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要去触碰，连手上都没什么力气。
“王爷，您头上有伤，还得好好休息。”秦风回。
“北燕如何？”萧煜问。
秦风当时就愣了一下，没想到萧煜会忽然提起北燕。
距离北燕被收服，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王爷怎么会不记得这个事儿呢？
秦风回：“北燕已经被平定，呼延赫也已经被关在京城里。王爷，这都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您……这是忘记了吗？”
“几个月之前？”萧煜明显顿了一下，脑海中又想起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觉得思绪混乱。
“王爷，您还是好好休息吧，您刚刚醒，身体还没恢复过来。”
算了，想不起来就暂时不要想。
萧煜问：“璇玑人呢，怎么没见到她？”
“王妃她……”秦风眼神躲闪，“王妃这几日照顾王爷十分疲惫，所以在休息，等休息好了，自然就来见王爷了。”
“嗯。”萧煜应了一声，“那让她好好休息，身体最重要。”
“好，属下这就去告诉王妃。”秦风回道。
等秦风从萧煜的房间里面出来，眉头倒是紧紧地拧着。
靳鹤岚到底是没有离开，因为先前楚璇玑的身体没有好，他本来是打算留下来等楚璇玑身体好了再说。
没想到出了意外。
靳鹤岚问秦风：“王爷怎么样了？”
“醒了，但是好像又不记得在东吴的这些事情，不过可能是因为刚刚醒过来，所以还没完全记起来。”
靳鹤岚点点头，“王妃也说了，王爷要是醒过来的话，会有暂时的记忆混乱，等身体好起来了之后，就应该会慢慢康复。”
“但是……王爷问王妃在哪儿。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秦风语气沉沉。
靳鹤岚也头疼，“算了，这是王爷王妃自己的事情，等王爷身体好了之后，他自己会处理。”
“你怎么也这样？”秦风拧眉。
“王爷已经不是昔日的王爷，我们这些做臣下的，还能继续跟人当兄弟不成？”靳鹤岚算是看透了，“说不定哪天也像问津那样，死了都无人过问。他不憋屈？战死沙场倒好，可他偏偏……”
最后，靳鹤岚也不想说下去了，觉得没什么意思。
这一点，秦风倒也是同意。
“但是跟着王爷一日，就一日是王爷的下属。”秦风道，“我并未有过背叛王爷的心。”
“你倒是忠诚。”靳鹤岚没再说更多，只是在外头守着，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可怜，还是里头的王爷更可怜。
秦风这会儿也要去值岗，还得想着，王妃的事情该如何跟王爷说。
又或者，像靳鹤岚说的那样，等王爷好起来了，他自己就会知道了。
……
可能是楚璇玑给的药效果很好，萧煜躺了几天就身体就完全恢复过来。
但是关于北燕之后的事情，很模糊。
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他总觉得自己和楚璇玑发生了很大的争执，有着无法调和的矛盾。
就连这几天，楚璇玑都没出现。
所以在萧煜能下床之后，第一时间就要去找楚璇玑。
可偏偏这个时候，战报来了。
“王爷！”阳明匆匆跑了进来，“禀告王爷，大周兵力压近，属下该回击还是——”
“大周？”
萧煜从宫殿里面出来，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他的南辰王府，那些事情接连地涌上脑海。
他与北燕交手受伤，被东吴的人救了，吴月漓擅自将他藏在宫里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他和楚璇玑离心……
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个时候想了起来。
只是，眼下的情况显然是前方战事比较重要。
萧煜说：“去前方。”
萧煜想着等回来的时候再来跟楚璇玑解释，解释这些时间他的异常行为和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