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打听可不得了,我的个乖乖,原来是主子亲手做给德妃娘娘的,立刻捂紧了嘴,这可不能轻易泄露出去。
“嬷嬷有心了,这些药草都是我仔细挑选过的,对胎儿无害,寻常用着无妨。”黎冰回道,这两个嬷嬷确实老成靠谱,娘娘对她真是不错。
她至今都还被蒙在鼓里,以为嬷嬷是德妃娘娘主动派来照顾她的,后院众人也都这样认为,只敢私下里酸酸,不敢多说什么。
谁叫年氏偏就投了娘娘的眼缘呢。
当然也有不酸的,耿氏就属其中一个。
关雎苑内,耿氏正拿着拨浪鼓逗弄着弘昼,小弘昼随着鼓响,咿咿呀呀叫个不停。
耿氏越玩越欢,忙又从匣子里再掏出一个,两个左右旋转着,小弘昼伸出小手手歪着身子拼命地向着鼓的方向抓去,试试右边又探探左边,尝试好半晌纷纷失败后,旋即委屈得失声大哭起来。
弄琴刚走到门口,想进来禀告,就听到屋内小主子的哇哇大哭声,有些无奈。
肯定又是主子欺负小主子了。
讪讪地对着身旁的宋格格笑了笑。
宋氏眉眼浮动着一丝焦急,强忍住心中的那缕急切,看上去一派淡然。
弄琴对宋格格的淡定有些许惊讶,仔细想了想,也是,宋格格最近来得勤,主子这点子习性她估计也摸索透了。
“主子,宋格格来了。”她叩了叩门,脆声提醒道,别人知道是一回事,但当面还是得维持好形象。
耿氏哦了一声,将手中的拨浪鼓放下,一时有些疑惑:宋氏与她并不亲近,入府这么多年也不过只是点头之交,怎的她最近来得这么频繁,细细算来,这连续一个月几乎每隔一天都会过来。
难道...她盯着桌案一角看了看,面色陡然变得沉重。
难道她想借话本?又不好意思开口?
想来也只有这一点,她着急忙慌地将那两本话本藏好,这可是她的宝贝。
最近陆续派人问了好几次,店家都说没有更新,还不知什么时候有新章出来,她可得护好这两本,没事还可以翻翻。
先是打算藏到床底下,但又怕弄脏。于是藏到花瓶后面,退后几步看了看,犹觉不妥。最后干脆藏在床榻最内的那个角落,拍了拍手,这下应该安全了。
半柱香过去了,弄琴都伺候过两次茶水,尴尬地笑了笑,“主子可能被小主子抓散了发髻,正在梳妆打扮。”
话刚落音,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不好意思让宋格格久等,刚才发觉发髻有些乱,稍微打理了下,这才耽搁了。”
耿氏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瞧,这就是默契。
弄琴嘴角抖了抖,主子真厉害,说谎都不带眨眼的。
宋氏毫不在意,朝着四周望了望,眼神闪过失望之色,欲言又止。
耿氏察觉出她的异常,来了来了,这下真的要来了,心里琢磨着等下拒绝的话术,到底是直接拒绝好还是婉拒好。
直接拒绝好似太过直白了些,虽说她与宋氏交情不深,但好歹相识这么久,面子情还是有的。
但如果婉拒的话,会不会太过委婉,宋氏一下子听不出来?
她还在盘算着,宋氏开口了。
“刚才在外面好似听到弘昼在哭,这会儿怎的没见着他?”
弘昼?不是话本?
但终归是松了口气,“他这会儿正在睡,估计是哭累了。”
宋氏哽了一下,这像是当娘的应该说的话吗?什么叫哭累了,孩子哭就该哄着些,怎能让他一直哭。但她毕竟是外人,不好多说什么。
两人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怎么也合不上拍,就这样两人还聊了两刻钟的功夫。
待宋氏走后,耿氏长舒一口气,尬聊真的好难。
拉过一旁的弄琴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宋氏很奇怪?”
不知是不是病体刚愈的缘故,聊天时每回对上她的眼睛,总感觉极为空洞无神,好像行尸走肉般。
弄琴停住手里的动作,面色郑重地回道,“主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耿氏拿过刚刚招待宋氏的糕点边吃边说道,她刚才一心只顾着聊天连她最爱的石花糕都没来得及吃。
完全忘了前几日的减肥宣言。
弄琴耷拉着肩膀,直言说道:“奴婢觉得宋格格挺正常的,她刚说的话奴婢也觉得甚是有理,反倒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