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带着空间皇后只想种田——橘猫爱睡觉
时间:2022-03-08 08:45:36

  江素不住的打着哈欠,上下眼皮子也开始打架。
  秦潇见状便说:“你睡吧,我守着火。”
  江素也不推诿了,她确实困的难受,和衣蜷在草堆上便睡了过去。
  秦潇听着她轻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内心也感觉很安宁。
  舞动的火光照映在江素熟睡的脸上,她的容颜也随着火光的跳动变得忽明忽暗,秦潇却到感觉有一丝不真实。
  替人守夜这事儿秦潇是第一次干,他不禁有些想笑。
  脑中思绪纷纷,对于二皇兄的追杀他倒不觉得自己冤,毕竟自己前些日子奉父皇的命令南巡时,才在梧州处理了一位大官。而那位大官也是二皇兄一党的关键人物,更是二皇兄的钱袋子。
  二皇兄突然折损一位大将,还一下断了大半财政来源,对他能不恨吗。
  只是二皇兄恨错了人,若没有父皇的旨意,秦潇不会南下。若没有父皇的允许,他也不会显露锋芒去处置一位朝廷的要员。
  他从之前众多皇子中的默默无闻,到现在突然跳出来成了众矢之的,完全不是他的本意,这一切都在高位之上那人的掌控之中。
  父皇,即是父,也是皇。
  谁让他们生在了帝王家,先为人臣,在为人子。
  他母族家世显赫,武将出身的舅舅乃当朝护国大将军,手握重兵,把持了绥国一半的命脉,连他父皇也要忌惮三分。可这也是一切的祸根,君王的猜忌最为致命。
  小时候总觉得母妃不快乐,总是坐在廊下的贵妃椅上望着天空,眼中是他看不懂的忧愁。
  他记忆中父皇鲜少会到母妃宫中,虽然母妃也贵为贵妃,后宫除了皇后她的位份最高,可她似乎从来不在乎这些,也不会为此高兴。
  年岁稍大一些的时候他听人说母以子贵,而父皇似乎对他总是很冷淡。
  他以为是自己读书不刻苦,练武不用功,父皇因为这些对自己不喜欢。
  所以就拼命去学,去练,希望讨父皇开心。还天真的认为只要自己做的最优秀,父皇就会喜欢自己,然后就会多去看母妃,那样母妃就能高兴了。
  可真的当他有一天写了很好的文章出来,射箭也比过了皇兄们,父皇却用戒备的眼神看着还年幼的自己。
  并厉声问他:“这都是谁教你的?是你母妃?还是你舅舅派来的人?”
  年幼的秦潇跪在一众皇子身边,不明白自己做到了最好,为何父皇会如此问他?
  不仅没有得到幻想中的慈爱的笑容,反而让他回去面壁思过,十日不得跟着高太傅学习。
  他忍着委屈与不解,回到母妃宫中大哭起来,母妃抱着他也在流泪。
  但母妃什么也没说,抚着他的背,发出一声声长长的幽怨的叹息,真正的无奈和辛酸是说不出的。
  没人和他说父皇为什么会那么对自己,但他从那以后便不在出风头,事事只求稳妥,哪怕背地里挑灯夜读,早起在寒风中习武,也从不在别人面前显露一次。
  不同于对其它皇子的期待,父皇对他的中庸反而很满意,朝野上下乃至后宫都知道,九皇子是最不可能成为太子的那个人。
  他倒无所谓别人说什么,乐得把平庸的自己给他们看,只想着以后随便被封个亲王,给块封地,远远离开这个权利漩涡的中心也好。
  皇帝日渐迟暮,迟迟不立储君引得文官纷纷上谏,皇子们年纪都大了,野心和能力也都显现出来,这样下去迟早会为了争夺储君之位引发动荡。于是就劝说皇帝早日立储,稳定朝纲。
 
 
第103章 
  权利的漩涡
  当今皇帝共有十七位皇子,最年长的已到而立之年,最小的十七皇子才五岁。
  大皇子乃皇后所出,嫡长二字都占了,按照惯例他早应当立为储君。
  只可惜大皇子长到十三岁那年染了重病,虽说后来治好了,但也伤了根本,整日需要汤药调理身体。因为这一点,无论皇帝还是朝臣都无意让大皇子做储君。
  剩下的皇子中当属二皇子和五皇子出挑,朝臣们也在为立二皇子还是五皇子为储君中争论不休,甚至分裂成了三派。
  一派支持二皇子,另一派支持五皇子,还有一派选择明哲保身,不参与党争。
  历史上因党争引起的动荡和变革已经屡见不鲜,无论最后是哪一方赢,流血和死亡都是不可避免的。
  老皇帝本性最是多疑,他也是玩弄帝王之术的一把好手,无人知道他对二皇子和五皇子更偏向哪个,好像对谁都不温不火,不冷不热。
  今年开春以后,江南一带有百姓递上来了联名状,状告梧州太守谎报税收,搜刮民脂民膏,把本来富足的梧州搞的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此时朝廷急需派一位可信之人去处理此事,而且最好位高权重,以对百姓彰显朝廷清扫腐败官员的决心。
  那几日的朝堂便成了二皇子党和五皇子党纷争的地方,俩派的人都极力主张让皇帝派各自支持的皇子去南巡。
  各自的私心暂且不说,二皇子党自然是想保梧州太守,自己主子去了也好做些文章,将罪责尽量减到最小,好歹能给这位钱袋子留条命。
  五皇子党自然是要置梧州太守于死地的,毕竟能让二皇子党少一员大将,说不定很顺藤摸瓜让二皇子背些罪责,何乐而不为。
  而且最后空缺下来的太守位子,还能让自己人填上,梧州可是一块儿肥肉啊。
  除此之外,只要办好了南巡这趟差事,无论在皇帝心中还是百姓眼中,都能获取一定的份量,对于登上储君之位也能添一把柴。
  可他们在朝堂上争吵了几日,皇帝迟迟不下决断,在众大臣都要打起来的时候,皇帝却轻飘飘一句话就将南巡的差事指派给了向来平庸的九皇子秦潇。
  皇帝这个举动一出,朝野上下没有一个人不吃惊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纷纷注意起了这位九皇子,想从过往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难道说皇帝迟迟不在二皇子和五皇子中立储,是因为中意的人选其实是九皇子?
