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反派的残肢——出西边雨
时间:2022-03-07 07:30:54

  赵若歆同样被楚韶曜杀人的举动吓到。

  见楚韶曜望过来,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面色惨白。

  楚韶曜眼眸微垂。

  赵若歆却伸手紧紧牵住了楚韶曜的衣角:“王爷英勇伟岸,震撼到了臣女。臣女敬佩王爷,感激王爷。”

  楚韶曜眸间血丝褪去,唇角微翘。他仔细看了一眼赵若歆牵住自己衣角的手,而后带着赵若歆一步一步顺着石阶走出了地窖的铜铁皮大门。

  花园里,纪静涵匆匆赶来,口中迭声地跟着青桔抱怨:“哎,你走慢点!本郡主这不是过来了么?只是掉进了假山洞里,又不是掉湖里去,你急个什么。走得那么快赶着投胎啊?”

  青桔侧身走在前面带路,眼里泛着泪:“郡主体谅,奴婢实在担心我家小姐,麻烦郡主再快一点。”

  “真不明白你担心个什么。”纪静涵神色不耐,劈手打掉青桔伸过来牵引的手,烦怒道:“赵若歆又不是三岁小孩,掉洞里自己再爬上来就是。她上回掉湖里都能自个儿游上来,一个假山洞算什么,还是说她摔断腿了,不能爬了?”

  青桔只得含糊其辞地说道:“小姐恐怕是真摔断了腿,爬不上来的。否则奴婢也不会急慌慌地求郡主过来救人。”

  “就你们主仆事多!”纪静涵唾弃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刚走到嶙峋巍峨的假山群,便看到楚韶曜带着赵若歆从一个不起眼的假山缝里钻出来。

  纪静涵活见鬼一样张大了嘴巴,手指颤颤地指着那座嶙峋的假山:“怪了,本郡主从小在这片假山群里躲迷藏,怎么不知道这猴儿似狭小的假山洞还能跌人进去。”她跑到假山口,探着头来回朝里面观看,啧啧称奇:“这洞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蠢。”楚韶曜冷冷地说。

  纪静涵吐了吐舌头,不敢多有放肆,她站直了身子乖乖巧巧地朝着楚韶曜行了一个礼:“涵儿见过煜王舅,煜王舅什么时候来的?”

  楚韶曜没有回答。

  他松开以守护的姿态将赵若歆珍重的虚搂在怀里的手,安抚道:“没事了,别怕。”

  纪静涵奇怪:“赵若歆怎么了,掉个假山洞而已,这么娇弱的么?”

  “闭嘴。”楚韶曜横眼扫过来,语气里丝毫不掩厌恶。

  纪静涵自奉河春狩后,对着楚韶曜的胆子就稍稍大了一些,也敢主动讨好地和楚韶曜多说几句话了。此刻见到楚韶曜看向自己的眼神又恢复到春狩之前的冷漠和残酷,她心室陡得一颤,像是被人大冬天得从头到尾兜了一盆冰水,又害怕又胆寒,同时还有一点不明所以的委屈。

  她听话地闭上嘴巴,乖巧地退到一边了。

  不多时,几个公主府的仆役接二连三地从假山洞里钻出来,跟下饺子一样,一出来就诚惶诚恐地看向楚韶曜,而后自动自觉地在假山旁跪成一排,两股战战。

  十几个参与纪静涵诗会的贵女也赶到了花园,见到楚韶曜后俱都站在远离假山的树荫下不敢上前,悄悄踮起脚尖好奇地朝这边张望。

  “张管家,你们怎么也从这个洞口钻出来?”纪静涵看向跪城一拍的自家仆役,疑惑地问道:“还有你满头的血是怎么回事?”

  公主府大管家抬头朝自家小主子看了一眼,满脸愁苦地朝她摇了摇头,又鹌鹑似的低下头去。

  纪静涵愈发看不懂了,她趴在嶙峋的假山洞口,探头探脑地朝里面张望:“这个洞口怎么变得这般大,有什么机关是本郡主不配知道的么?”

  几个仆役跪在地上,蔫儿吧唧的低垂脑袋,无人回答她的话。

  纪静涵站起身子,对着自家仆役大发雷霆道:“都哑巴了吗,本郡主问你们的话呢!”

  陡然抬高的尖利女声将赵若歆给吓了一跳。

  楚韶曜感受到赵若歆的震颤,阴毒地瞪了纪静涵一眼:“本王让你闭嘴,是没听见么?”

  这个眼神太过残酷,似鹰隼般锐利森冷,好似要将人剥皮削骨一般狠辣无情。惊得纪静涵直接怔在原地,满身沁满冰凉寒意。

  赵若歆也彻底地恢复了神智。

  她抬眸看了一眼蔚蓝天空飘浮的朵朵白云,又缓缓看向远处碧绿湖心上悠闲嬉戏的水鸟,以及四处散落的仆役与远处的十几个妆容精致的贵女。

  花园里姹紫嫣红,湖心碧波荡漾,和煦的微风吹拂着柳树轻扬地拂动,一切平静又祥和,与阴森鬼魅的地窖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赵若歆深呼了一口气。

  整理了一下衣冠,对着楚韶曜庄重地行了一个跪拜大礼:“臣女赵若歆,谢过煜王爷救命之恩。”

  “掉个山洞而已,还扯上性命相救了。”纪静涵小声地嘀咕:“又搁这里装来装去的,你当煜王舅也跟楚席轩他们似的吃这套么?”

  “起来吧。”楚韶曜似乎也恢复了冷漠。

  赵若歆却没有起身,而是跪在地上定定地直视楚韶曜。

  她知道楚韶曜对外坚硬冷漠,并没有一副兼济天下的热血心肠,也绝非什么良善之辈。他对自己的手下都很好,可对那些未曾被他划归到保护范围以内的外人,他并不会多加援手。

  赵若歆不知道楚韶曜是否会救助地窖里的那些个男女。对方很大可能只是来此寻找失踪的田庄佃户一人,对剩下的奴隶并不会去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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