,免得官吏层层剥削,最后从他们手中漏给难民的,只有一星半点。

  “你没看到,他们真是太可怜了。有些家底的难民,还能够在城中寻个落脚处,也能买得起官府低价出售的常平仓粮食。”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可这些沦落到院里的难民真的是身无分文,要是这一关没挨过去就完了。”

  萧屹本也不是真的责备她,只是担心她引祸上身。如今看关鹤谣耷拉着眉眼的哀戚模样,如何舍得再多说一句?只把人拽到怀里抱住,轻声安慰。

  关鹤谣心绪逐渐平复,声调渐亮,“左右我也懒得理院丞怎么想了,重要的是那些难民呀。这次还有一件好事便是我请求让我们去到院里布施,而不是再在街边,盛大人应允了。”

  因慈幼局和福田院相邻,关鹤谣便在那条街上布施,每次先叫慈幼局中的孩子们过来,再叫福田院的。

  虽然她们搭了棚子,可难民们都是老弱病残,要在烈日之下排队,关鹤谣看得心酸,还忧虑有本末倒置之嫌。以后能进到院子里,在廊下屋里布施,想来会好许多。

  萧屹却微皱起眉,“那你们不就要多搬动一回锅灶?”

  关鹤谣不以为意点点头,又问:“这有什么?”

  萧屹戳一下她红扑扑的脸,“怕你辛苦。是谁一天天嚷着热的?”

  关鹤谣哑然失笑,只往他怀里钻,“有的热是好的,再热也能受得住。”

  就如同他们二人现在这般,大伏天里非要挤在一张美人榻上,虽然热,却半点不觉烦忧,反倒恨不得再贴得近一些,久一些。

  抛开那些烦心事,她静享与心上人相拥的甜蜜,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主要是讨论对难民的救助。

  萧屹问:“银钱够吗?”

  “够了够了太够了,我正想和你说呢。”

  难得有充裕的银钱,又在盛浺面前把话放了出去,关鹤谣就想把此事认真操办起来,不仅要在吃食上予以帮助,还有衣衫药材,甚至难民们之后的出路都应好好考虑。

  关鹤谣大致说了一些自己的设想,萧屹无不赞同。

  她将将抬头,看着萧屹宠溺的眼神便满心都是欢喜,笑起来问:“五哥是不是耳根子软,怎么我说什么都听?”

  说着上手一摸,而后惊呼,“真的好软!”

  耳垂自然都是软的,可萧屹的耳垂尤其柔软。

  她不可置信地又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居然比她的还软。

  第一次在对方身上发现这么柔软的地方,关鹤谣大为惊奇。

  毕竟萧屹的身体在靠近她时总是紧绷的,像是一柄满开的劲弓,更别提被她碰到。

  纯洁意义上的,摸哪哪硬。

  摸摸胸口,胸肌硬邦邦地蓄上力,摸摸手臂,二头肌瞬间像山般隆起,有时候摸一下他脸颊,都觉得这人好像咬起了后槽牙。

  于是此时这神奇的反差萌让她如获至宝,捏着那一小块肉祸害起来。完全顾不上对方因着她的动作僵直了身体,一动不敢动。

  “好软啊。”

  极佳的触感令人愉悦,关鹤谣开心地讲起了厨子笑话。

  “你知道吗?我们做厨的揉面团时有种说法——要把面团揉得‘如耳垂一般软硬’。可我看若是揉得像五哥耳垂这样就太软了,做面条饺子都不成了,只能烙饼哈哈哈。”

  萧屹觉得自己此时确实在锅里被烙着。

  他哪里管过自己耳垂是软还是硬,更不知道此处彷佛能凝聚全身的血液,耳中全是血脉急涌的隆隆声响。

  他不敢大动作,因此费了些力气才捉住关鹤谣作怪的手,“不软,别摸了。”

  “就是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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