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漠北以后——锅包粽
时间:2022-03-09 16:29:33

  魏砚随口道:“斧锤砸了。”

  他眼看着她的手搭在臂上,雪似的白,与他的黑相绕。

  “疼吗?”

  “没什么感觉。”魏砚斜坐着。

  好一会儿沈瑜卿手收了回去,他揽过她的腰将人抱到怀里,“看得如何?”

  沈瑜卿伏在他胸膛,脸仰着,轻下声,“不太好。”

  “能治吗?”

  沈瑜卿直言,“筋脉尽断,给你诊治的医师确实用了最正的法子,已是一夜了,如果还没感觉,可能…”

  她顿了顿,没说下去。

  魏砚喉咙滚了下,“一条胳膊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瑜卿最看不惯就是他这副不顾死活,浪荡不羁的模样。

  她抿着嘴不说话。

  魏砚见她沉默,故意逗她,“无妨,就算剩下一条胳膊也能旰你。”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话!”沈瑜卿气得不行。

  魏砚眼低垂,脸上的血擦净了,剩眉骨结的痂,在脸上更添痞气。他漆黑的眼盯住她,手臂慢慢收紧,像是怕她会跑了似的。

 

 

48 .心意都听你的。

  晌午,醒柳送药到毡帐里。

  风刮着,天稍许昏沉。

  醒柳半个时辰前得吩咐去拿来时箱底备好应急的药。

  药种繁多,醒柳挑好送进了魏砚毡帐。

  帐内男人躺在里榻,女郎手持银针,施在他半边臂膀上。

  男人眼一直盯着榻边的女郎看,左手松松圈着她的腰,目光带了丝笑,旁者角度都看出了从未有过的宠溺。

  沈瑜卿已经斥过他了,魏砚怕继续下去将她惹恼,遂听话地放开她,但时不时也会在她身上作恶一下,直到听见帐外的动静才有所缓和,只环着她的腰。

  帐内的一切醒柳看得清楚,然即使再清楚都得垂下头当做没看到,她端着手里的药呈过去。

  碟里盛着大大小小的药瓶,端到榻边案上。

  沈瑜卿拧开一瓶,在手里沾了点又放下,对醒柳道:“将我箱底的那棵溶行草煎了送过来吧。”

  醒柳应声出去。

  案上的瓷瓶已打开了十余,毡帐内夹杂着浓重的草药味。

  魏砚看她摆弄着大大小小的瓶子,拿了一堆药抹到他胳膊上。他目光移到她的脸,离得近,她的脸愈发清晰,长睫卷而翘遮着乌黑的眸,眼尾一角竟有一小点嫣红的泪痣,若是不仔细看必是难以注意到的。

  “你那些药都给我送来了?”魏砚眼盯在她脸上,低低地道。

  沈瑜卿给他擦着药,指腹抹得都是苦药味。

  “你小瞧我了,这些东西不至于掏空我的家当。”

  从上郡起行没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带来的药虽少,却也不至于能全都用没了。他这次伤得厉害,筋脉尽断,就算用尽了药连她也并非全有把握。

  沈瑜卿板着脸,开口,“近日先别走了,在这里养养伤。”

  魏砚没做声。

  上完药,沈瑜卿重新拿起夹板夹到他的臂膀上。小心地避开伤口,用绳线慢慢系着。

  “昨夜你为什么不去找我?”沈瑜卿不禁皱眉,她一整夜没睡好,他却有意瞒着她,这事又不是能瞒一辈子,早晚都得知道。

  系完了绳线,她方要站起身,又被他收到怀里。

  魏砚眼底沉沉地看着她,“你说得对,是我怂了。”

  沈瑜卿面朝向他,看清他眼底浓重的墨色。

  他没再继续说,手还搂在她的腰上,下巴蹭着她的脖颈,有些日子没顾得打理,刮得她细白的皮.肉红了。他盯住她的眼,“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那珠子究竟只是暂时被放在匣子里,还是永远被放在匣子里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