  对于秦潇来说,南巡这个差事无论放在谁身上都会高兴,除了他。
  他自然知道父皇让他去南巡不是因为有心选他做储君,更不是因为父慈子孝想给这个默默无闻的儿子一些权利。
  事实上秦潇在众多皇子中是个少有的空架子皇子,就连比他小的弟兄也都有几个差事在身上,但他一直都是闲人一个。位高权重这四个字,他和权重一点都不沾边。
  秦潇明白南巡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众多眼睛盯着他时,他无论怎么做都会是错的。
  就比如他查梧州太守一事便遭遇了种种困难,硬是花了四个月才把所有证据收集起,给梧州太守定了罪。
  这期间二皇子人多次上奏他不按章程办事,有办事不公之嫌。
  五皇子的人也多番上奏,让皇帝催促九皇子抓紧时间查证。
  面对这些奏章皇帝从来不理,只等他将证据整理齐上奏后,皇帝完全不给朝臣们再次上谏的机会,八百里加急给他下了旨意,对贪赃枉法的梧州太守的处理只有一个字,斩。
  秦潇不得不遵旨,但这一举动便彻底得罪了二皇子。
  皇帝下的是密旨,不知情的人只以为九皇子先斩后奏,二皇兄对他更是记恨了。还以为他和五皇子一党结盟,故意先斩后奏。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皇帝在朝堂上大力嘉赏了九皇子,并且将西巡和东巡的差事也给了他。
  这样一来对于皇帝有心立九皇子为储君的流言又被再次掀起,而且这次的可信度非常高,能把巡视全国的任务交给九皇子,这说明皇帝是对九皇子极其信任的。
  储君之位自然是要给信任和倚重的人。
  如果说之前各方势力只是猜忌九皇子秦潇,那么现在就开始将他视为眼中钉了。
  盯着他的眼睛越来越多,有耐心的人只等着他出错,然后再趁机将他拉下来。
  而没有耐心的,就像二皇兄,就已经在秘密行动要让他死在帝城之外,永绝后患。
  那皇帝呢,在局势如此险峻之时,他这么大张旗鼓的对一位皇子青睐,又不给他实权,会给他造成什么样的困扰呢。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最擅长帝王之术的人,也是站在最高位的人,儿子们的一切小心思又怎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秦潇现在面临的一切都是皇帝要他面临的。
  秦潇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他从来都不喜欢这个儿子,甚至对他多有防备,也许皇帝也希望这个儿子最后死于党争。而秦潇的死,也能为他抉择出最适合做储君的人选。
  至于选择心狠手辣的那个,还是隐忍不发的那个,或是某个不争不抢的,那就看他自己的想法了。
  秦潇在自己被指派南巡那一刻便猜到了父皇的用意,他内心除了凄凉,更多的是不甘。
  明明自己已经隐忍,而且无心参与储君之争,可最后还是被卷了进来,还是他的父皇亲手将他放入漩涡的中心。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俩条路,要么夹在党争之中被撕碎;
  要么参与进来,杀出一条血路,坐上那个位置,活下来。
  几乎没有犹豫,他选择了后者。
  隐秘的首次主动联系了他镇北大将军的舅舅,头一次接受了他的帮助。
  舅舅其实以前也悄悄联系过他,有时候信中会隐晦的提到要助自己登上皇位,但他从来没有回应,甚至那时候不希望舅舅联系自己。
  因为后来他知道了,父皇对他的防备其实就来自于舅舅,包括母妃进宫为妃,也是为了牵制舅舅,手握重兵的重臣自古以来没几个不被猜忌的。
 
 
第104章 
  隐忍
  伴君如伴虎,即使舅舅从来没有做过越权之事,父皇对他的戒备也只增不减。
  镇北大将军威名赫赫,手握三十万重兵,立下战功无数。
  怪只怪他年轻时不懂隐藏锋芒,一心只想守护连年战乱的北境,做的太过出色,反而功高震主。五百里的北境人民只知镇北大将军,不知皇帝。
  后来皇帝突然命镇北大将军的妹妹进宫为妃,封号谨。镇北大将军这才明白过来,皇帝是在提点他,谨记自己是臣。
  自此,镇北大将军在未回过帝城,驻守北疆整整二十年。
  父皇从来没有喜欢过秦潇的母妃,更不喜他。父皇最怕的就是舅舅扶持他登上皇位,届时主少臣欺,秦潇只会成为一个傀儡,当时候绥国便再也不是他们秦家的了。
  所以父皇不会喜欢他,更不希望他出挑,不会给镇北大将军一丝看到能扶持秦潇登上皇位的机会。
