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便有些犹豫不决。
她这一犹豫不决,那买板栗饼的小贩便已经重新抬起摊子往前走了,眼看着人越走越远,赵意欢急了起来,一把拉住了白雪的袖口:“白雪,我的好白雪,你快点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儿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快去快回便行了,以你的脚程是很快的。”
白雪看到赵意欢这般渴求的模样,实在是有些不忍,便点头应了下来:“那公主等属下一会儿,属下很快便回来了。”
赵意欢重重的点头,继而便看着白雪立刻下楼的背影。
她嘴角勾出一抹笑来,在看到白雪下了楼往那小贩追去的时候,眼底的亮光越来越重。
那板栗饼在这上头都能闻到香味,买来了味道也一定是不差的。
就在她想要先让小二上一壶好茶来,等会让配着吃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窸窸窣窣的声音。
赵意欢微微一愣,立刻站了起来背靠着窗户,看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冷声开口:“谁!”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出意外,也没有想到有人会趁着白雪不在的时候进来,好在她的警惕性足够充足,声音响起来是一瞬间她便已经起身背靠窗户,一边把萧煜给自己防身的匕首拿在了手中,一边在脑海里思考着她若是跳下去的话有多大的几率能够引得楼下的人帮忙。
再不济引得白雪快速回来也是好的。
还有,这里并不算很高,她跳下去应当也不会出太大的问题,多半就是摔断腿而已,且楼下是一个卖布料的摊子,自己跳下去了说不定还能在那些柔软的布上头躺一会儿。
赵意欢默默在心里头计算了一切,而那传出声音的方向缓缓的走出来了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脚步虚浮,赵意欢一愣,心想那人该不会是受伤了还是生病了的时候,眼前突然有个影子一闪而过,紧接着,一把刀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赵意欢微微一愣,半响回不过神来。
完了,忘记在脑海里计算这个人如果是个武林高手的话,那她要如何?
她还能如何?只能乖乖等死或者是乖乖等着救援罢了。
黑衣人直接把窗户关了起来,继而哑声开口:“莫要说话,我只是借你的地方一用而已。”
顿了顿,又道:“姑娘可有手帕?”
他一直是低着头的,脸上也蒙着黑巾,故而赵意欢没有看清楚他的样貌,而赵意欢脸上也蒙是薄纱,故而黑衣人也不清楚她究竟是谁。
赵意欢心想这人难不成是受伤了在逃命,不小心逃到他这里来了?
她立刻开口:“又,公子可否先放开我?我拿手帕给你。”
顿了顿,又道:“你放心,我们两个人无冤无仇的,我不会宣言出去的,也不会高声大喊大叫,你.......安心疗伤便是。”
黑衣人这才抬头看了赵意欢一眼,这一眼,却整个人都愣住了。
方才隔得远赵意欢又带着薄纱所以他认不出人来,但这回一凑近,即使她带着薄纱,他也能透过那双眼睛看出来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谨行的心猛的一颤,继而立刻转身,手里的剑也随之收了回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的控制住了浑身上下的颤抖。
赵意欢不清楚他为何突然便收剑转身,但也能感受出来他对自己没有恶意,便道:“公子,你还是先坐下吧,我给你包扎一下?虽然我不是大夫,但也会两分医术,你若是信得过我的话,便先.....”
“不必了。”
谨行哑声开口,继而迈步便想要离开,但此刻手臂上的伤口猛然裂开,疼得他一手捂住了手臂,一时间竟然有些动弹不得。
他在送萧齐回去之后便遭遇了刺杀,来杀他的人武功不低,虽然没有他厉害,但却是一种不要命的打法,他可以直接把人杀了,但却顾忌着想要留一个活口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来,故而不小心便被那人重伤了一刀,然后那人还逃之夭夭了。
他生怕那人去搬救兵,自己这幅模样多半是对付不了再多几个那样的人的,便直接就近找了一间酒楼想要先把伤口包扎好,没想到这一进来,便进到了赵意欢的包厢,这.......当真是没有料到的事情。
赵意欢看着他疼得额头都冒出了汗水但却强忍着没有开口,还要迈步离开的样子,不由得往前一步直接伸手扶住了眼前的人:“公子的伤看起来很严重,还是先疗伤吧。”
话音一落,也不管谨行是什么反应,直接便双手扶着谨行的胳膊,把人按在了椅子上坐好,又道:“公子不介意的话,便先把上衣脱了,我为你疗伤。”
顿了顿,又有些懊恼的开口:“只可惜了我这里没有什么草药......”
“金疮药。”
一直没有开口在椅子坐好的谨行突然哑声开了口,继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子出来,轻声道:“我有药。”
赵意欢眼底闪过一抹喜色,道:“对了,你们习武之人都会在身上备一两瓶药的。”
她轻笑着开口,然后在谨行把上衣脱了之后,直接抬手撕开了谨行手臂上的衣服,继而道:“会有些疼,公子要忍着一点。”
谨行还不待反应过来,赵意欢突然道:“我觉得,公子是声音好像有些熟悉,不知道我们二人是否在哪里见过?”
闻言谨行整个人猛的一僵,久久回不过神来,她为何会突然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