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文工团里当台柱[七零]——木梓潼
时间:2022-03-07 09:07:51

  女孩闷声不吭,但是面色很难看。
  “想不想解开蛊虫?”
  林夏的话让女孩立马抬头,惊喜地看着她:“你真的愿意放过我?”
  “只要你能做好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女孩迫不及待地问,伸手想去抓林夏,被她躲开了。
  女孩也不难受,只是急切地看着林夏。
  “你去找比赛的组委会……”
  林夏把她的计划告诉女孩:“只要你把你手里的证据交给他们,揭露出赵巧的真面目,我就让云兰把蛊虫给你解了。”
  女孩也不笨,警惕地看着林夏说:“如果我做了你们不解怎么办?”
  林夏淡淡看她一眼:“你有得选择吗?”
  “好!我做!希望你们不要出尔反尔。”
  “放心,不会。”
  比赛刚刚宣布完前三名,赵巧就被组委会带走了,顺带还有撞林夏她们的那个女孩。
  在此之前,苗云兰就解了她的蛊毒。
  赵湖玲问林夏:“这是怎么回事?”
  林夏拍拍她的肩膀说:“剩下的交给你了。赵巧犯下的事肯定会被公之于众,你要把她犯的错还有她对你做的事,在你那个圈子传播开来,包括她在的学校,以后她再想作妖,可没那么容易了。”
  “你怎么做到的?”赵湖玲一脸震惊地看着林夏,像看个怪物一样。
  明明她自己是被赵湖玲坑的,结果她都没有办法治得了赵巧,只能气闷地看着她来参赛,没有证据。
  可是林夏就在比赛这一会儿,就能让她身败名裂,这也太厉害了,让她实在是不敢相信。
  “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做好我和说的就行了,别心软。”
  赵湖玲抿唇,眼里滑过一丝恨意:“我不会心软的。”
  最后比赛的结果因为赵巧的事情,都让大家没有心思关注了。
  不过不影响前三名上台领奖时的光荣时刻。
  毫无疑问,前三名是林夏、齐武和赵湖玲。
  民族组的这三人,在结束后也跟着大赛组委会,他们要给她们安排下一步的工作。
  林夏是知道高校联赛后是要和其他城市角逐出来的前三名进行比赛的,不过因为每个城市进行比赛的时间不一样,而且也不是所有城市参加,而且还有比赛的各种准备工作,林夏她们的下一场比赛在九月份了。
  城市联赛和之前的比赛不一样,是需要每个城市选出来的选手组成一个团体进行比赛。
  比赛只有一场,分三轮进行,最后胜出的团体才能跟着组委会一起去国外参加比赛。
  外出比赛,需要考验大家的团体协作能力,最后一场的比赛,对团体的合作很看重。
  林夏听到组委会的这些话后,她计算了下自己回家的时间,只能在家待半个月了。
  现在七月中旬,她必须留出来足够的时间和齐武、赵湖玲去磨合。
  其实最好她不要回去,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磨合。
  林夏实在不想再让她娘失望了。从她上大学,她娘就一直盼望着她回家。
  她想赢得比赛,也想回家看看她娘。
  从组委会出来后,林夏的神色算不上很高兴,还有点发愁。
  齐武也看出来了,她知道林夏一直盼望着回家,连票都买好了。
  “你先回去。”
  齐武说:“回家待几天,咱们的时间是充足的。”
  赵湖玲还有点摸不清头脑:“什么回家?”
