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女配被五个男主找上门了——五十减五
时间:2022-03-07 08:09:11

  席江神色平静:“刚刚跟你说话的那位。”
  陆以衍语气平静:“刚刚跟我说话的,哪一位?”
  席江:“……”
  算了吧,可能真是个傻子。
  席江顿时没了跟他说话的欲望,草草敷衍两句,就起了身。
  躲了大半天了,某个小贼终于舍得出洞了。
  每次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席江都觉得很有趣。
  所以他一点也不着急。
  耗子逼急了也敢咬猫呢,急什么。
  这次他身上没了随时待命的任务,有的是时间陪她躲猫猫。
  “身份卡?什么身份卡?”
  鹿言一来就听见这句话,她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人设,一点也不看气氛地打断了导演的话。
  吴绅也不敢生气,在座的各位都是姑奶奶和大少爷,他是个打杂的,生什么气?
  于是他笑着回答:“是这样的,鹿老师,咱们开拍之前会抽取身份卡,作为接下来拍摄期间的身份角色,您玩过剧本杀吗?大概就是那种形式。”
  一旁的林月已经听明白了,替他解释道:
  “就是说,咱们上节目后就不是自己的身份了,会抽一张身份卡,到时候抽到什么,就是什么身份。”
  说到这里,林月不由得感慨了句:“还挺有意思的。”
  她好不容易上个真人秀,结果还是得演戏,可不是有意思嘛。
  不过这种玩法怎么想都是职业演员更占便宜吧,到时候观众可能会骂节目组不公平,不知道这位导演考虑到没有。
  十分钟已经过去,所有在场的嘉宾都已经准备就绪,吴绅拿起大喇叭,对他们道:
  “辛苦各位老师了,咱们现在开拍第一组镜头!”
  他指挥着工作人员,让他们开始清场。
  “A组清理拍摄现场,B组上道具车,拍摄组各就各位……”
  因为这些工作早就安排妥当,人手也相当充足,所以短短五分钟现场就被清理干净,随后在外面准备就绪的道具车慢慢进入场地。
  那是一辆又一辆的白色敞篷马车,带着浓厚的中世纪复古风格,雕工精致美观,被真正的白马拉着走上了红毯,最后并在了同一排,停在众人面前。
  这一幕美好得像是童话一般,让在场的女嘉宾们都有些震撼。
  吴绅拿着大喇叭开口道:
  “请女嘉宾的五位老师,上车的时候小心一些。”
  她们这才回过神,纷纷提起裙摆走向马车。
  鹿言的心里却又生出了一股古怪的预感,挥之不去。
  她想着事情出神,没留意到有一匹白马在她即将靠近的时候,已经按捺不住马蹄,连连从鼻子里喷了几次“噗噜”的声音。
  鹿言抬起头,刚一看到它,它就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
  旁边的工作人员大惊失色,不是说这些马都进行过专业的训练吗?怎么会突然失控?伤到人可怎么办!
  他急急忙忙就要冲过来,大声说:“鹿老师您小心!”
  鹿言立刻抬手制止了他。
  “先别过来,你吓到它了。”
  工作人员脚步一顿,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抬手摸了摸白马的额头,顺着那柔顺的白毛一路向上,而白马也温顺得不可思议,在她掌心里轻轻蹭着。
  鹿言温柔地看着它,在摄影组的镜头下,她像一位真正从中世纪走出来的贵族小姐那般,与白马融为一体,成了一副华丽画卷。
  没人知道,此时此刻的鹿言,正在心里骂娘——
  他妈的诺斯维亚,敢偷我的马!
  作者有话要说:  鹿言:他妈的张麻子,敢杀我的马!(bushi
 
 
第38章 
  Chapter 38
  诺尔顿家族扎根在北欧的某一个小国家。
  那里处处都是白色高塔与风车, 紫色薰衣草开遍了山野,大片的牧场上散养着牛羊马群,牧羊犬一点不怕生人, 路过的游客也能得到它们的热情欢迎。
  回到诺尔顿家族的那段时间, 鹿言其实并不是只有被诺斯维亚压榨的痛苦。
  她喜欢这里的与世无争,隔着语言隔阂也能友好交流的轻松,还有大自然与动物的温和亲近。
  离开鹿家后的第一个秋天, 老威廉温和地敲响了她的房门, 说要带她下楼去看看。
  鹿言被诺斯维亚布置的外语功课折磨得快疯了, 连问都不问就跟他下了楼。
  诺尔顿家坐落在方圆百里内, 最高的那座山上。
  这是一座年岁已久的古堡, 占据了整座山的面积, 连外面的那片绿林和牧场,都归属于诺尔顿家族, 是永久拥有的私产。
  鹿言一开始很不习惯住在这么大的地方,晚上太安静, 佣人们都睡了后, 她会翻来覆去地失眠。
  后来老威廉给她屋子里点了一种香薰蜡烛,味道很淡,但助眠效果很好。
  “老威廉,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鹿言跟着他从三楼下来, 穿过空旷又金碧辉煌的大厅,辗转了几次拐角,来到了后花园,但老威廉还没停下。
  听见她的话,头发花白的老人转过身,将那戴着白手套的手掌微微贴在胸前, 朝她行了一礼。
  “抱歉,您再稍等一下,就快到了。”
  他总是极为注重礼节,无论她说过多少次,不必这样,他也不愿意改变。
  鹿言就不再试图说服他了,因为这就是他的人设,她哪能跟造物主写下的设定相抗衡?
