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梦里的感觉一模一样。
谢昭华只看了一眼便退避三舍。
她疾忙别开眼,视线落在青色的地砖上。
原本白嫩细滑的手被攥得通红。
别过眼不看宣祈后,谢昭华总算得以缓解。
她额上冒了细汗,小腿打着颤。
宣祈倒不像谢昭华那般煎熬。
他只觉得,眼前的姑娘好生熟悉。
他定是在哪儿见过。
今日宫里好生奇怪。下朝后,梁悯拦住他,说太后近日时常念叨长公主,让他去寿安宫拜谒一二,以解太后思念长公主之苦。
官袍在身,他不便出入后宫。
应下梁悯后,宣祈回府换了身常服,向长公主禀明后,带长公主准备的羊脂玉进了宫。
在太后眼里,他没有看出对母妃的挂念,反而有些意外。
太后是在意外,他怎么会来寿安宫吗。
抛开太后不提,谢家那姑娘更是奇怪。
他明明没有见过,却莫名生出熟悉之感。
真是怪哉。
太后察觉出谢昭华不太对劲,隐隐担忧起来。
谢昭华身子弱,感染风寒是常事。
太后怕谢昭华身子不舒坦,索性不留宣祈多说。
“两个孩子能在哀家着正经碰上面,也是缘分。秀礼,去库房拿紫参出来,让阿祈带回去给长公主滋补身子。”
宣祈拱手:
“微臣替母妃谢过太后。母妃知太后待先帝情深意笃,故命微臣带了先帝赐的羊脂玉进宫来献给太后,以缓太后思念之情。”
宣祈带来的羊脂玉水头成色皆是一等一的好,太后远远瞧了一眼,看出这是先帝早些年的文玩。
安阳长公主喜玉,随口赞了一声这块羊脂玉不错,先帝便赏给了长公主。
太后笑着命人将玉收下,眼里却起了戾气。
先帝的东西,她才不屑要。
寻常人也许看不出来,宣祈在刑部待得久了,这些细枝末节瞒不过她。
他看出太后很不喜欢母妃送的羊脂玉。
他不知缘由,只知道他该走了。
宣祈拱手行礼后,躬身退出了寿安宫正殿。
宣祈走后,谢昭华的心渐渐不疼了。
应付过太后和母亲的关切后,谢昭华思忖起宣祈来。
方才心口处的痛感,和她在梦里的一模一样。
银枪穿心而过,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宣祈究竟是什么人?
为何宣祈在时,她窒息无比,紧接犯起心疼的毛病来?
直觉告诉她,宣祈不简单。
入梦
入夜。
数九寒天,夜阑人静。
冬夜一如既往的冷冽彻骨,守夜的丫鬟抱着暖炉,昏昏欲睡。
谢昭华躺在床榻上,苦思冥想,难以入眠。
她在想宣祈。
宣祈究竟何许人,不过见了一面,竟惹得她心病发作。
莫非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