  林夏感激地看一眼齐武,又看向赵湖玲说:“我已经很多年没回过家了,我家不在京城,我想这个假期回家一次。”
  赵湖玲没有任何犹豫说:“那你回去吧。比赛我和齐武先商量。”
  林夏真的很高兴自己遇见的是这么通情达理的两个队友。
  不过她也知道,赵湖玲通情达理,纯粹是她帮了她,不然她不会这么好说话。
  “我回家也会想每轮比赛怎么比,等我回来我们再商讨。”
  “好。”
  第二天一大早,林夏就坐上了回家的列车。
  苗云兰不回家,她说家离得太远,回家还得翻越好几座山,她过年再回去。
  林夏坐在列车上,随着距离家乡越来越近,她也越来越止不住心中的渴望,恨不得立马飞回去。
  这是头一次林夏觉得列车太慢了,怀念前世高速发达的交通工具。回一趟家,要不了一两天,几个小时就到了。
  从火车上下来,林夏没有一点夜里没有睡好的疲惫,精神奕奕。
  她没有和方英秀说她回家的具体时间,方英秀只知道她是放假后半个月回来,所以并没有人来接她。
  林夏从火车站出来,看着熟悉的Z市,忍不住露出笑容,脚步轻快地往车站走。
  坐上去县城的票车,听着熟悉的乡音,车里的拥挤还有难闻的各种气味都不难以忍受了。
  林夏上车早,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等了一个多小时,车子里塞满了人后才发车。
  车子晃晃悠悠上路,因为道路的不平稳,晃得人难受。
  林夏却没有感觉,看着窗外距离县城越来越近的景,心情很好。
  车子在嘈杂声中晃晃悠悠进入县城车站。
  从县城到她家没有票车,她只能步行回去。
  还好县城距离她家不是很远,走路走两个多小时就能到。
  走出县城的范围,林夏进入荒无人烟的土路上,周围全是荒地,路两旁栽种着高大的树木,蝉鸣一声声叫得心心发慌。
  这时候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下午两点。
  林夏没有停歇,像是感觉不到热一样,背着包袱走在大路上,甚至还哼起了歌。
  她脚步轻快,虽然汗不停流下来,不过她心情是好的,汗用手帕一擦就掉了。
  走到半路,林夏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嘚嘚”的声音,还有牛车的“咣当当”声,她往旁边让了让,怕牛车碰到自己。
  牛车路过她身旁时,林夏抬头和牛车上的人对视了一眼。
  “老石叔?”
  老石叔控制着牛车停了下来,看着林夏眯着眼睛仔细看,忽而瞪大了眼睛,非常惊讶:“你是夏妮子?”
  “是我,老石叔。”林夏抹了一把汗笑着说。
  “你咋回来也不和你娘说一声?自己一个人走回来,这么热的天,要不是碰不上,你走回去还不得中暑。快坐上车,我拉你回去。”
  “谢谢老石叔。”
  林夏没有和他客气,撑着车框,一跳坐在了上面。
  老石叔重新驾着牛车往前走。
  “老石叔,你怎么这时候从县城回来啊?”
  林夏和老石叔说话,用手遮挡住刺眼的阳光。
  “送一趟粮食去卖。”
  老石叔说:“夏妮子,我听你娘说你考上大学了?”
  “对。今年考上的。”
  老石叔:“你大学在京城?”
  林夏:“嗯,在京城。”
  老石叔:“大学里好不好啊?”
  林夏:“好。可以学知识,可以长见识,还可以吃饱。”
  “这么好啊。”老石叔笑呵呵地说,然后又叹口气:“怪不得咱们村里那些知青,不要媳妇和娃也要考。”
  林夏也跟着叹口气,这种事太多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些知青,是没有良心。有良心的,就是考大学也不会抛妻弃子。”
  “就是!”老石叔也跟着义愤填膺:“他们娶媳妇的时候说的多好啊,活都是媳妇帮着干的,到头来还要抛弃媳妇和娃,大学就这么重要?”
  林夏说:“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救命稻草。”
  “呸!我看就是忘恩负义。不过夏妮子你是好样的,那些知青考的都没有你好。你哥哥也厉害,知道你俩考上大学了,你娘专门去看了你爹和你家的祖宗,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林夏扯扯嘴角,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她自己的经历,让她对鬼神这些玄学是有点相信的。
  她能想象得到,方英秀那时候是多么开心,又是多么地遗憾。因为她爹不在了。
  如果她爹在的话,知道她和哥哥出息了,会是多么的欣慰。
  牛车总归比步行要快。
  林夏跟着老石叔进村,因为正是下午上工的时候,所以村里没几个人,都是小孩子和不能干活的老人。
  小孩子们没见过林夏,一个个好奇地打量。
  老人有的还能记起来林夏,林夏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还很高兴地说:“夏妮子回来了!黑子。去喊你英秀婶子回家,她闺女回来了!”
  林夏正想叫住黑子说她自己去,但是一个浑身上下晒得黝黑的男孩,像一只兔子一样飞快窜了出去,一会儿没了背影。
  “夏妮子出息了。”
  “可不是,看这身打扮,一看就和村里人不一样,气派!”
  “这军装是部队发的吧?”
  “可真好看。”
  “我听说夏妮子你还考上大学了呢,你见过荷花那口没?他也考上大学了,不要荷花了。”
  “大学又不是一个,夏妮子哪知道。”
  都不用林夏说话,这些老年人自己就讨论开了,不过拉着林夏不让她走,也是让她哭笑不得。
  就在她想着怎么脱身的时候,方英秀已经跑了过来。
  她穿着下地的粗布衣裳,脸上不知道哪里蹭了块泥,头发上还挂着一两根草叶子,身上灰扑扑的,裤腿挽起来,上面沾着泥浆。
  “夏夏!”