  老威廉又带着她穿过了广阔的后花园,来到后门,穿过了后门,走下了一段古旧的台阶,最后他们来到了通往牧场的那道门前。
  “请等我一下。”
  老威廉上前几步,掏出一长串金色的钥匙,找出其中一把,将厚重的大门打开了。
  紧接着,一望无垠的绿色原野就出现在了鹿言的眼前。
  门外的世界照亮了她的眼,与诺尔顿家族处处透露出的历史沉淀感相悖,它鲜活明亮,充满了朝气。
  老威廉转过身,朝她伸出了手。
  “大小姐,您想去试试骑马吗?”
  “牧场新来了一匹温顺的小白驹,很亲人,适合您这样的初学者。”
  鹿言听着他的话,慢慢睁大眼睛,迟疑地问:
  “我、我吗?”
  头发花白的老人对她和蔼一笑,那目光是鼓励,是肯定。
  鹿言一下子就雀跃了起来。
  “我要去!”
  她飞快地跑到了老威廉的身边,抓住他的手就往外面的世界跑。
  “快,带我去看看我的马!”
  而对她如此不端庄的言行,老威廉也只是假装没有看见。
  他笑着跟随她,像个包容又温和的长辈。
  在之后的很多年里,鹿言都记得他看待自己的目光。
  那让她觉得,自己其实也是世上最珍贵、最独一无二的宝物。
  白马温顺地蹭着鹿言的手心,亲昵又有些讨好。
  当着那么多双眼睛,她没办法叫出它的名字,只能抱歉地拍了拍它的额头。
  随后她提起裙摆,仪态端庄地走上了马车,这是一种不自觉的习惯,当她成为了众目睽睽的焦点,身体便会让这种习惯来保护她。
  最开始,是为了不让诺斯维亚再有奚落她的机会。
  后来,是为了不让那个始终相信自己的老人失望。
  接下来的拍摄很顺利。
  女嘉宾们只需要坐在马车上,保持着完美的姿态,对着镜头微笑就行。
  马车会被白马拉着进入城堡的大门,然后停在那一排排绿植雕塑的前面,再之后,就只需要坐着等待下一组镜头的拍摄。
  第二组,就是男嘉宾们的镜头。
  他们得站在城堡的大门内,摆出一副“等待已久”的姿态,迎接款款而来的女嘉宾们。
  鹿言:“……”
  说真的,这剧本是谁写的?一股熟悉的古早玛丽苏味儿。
  但节目组是真的做到了“造梦”这一概念,她有再多的抱怨,也只能为了任务而忍耐。
  两组单人镜头拍完后,就得拍宣传海报了。
  这个任务也简单,无非就是嘉宾们挨个去机位面前走一圈,摄影师会跟着拍,一时间整个门口快门声不断,让拍摄显得枯燥无味。
  实际上剧组的日常就是这么无聊,精彩的电视剧和综艺节目都是剪辑后才有的效果。
  几个业内人士早就习惯了,两位圈外人士也很配合,只有鹿言一个人不在状况内。
  她趁着还没轮到自己,决定先去周围看看,观察一下环境。
  诺斯维亚的出现让鹿言终于确定,这个小城堡是复刻了诺尔顿家的风格,所以她会觉得有莫名的熟悉感。
  但她不明白诺斯维亚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按照导演所说,这档节目才准备了两个月时间,而这座城堡的修建时间起码要半年。
  还有外面的白色小镇,那也是个很大的工程。
  诺斯维亚总不至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她会来这个地方拍节目吧?
