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你的了。”阿愿说。
说完阿惜阿愿就手牵手地走了。
牧流谦回到家,硬着头皮来见父亲牧绍昙、母亲曾氏。
“一整天都不在家,又去哪里鬼混去了?”牧绍昙一看见他就一脸不满,“铺子里事一点儿也不学,读书也不见你读了几本,学武也不见你练了几招,整天就知道到处乱逛,还到处给我惹乱子,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牧绍昙是越说越来气,一连串地数落起来。
牧流谦一听这口气,哪敢开口说自己要提亲。
曾氏在旁边止住了牧绍昙的话头,说:“谦儿还小,慢慢懂事了就好了。”
“懂事?”牧绍昙哼了一声,“他都多大了还不懂事?”
曾氏想了想,说:“都说要成家立业,谦儿也十九了,不如给他说门亲事,等媳妇儿过了门,再有了孙子,他不就懂事了吗?”
牧流谦一听:哎哟,这可真是我的亲娘!
赶紧拿眼瞟着牧绍昙,看他什么反应。
牧绍昙冷哼了一声,说:“就他这样整天不务正业,哪家正经姑娘家愿意许给他?”
“话也不能这么说,”曾氏说,“咱们牧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多亏了老爷尽心尽力,这首饰铺的生意做得还是有声有色的,哪个姑娘到了咱们家,那也亏待不了她。”
然后又看看牧流谦,说:“你看咱们谦儿,生得这副俊俏模样,这样貌也不输给别人啊。”
牧流谦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娘有眼力!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牧流谦趁机接过话头,说:“爹、娘,其实,我是想请你们做主,让我去提一门亲事的。”
他这话一说,曾氏和牧绍昙倒是没想到,都愣了一下。
牧绍昙皱着眉,伸出手指点着他,对曾氏说:“你看看你教得他,这个不成器的家伙,正事没做成一件,光想着成亲!”
曾氏开口问牧流谦:“谦儿这是看上哪家千金了?”
牧流谦壮着胆子,说:“就是辛捕头家里的千金。”
“辛捕头家?”曾氏望了望牧绍昙,“这不错啊。”
牧绍昙捋了捋胡子,说:“还以为你只会看上那种涂脂抹粉的小姐,没想到居然还有点眼力啊。”
牧流谦一听:这是、有戏啊?
赶紧趁热打铁,说:“我想明天就去提亲。”
“明天,这也太急了吧,媒人都来不及请呢。”曾氏说。
“孩儿亲自去提亲。”牧流谦说。
牧绍昙突然笑了。
牧流谦这一惊非同小可。
老爹这个时候笑啥?
牧绍昙哈哈笑着说:“辛家那个丫头我有所耳闻,媒人去都是直接打出来的,你要想娶他们家丫头,谦儿,还真得你自己去。”
媒人都是直接打出来的?
牧流谦腿开始抖了。
曾氏问:“谦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没、没事……”牧流谦苦笑。
老天你千万不要亮、千万不要亮!
不管牧流谦怎么求老天爷,天还是亮了。
曾氏早就给他备好了提亲的重礼,一早就把他推出了门。
牧流谦的脚恐怕有千金重,一步一步捱着往前走。
这比被辛珂五花大绑的那个时候走得还艰难。
“哟,准备得挺周到啊。”一个幼稚的童音传来。
牧流谦立刻回头,就看到了阿惜的脸。
还有他旁边的阿愿。
“走快点啦,你太慢了。”阿愿说。
牧流谦擦了把眼泪,加快了一点点脚步。
阿惜在后面推了他一把,牧流谦往前跑了好几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