  “娘!”
  林夏挣开拉着她手的奶奶,一个箭步扑了过去,抱住了方英秀,在她身上蹭了蹭,怀念着母亲的味道。
  方英秀拍拍她的背,眼里泪花闪烁:“你可终于回来了!你个没良心的。”
  “娘,对不起。”
  林夏鼻子一酸,眼睛也模糊了。
  “快放开我,我身上脏。”
  抱了没一会儿,方英秀理智回来,想起来自己跟着去浇地,浑身都是泥浆,衣服上沾了不知道多少土。
  林夏没有松开她,又贪恋地蹭了蹭说:“娘,我身上也脏。”
  “行了,起来回家了。”
  “好。爷爷奶奶们,我回家了。”
  林夏和树下乘凉的这些老人们挥挥手,这些老人摆摆手,笑得一脸和蔼说:“快回去吧。”
  林夏跟着她娘进家,家里和她记忆中的一样,方英秀把院子收拾得很干净。
  虽然家里养着两只母鸡,但是院子里没有一点鸡屎,也没有臭味,根本不像养鸡的人家。
  林夏去过其他人家里,大家家家户户都养鸡,只有她家这么干净。
  “听说你坐你老石叔的牛车回来的?”
  “嗯。刚好路上碰见了。”
  方英秀从井里压水,林夏帮着接,清凉的水从铁管子里出来,林夏好像能感觉到凉气。
  方英秀招呼她来洗洗脸,一脸心疼地说:“回来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提前接你。”
  林夏捧一捧凉水直接扑到脸上,脸上的燥热瞬间被带走,舒服得让她喟叹一声说:“大热的天,我自己就回来了,还让你跑一趟干什么。”
  方英秀忍不住拍了一下林夏的背,皱着眉头说:“从县城回来的路上都是玉米地,那玉米杆子那么高,你咋这么大胆?咱村的人单独一个女人都不敢出村。”
  玉米地向来是事故高发地区,特别是现在治安不好,时不时哪里就有传言说有大姑娘小媳妇被人拖到玉米地里糟蹋了。
  还有人传有人在玉米地里被人抢了东西,还被杀了。
  林夏也不知道传言的真假,大家都这么说,每年都有。她在村里倒是没有见到过。
  不过她娘说的对,这时候的玉米地确实危险。她是因为有依仗,自己的武力值高才敢走的,不然肯定提前告诉她娘回家的日期,让她娘包了老石叔的牛车来接她。
  “娘,你知道我不会有事的。”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你不要觉得自己挺厉害了就不当回事。”
  方英秀一听她这么说,点着她的头一顿唠叨,林夏听着不仅不觉得烦,还十分怀念。
  她靠近方英秀蹭了蹭她的肩膀说:“娘,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方英秀叹口气,不再说了。她摸摸林夏的脸,都有点想不起来,和上一次比,她是胖了还是瘦了。
  “中午吃饭了没有?”
  林夏捂着肚子摇头:“没有。”
  她只吃了一个桃子,不算吃饭。
  方英秀又没好气地点她一下,“都不会在车站买点东西吃?”
  “太贵了,而且还不好吃。”林夏一脸嫌弃地说。
  “我看你还是不够饿。”话虽然这样说,但是方英秀还是起身去给她做饭了,林夏跟着拍拍屁股起来。
  “娘,我帮你烧锅!”
  吃了一顿地道的娘亲牌手擀面,林夏又烧了一锅水,提着去房里洗澡。
  坐车上她没感觉,但是刚刚她自己一闻,身上都要馊了。
  夏天出汗,车里又挤,还有各种气味,难闻是正常的。
  洗完澡,林夏湿着头发出来,身上穿着她娘做的花布汗衫和大宽裤子,舒服地往屋里一坐,和她娘说话。
  这时候她娘也换了一身衣服,拿过来她的毛巾给她擦头发。
  擦着头发,方英秀感慨地说:“上次这么给你擦头发,还是你七岁的时候。”
  “我还记得呢,娘。那时候我想让我哥哥帮我擦,我哥哥不会,把我头发拽掉了好几根。你看我疼得呲牙咧嘴,打了我哥哥一下,夺过来毛巾给我擦头发。”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