  鹿言想着,随意地走进了大门右后方的一座玻璃花房。
  里面盛开着紫色的薰衣草,在这个时节,应当是用了特殊的培育方式,否则很难见到薰衣草花开。
  她酒红色的裙摆擦过了花瓣,鹿言只得提起裙子,小心地穿过花间小道。
  在玻璃花房的最里面,有一道眼熟的木门。
  鹿言朝着那道门走去,最后停在门前,伸手去推门。
  但木门还没推开,她的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
  “躲在这里做什么?”
  鹿言猛地一转头,就看到了一身复古西式礼服的席江。
  他还是选了一身黑,但在这身礼服的映衬下,他冷硬的气质也被柔和了许多,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人。
  见她脸上被吓了一跳的表情,席江不由得笑了。
  “你怎么老是一副害怕我的表情?”
  他说着往花房里走了两步,缓缓靠近。
  两人之间隔着一整片薰衣草花田,席江也不在意,就那样闲庭信步般走过来。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
  他看着鹿言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似笑非笑地问:
  “当初你把我甩了的时候,我也没跟你生气吧。”
  席江脚步一顿,直视她的眼睛。
  “所以你在怕什么?”
  玻璃花房外,隔着一道透明的玻璃门,安成星停下了脚步。
  他垂下眼,不知是该前进,还是退后。
 
 
第39章 
  Chapter 39
  席江其人, 堪称是人中之狗,有最狗的脾气,气死人不偿命。
  但偏偏他又有着比狗还敏锐的“嗅觉”, 能轻易洞察谎言和真相。
  没有人能在他面前睁眼说瞎话,如果不信邪, 就会把自己变成一场笑话。
  ——在高三那年和他第一次交锋后, 鹿言就已经充分领悟到了这一点。
  所以鹿言及时选择了更改策略, 不再试图用拙劣的伪装去接近他, 推动他的剧情。
  她直接放飞自我,一天二十四小时,她能用一半以上的时间去折磨他,骚扰他, 不求让他遁入空门,立地成佛,只求他以后看到自己就生理性厌恶, 早日奔向女主的怀抱。
  这个手段的效果很显著。
  她如此坚持不懈地进行了一段时间后, 席江直接被她烦得注销手机号,人间蒸发了。
  而之后不久,鹿家的任务也结束了,鹿言便暂时忘记了这号人, 专心去推诺斯维亚的剧情。
  毕竟系统说了, 席江是阶段性任务,以后该遇上的时候, 还会再遇上。
  只是鹿言没想到, 所谓的“以后”,竟然相隔了三年之久。
  当她再一次在异国他乡的街头小巷,捡到昏迷不醒的席江时, 一中熟悉的蛋疼感就涌了上来。
  ——这人到底有几条命,敢这么折腾。
  彼时已经年过二十一岁的鹿言,正在为诺尔顿家族的事务而奔波。
  她在整整三年的“被迫训练”之下,勉强是撑起了诺尔顿家主这个身份,正式接管了家里的大小事务。
  而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整日辗转在各个世交家族的宴会上。
  整个阶层的人都想见见这位年轻的诺尔顿家主,无数的邀请函像雪花一样朝她飞来,经过老威廉严格的筛选之后,要去参加的也还是不少。
  那段时间鹿言的脸都要笑僵了,脚踝也被高跟鞋磨出了水泡,她皮肤太脆弱,换了多少个手工制鞋的匠人都没办法。
  最后还是老威廉心疼她,替她推掉了后面所有的宴会,称她身体不适,需要很长时间的修养。
  而遇到席江的那一天,就是她躲到了邻国度假的第一天。
  想象中的美好假期还没开始,就因为这狗直男的出现被粉碎了个彻底。
  鹿言不得不再一次给他贴上了“晦气”的标签,然后认命地开始推任务。
  但最致命的,不是她失去了美好的假期。
  ——而是那时候的她,还没能成功解除和诺斯维亚的婚约。
  “……所以你在怕什么?”
  席江的脚步停在薰衣草花田的中间,脚下的这条小道成了两人之间仅剩下的距离。
  鹿言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瞄了眼这座风格熟悉的玻璃花房,又看了看站在这里的席江,一中无言的崩溃再次涌上心头。
  我怕什么。
  这地狱级的画面我能不怕吗!
  鹿言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毕竟席江真的太敏锐了,她不能再露怯,引起他的怀疑。
  她假装镇定地回了句:“关你什么事?你哪位啊?”
  席江却笑了一声,那张冷硬的脸似乎也柔和了一点。
  他深邃的眼里难得有了温度,扫了她一眼,说:
  “都二十几岁的人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
  鹿言顿时想翻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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