  所以他才让秦潇在党争之中来回被拉扯,做个靶子。
  如果秦潇死了,那是他自己的命,如果还能侥幸活着,在以后的新皇手中也不会好过。
  而且无论最后是哪个人登上皇位,在新皇登基之前,父皇一定会除掉舅舅,不会让这个隐患继续留到他儿子手里。
  舅舅早就看透了这点,才一直联系秦潇,为的不仅是自己活,也希望秦潇和他妹妹以后能好好活。
  秦潇后来自然也看清了这一点,只是有一点他也拿不准,那就是身为镇北大将军的舅舅到底对皇位有没有兴趣?父皇担心的天下易主究竟是不是空穴来风。
  这许多的事情一直盘绕在秦潇脑中,这一年他就像是被一只无形之手生拖着选了之后的命运。他再也不去想对错的问题,因为在活命面前,对错早已没那么重要了。
  离开梧州之后他来东巡,虽说一路上都不太平,但也结识了一些有识之士,官员并不都是贪污腐败无能之辈,这让他对绥国的以后又多了一些信心。
  他又猜想着二皇兄下一步的动作,不知韩寻那边有没有留下活口,之前在山上他没有准备,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狼狈受伤又被江素搭救。
  但好在之后舅舅就派了许多暗士保护他,今日他们刺杀不成,只要韩寻那边留下活口,总能攀咬到幕后的二皇兄。
  可这又有什么用,即便把这些事情都告到父皇面前,估计父皇也不会对他有什么怜悯。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空架子皇子,到现在才发现自己除了韩寻,在没有信得过的人,更没有能帮助他的朝臣。
  如今不仅二皇兄对他恨,五皇兄那边也开始有所心动,虽然没有对他下杀手,但他东巡之路上也是困难重重。
  东边几乎都在五皇兄的管控之中,那些小麻烦想必也是五皇兄授意的,要不哪个朝臣会对皇子使绊子呢?还是替皇上东巡的皇子,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但秦潇脑中已经有了化解困境的方法,他需要隐忍,更需要谋略,必要的时候也需要心狠。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卯时,火堆边的柴已经烧完了,秦潇才惊觉自己给他和江素烧了一晚上的火。
  门外的黑暗也被刚升起的红日驱散,白昼轮换,夜晚的凉意也开始消散,虫鸣声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声声清脆的鸟语。
  秦潇一晚上没有睡觉,虽然他早已习惯了无眠的夜晚,但在草堆里躺一晚上还是头一次。
  即便他心里觉得这没什么,可一向养尊处优的身体却不适应,只感觉浑身酸痛。稍动一下,身体的各个关节都在咯咯作响。
  他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江素,心道这姑娘倒是不挑地方,草堆里睡了一晚上还睡的挺香。
  看的他十分羡慕,若有幸的话,不知自己后半生能不能这么安稳的睡一觉。
  秦潇也不想吵醒江素,轻轻的走了出去,看着朝阳活动着四肢。最后在地上捡了根木棍,以棍为剑,练了一套他经常晨练的剑术。
  等他挽完最后一个剑花,旁边就响起了清脆的拍巴掌的声音,是江素。他练得太入神,都没有发现江素什么时候也走了出来。
  江素其实对剑术不太懂,但看他招式凌厉,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就觉得一定不赖。
  秦潇看着她,说:“你醒了?”
  江素笑着点点头,算是回答。但内心想的是你舞棍子的声音那么大,自己听不见吗?她是被惊醒的。
  但想着人家给她看了一晚上的火,她有什么道理怪人家呢。
  于是又说:“实在对不住,让你看了一晚上的火。”
  秦潇只说:“无事,反正我也睡不着。”
  还要说什么,这时候江素就听到自己的肚子咕咕直叫,声音很大,秦潇都扫了一眼她的肚子。
  江素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本来嘛,折腾了一晚上早该饿了,本来也到了吃早饭的时间了。
  她前后看了看,这是一大片农田,所见之处看不见人烟,要想吃东西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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