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听她的个人宏图,那张脸顿时一拉,却因有求于我只能回答:“原本是。”
老燕王厌恶自己的嫡长子,连双鱼玉佩的秘密都拒绝告之。
哪知新燕王程洵在父亲的葬礼上当众开棺,掰开尸体的手拿起了玉佩。
你不传给我,我偏要占有。
就如王位。
“那头猪把玉佩藏了起来。”
谈及新燕王程洵,长宁公主一脸明晃晃的厌恶。
“我和程渡一直在找,前些时日就是因此事才被那头猪发现。”
我直抓重点:“这么说来,若真找到双鱼玉佩,你不一定会先拿给我。”
“同时,我送你出城,你扭头就把我忘了,也说不准。”
长宁公主是无话可说的。
因为她确实存着这些心思。
这种时候我就要提醒:“你身上有只蛊,谨记。”
“几日前,它醒了,你应当能感觉到自己弱了几分气力。”
“日后,它会不会闹,又会不会闹到你重新躺进那口冰棺里,看你。”
诚然,被我压着令长宁公主甚感憋屈,但她也知道权衡利弊,总归是咬牙应下。
于是回去之后,我将双鱼玉佩的事道出。
“这样啊。”姬少辛给我沏茶,而后托腮“唔”了一会儿,“那我去拖着程洵吧。”
我看他似乎不以为意,立即认真道:“鼠尾草应当只是试探,程洵还有后招。”
那眸子眨了眨:“别担心,我这副身体若真的感受到威胁,他们会很倒霉。”
尽管他这么说,我依旧不大放心。
偏偏燕王铁了心要弄死长宁公主,从城中到城门不过百里,却因躲避追兵,刀光剑影,生生耗了三日。
“那就是接应我的人。”
长宁公主好容易出城,看着对面以一颀长公子为首的人马两眼放光。
我赶着折返,拎起她就往马下一丢:“自己过去。”
长宁公主应当又气得够呛,毕竟我转缰时她发出一声“啊”,似是被马尾扇了一巴掌。
然我无暇回头,只是策马。
直觉素来准。
这次也不例外。
待回到昭夕山庄,一片大乱。
“还没找到吗?”
“再去那边看看!”
正直夜深,这片区域却林木窸窣,人影奔走,于火光幢幢中映出一张张焦急的脸。
若是在找逃走的王妃,他们不该是这种神情。
“振宁公主可见过燕王殿下?”
方下马,一名金甲卫走了上来,目光紧锁,带刺。
“你也看见了,本宫刚从外头回来。”
我本就实话实说,对方便愈发瞧不出端倪,只能低声让侧边的小兵“继续找”。
我则步子一转,入巷,墙上人影立即黑鸦似的落在跟前,半跪。
“振宁公主,太子殿下不见了。”
我的刀就这么横在那金甲卫颈上。
金甲卫脸色微白:“燕王殿下只将要务告知给身边的十三近侍,出去时也只带了他们,我们连殿下去了哪都不知道。”
将死之人难撒谎。
何况他若知情,就无需这般兴师动众到处找人,慌张不假。
于是噗通一声,金甲卫跌坐,而我收刀,朝身后待命的护卫队厉声。
“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