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秋风骤起,往暖融融的室内送来几丝寒意。
萧屹忽稳住关鹤谣的头,自己则猛地偏过头去咳嗽了两声。
两声咳嗽,却把关鹤谣的心都震伤了。
萧屹的咳疾仿佛一个无比精准的天气预报系统, 只要将降雨雪或是变天降温,他就得咳几声。
如今中秋已过,天气往寒凉萧索滑去, 他咳得也越发频繁。
虽说不太严重,但仍让关鹤谣揪心。
尤其想到他这咳疾的来源——
“原来五哥咳疾是为了救我才落下的, 我得负起责任来。”
关鹤谣往上凑,红唇怜惜地印上他的喉结,萧屹周身一震,手紧紧掐住她的腰。
小小的喉结, 像是一个可爱的核桃,又像是山岭的起伏, 因她的温柔动作而上下轻颤。
关鹤谣不时抬头看他。
萧屹的容貌是一种端正的英俊, 人如其名, 萧萧肃肃如松下风,爽朗清举。
可是现在,他的脸被热切的情思染红,多了几分风流慵懒的意味。这般交织在一起,看一眼就让人心醉。
而这样一个人, 正扬起脖颈,心甘情愿将最脆弱的地方任她逗弄,用气音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
他的脖子全红了。
“亲一亲就好了,亲一亲就不咳了。”
沉迷在萧屹的反应中,关鹤谣轻声重复着这些话,如同哄人入歧途的不轨之徒。
萧屹却止住了她的动作,“你真要负起责任?”
关鹤谣重重点点头。
她是真的很想占便宜……不是,负责任。
于是迷蒙着眼睛去看他,手指不甘心地去够他的脖子。
萧屹微笑,拽着她的手往下。
“傻阿鸢,咳疾的病灶又不在喉头,是在肺。”
后来他还说在肚子里,后来又说……
这次关鹤谣说什么都不信了。
她咬着已然嫣红的唇劝慰,“不行,还有好久呢……”
这话说得模糊,对方却是懂的。
“我知道,还有九个月。”
她是夏至生辰,如今过了中秋,只过去一季,确实还有九个月。
这正是关鹤谣的意思,可是被对方清清楚楚说出来,她还是闹了个红脸。
“知道你还、你还招我。”她气得掐萧屹,语气中却是含娇带羞,“我也很难受的……”
萧屹眸中飞星一闪,愕然问道:“你也难受吗?”
“我又不是块木头!”
她干脆把身上心中的火苗尽数转成怒火,捏着他耳垂嗔道:“就算是块木头,整天被你这样抱着也开花了呀!”
语音刚落,萧屹就笑了起来。他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整个人笼罩一层明亮的愉悦。
关鹤谣被他笑得耳热。
“听我说难受你还笑,一点儿也不知心疼人。”
“我不是在笑你。”萧屹捧起她的脸,“我是以为只有我难受。”
“怎么会呢?”关鹤谣哭笑不得。
美色当前,她也常常被萧屹迷得晕头转向。现在看着他晶亮的眼睛,又被他这份傻乎乎的纯粹欣喜烘得心尖发热。
她不由自主地又俯下身去,配合着手上的动作,把无数热情的赞美灌到他耳朵里。
萧屹反客为主侧身压住她。
“我怎么会不心疼你?我舍不得你有一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