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全家都是反派,我怂了吗——参苏饮
时间:2022-03-08 07:08:03

  年年循声看了过来,岁岁别过脑袋,望向了繁华的御临街。

  剩下的话,她还没有说完——没有我。

  马车在街上疾驰而去,很快便来到了铺面奢华的“笔墨斋“。

  店小二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本簿子在登记,来了人就在对应的名上画勾,见了他们匆匆而来,他不耐烦道:“你们怎么来这么晚?“

  宋易跳下马车,急急地回道,“我可是交了二十文润笔费,就算迟到了,你也得让我们进去,不然就给我退钱。”

  店小二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一脸鄙夷地看着他说,“就算迟到了,我也会硬塞着你们进去,真以为参加比试就能获胜了似地,这里是京师,不是你们那乡下书院,来这里比试的大多都是要参加春闱的书生,不是我瞧不起你们,进门了别丢人现眼就成。”

  岁岁和年年刚下马车,就被这店小二给气得不行。

  宋易朝钱清玄挥了挥手,大气地说,“串串,你先去停马车,这里有我罩着。”

  他上前两步,走到店小二面前放话道:“笔墨斋是百年老店是么,里面比试的大多都是举人是么,我们无功无名,就是从外地来的怎么着,上你这里来就是踢馆来着!”

  这气势,令岁岁和年年身上的怒火都燃了起来。

  宋易推开红漆木门走进去,跨过门槛没走两步就站到了边上,给后面的人让路。

  岁岁不明所以地走进去,心想着秧子这是做什么,进门见二楼环形的走廊上站满了书生,他们铺纸研墨的空隙,纷纷转头看了过来,许是听闻了门口的动静,都朝着他们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一楼坐着评判的书法大家,二楼摆桌站着的全是要参加比试的书生。

  岁岁硬着头皮往二楼走,心里狠狠地骂道,秧子这个坑货,见势不妙就退到一边去,让她冲在了前头!

  这时,门口站着的那位店小二拿着报名册子,扯着尖利的嗓音叫道:“最后一位进场的是——”他反复看着那潦草的字迹,卡壳了半天就看出个临安来,其他字一个都没认出来,没办法,他只能胡编,“来自临安城要踢爆笔墨斋所有书生的比试者!”

  室内顿时爆笑声四起。

  岁岁目不斜视地上了楼,她问了宋易,“秧子,你在本子上是怎么写的?”

  “他说的那些话,跟我压根就没关系,“宋易回头,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店小二,”那个文盲,连卫岁岁的大名都不认得。“

  年年紧跟着他们身后上了楼,“秧子,你那麻袋是不是还在马车上?“

  宋易给了他一个意会的眼神,“明白。“

  比试完了,找个机会罩住这个店小二的头,拖到巷子里狠揍他一顿,出出这口恶气不可。

  “小子,你今年多大了就敢来踢馆,别踢残了腿,回去就抱着你娘哭。”

  “这不是你们交个十文钱就玩得起的地方,别来这里丢人了。”

  “敢来这里比试的,哪一个不是手握十几年笔杆子的书生,就你这小身板,才开始练字没几年吧?”

  楼上砸下的奚落嘲讽,转眼间将他们仨淹没了个彻底。

  岁岁比年年和宋易矮了一个头,她走在最前面,在外人看来这身高差甚是好笑。

  好在平日里常被老夫子罚站姿,他们抬头挺胸地迈步向前走,哪怕心里气得要死,还是维持着面上的平和,气势逼人地走上了二楼。

  先比书法,再比绘画。

  宋易麻溜地在砚台上研墨,年年则抓紧时间铺平了纸张。

  岁岁在一片嘲笑声中,抱肘站在那里闭目养神,要不是一会儿要和人比试书法,她能抓出一把石子,一个个地嘣了他们的脑袋,她不断地劝着自己,冷静,深呼吸,沉下心来。

  手臂被人拿手指戳了两下,她不耐地掀起眼皮看了过去。

  戳她的是一个削瘦的白面书生,眉目清澈,笑起来甚是乖巧,“我叫李扬,忘带砚台了,能不能借你的用一下?“

  岁岁叫了一声,“秧子。“

  宋易很不情愿地将布兜里年年的那一方砚台借给了他。

  李扬感激地朝他们道谢后,对他们的遭遇很是同情,自来熟地安慰起他们来,“这些事你们不要太放在心上,来这里比试的书生心里都清楚,谁也比不过对面的京师四少。“

  “京师四少是谁?”年年冷凝着脸问道。

  李扬抬了抬下巴,指向了对面那穿着锦衣华服的翩翩公子们,“为首那个穿月牙色锦缎的就是许隽,他比的是书法,这家笔墨斋就是他家的产业,为了不让头名旁落给他人,京师四少每年都会来参加这个比试,次次都是他们拿第一。”

  岁岁当即质疑道:“公平么?”

  李扬领着她往下看,“看到那些儒学雅士了没有,他们可不会顾忌到许隽的身份,就评判他为头名,这样有失于他们的清誉。”

  岁岁点头认可道,“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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