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夹击,四方八面。
这领头的主将,正是季元昊的心腹之一,陈义渠。
陈义渠停下,拱了拱手,从怀中取出一枚金令,客气道:“陛下有令,请杨夫人随我等走一趟。”
现场沉默片刻。
苏瓷:“既是公事,陛下所邀,让他们回去罢。”
她按住阿康肌肉贲张的手臂,阿康阿正等人一听她这么说就急了,“夫人!”
苏瓷却摇了摇头,阿康他们跟着没用,跟着一起去也会被分开,保护不了她的,反而让杨延宗折损心腹,她神色一厉,瞪他一眼:“赶紧走,回去给你主子报讯!”
“快!”
她压低声音:“这是命令!”
苏瓷立即看对面的陈义渠。
陈义渠略略犹豫,最终点了点头:“杨夫人所言甚是。”
陛下原话是:“请杨夫人进宫做客。”而目前,他们和杨延宗还没有真正撕破脸,他权衡片刻,示意左右,让开一条道,让阿康等人离去。
苏瓷提高声音:“把我们的人都带走!”
僵持了这么一阵,后头陆陆续续赶上来不少提刀浴血,苏瓷示意,将所有人都带走。
后方赶上来一辆马车,陈义渠微微俯身:“杨夫人,请。”
艹!
肚子里的宝宝大约是感觉到了母亲的情绪,动得厉害,苏瓷一手轻轻安抚他,没说什么,抿唇登上了马车。
陈义渠一挥手,“撤!”
……
这俩马车,当天就进了皇宫。
苏瓷和季元昊也见面了。
说来,她和季元昊也许久不曾见过了,这个男人英俊挺拔一如既往,一身藏蓝色绣金龙纹的帝皇便服,负手缓步出了殿门,还笑了下:“很久不见了,二娘。”
苏瓷站在台阶下,她也没什么不直视圣颜之类的规矩,端详了台阶上的人一眼,“是许久不见了,陛下风采更胜往昔啊。”
季元昊笑了笑,转了转手上的念珠串,这珠串原来是季承檀的,他们母亲临终给刚出生不久的季承檀挂上的,季承檀成大后一直戴着,后来季承檀和任氏去世后,他便留下这珠串作念想,一直戴在腕子上。
也养成了转动念珠的习惯。
季元昊挑眉:“二娘身体不变,这往城外是去做什么呢?”
苏瓷笑了笑:“母亲有喘疾,这两年一直在庄子养病,家里都我一个人闲着,父亲便命我前往探望。”
“哦,原来是这样。”
季元昊点点头,他道:“皇后也刚诊出孕讯,她年少,有些不安,据闻二娘擅医,便托朕请你进宫陪伴些日子。”
“来人。”
季元昊吩咐左右:“把杨夫人送往长秋宫去罢。”
左右应声,至苏瓷跟前,“杨夫人,请。”
目送苏瓷声音渐行渐远,夕阳西下,余晖漫天,季元昊敛了唇畔的笑,转身快步进殿。
端坐下,他垂目,片刻抬起:“查出什么了吗?”
赵应单膝跪地,惭道:“并未。”
季元昊眉心蹙起,垂眸思索良久:“去,传讯唐显州陈义渠的等人,严密关注军中动静!”
至于朝中和地方,季元昊又一连串命令下。
夕阳照在高高的汉白玉台基上,反射入殿,有些刺目,季元昊微微眯眼。
杨延宗,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令:“继续查,务必尽快查出痕迹!”
“还有,别再传讯那人了。”让他蛰伏不动,这人季元昊还有大用。
“去。”
“是!”
……
而这个时候,杨延宗已经得讯苏瓷被截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