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阙怒气当即就起来了,反问道:“若不是我带兵赶来及时,你家就被大盗毁了,你再生气也应该先谢谢我吧?”
第229章 忍无可忍
木芙蓉道:“你!你还敢说!我木家出事,与你何干,竟带人围捕夜行侠!幸得他武功高强。要是受了伤,我饶不了你!”
秦子阙简直是肺也要被气炸了,一个宇文泰已经够讨厌,怎么连夜行侠也来搀和?他定了定神,只听木芙蓉又道:“秦子阙,如果你再和夜行侠,还有宇文泰过不去,别怪我不顾亲族之谊与你翻脸。”
秦子阙本拟来看看意中人,孰料却半句好话没听着,还被奚落一番,终于忍无可忍,反驳道:“我……我……木芙蓉,你当真不识好人心!我偏不,见他们一次,我就打一次。我……”
木芙蓉怒道:“来人,送客!”
家丁还没上,木世贤已经冲了出来,朝秦子阙吼道:“我来我来,阉贼的儿子,我们木家不欢迎你!快滚吧!”
那一下真是令秦子阙委屈到了极点,这数日来,自己做的事就没一件落好的,为了救木芙蓉,他抛弃了自己的尊严去求俱公公,对她的伤牵肠挂肚,什么事都做了,哪想来了以后还得受整个木府的白眼。
木世贤推搡着秦子阙,把他推出大门,那一刻秦子阙只觉心如死灰,抬眼看木芙蓉一眼,心中百味杂陈,出木府后,人参还被扔了出来。
人生若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哎。
当夜,俱府上,俱公公亲手为木夫人斟了杯茶。滚烫的热水注入茶杯,木夫人颇有些受宠若惊,耳边却是俱公公柔和的声音,缓缓道:“原来如此……辛苦夫人了。”
木夫人忙赔笑道:“公公客气,还望公公明察秋毫,夜行大盗只是和木芙蓉有些来往,和木家却是半点关系没有。”
俱公公打了个哈哈:“木小姐不仅美貌,更聪慧过人。哪个年轻人不爱呢,我干儿子秦子阙不就神魂颠倒么?夜行大盗动了凡心,咱家能不明白?”
木夫人摇头不悦道:“招惹谁不好,招惹贼人。公公,她只是一时糊涂,你别往心里去。”
俱公公笑逐颜开:“怎么会,木夫人尽心尽力,咱家也不会为难木府。”
木夫人松了口气,微福拘礼告退,待得她走后,俱公公回味着木夫人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屏风后转出一人,低声道:“公公,看来木芙蓉和夜行大盗果然关系匪浅。”
俱公公点了点头:“自古情字毁人,这美人关,呵呵,过不得,过不去!”
那躲在屏风后的人正是风使,又问道:“今晚可还用派人去木府?风声正紧,夜行贼必不敢再来。”
俱公公端起茶杯,啜了口道:“不一定……也不用打草惊蛇,今夜远远看着就行。”
当夜三更,木府院里的灯一盏盏熄灭,陷入黑暗,一条黑影从墙上翻入,脚步轻快,直奔书房。黑影靠在窗边,四顾后小心翼翼打开房门,一掠而入,房门从里无声地被关上。
第230章 阴谋诡计
深夜,木府内熄了灯,一片静谧,书房里摇曳着油灯昏黄的光芒,透过窗格隐隐约约投出,暗影里正坐着一个人。书房的门就像被风轻轻吹开,又缓缓合上,不速之客到来得悄无声息,就像一阵微风。
“你来了。”木相国的声音响起,不知为什么,较之往日,他的声音含糊而沙哑,就像嘴里含着一枚麻核。
夜行侠恭敬行礼,木相国又叹道:“夜行侠,你可真让人好等啊。”
夜行侠低声说:“相国神机妙算,晚生的行迹,全在相国计算之中。”
木相国含混道:“相国之身,已是陈年往事,还是叫我木明正罢。大侠如此玉树临风,果不然才能做出如此劫富济贫、忠肝义胆之事。”
夜行侠忙道:“木公过奖了。晚生做的都是小事,不如木公谋划一事之功。”
“哦?”木相国略带诧异,面前这年轻人似乎知道很多,而夜行侠也不想瞒他,对木相国坦然道:“其实我一直在长安四周徘徊,为的就是寻找机会,杀俱文珍为父报仇。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想与任何人扯上瓜葛。没想到这次,却连累到木姑娘,害她受了那么重的伤。”
木相国说:“大侠不必多虑,小女已得高人解救,现正在康复之中。”
夜行侠道:“实乃万幸。不然,晚生真的愧对前辈。”
木相国答道:“小女能得大侠如此关心,亦是她的福份。”
“在长安这些日子里,我收集了不少俱文珍为非作歹的证据。”夜行侠道:“我也知道,老爷在暗中筹划着一件大计划。木公是不是正以韩泰当年的奏折为号召,联络各处节度使以及朝中明臣,准备在今年的科考时群谏俱文珍?”
木相国点了点头,缓缓道:“不愧是大侠,事事瞒不过你的眼睛。”
夜行侠神色凝重,抱拳躬身道:“晚生希望能够助相国一臂之力,联合起来扳倒俱文珍。”
木相国思忖良久,认真道:“现在只有一件事,以我一人之力,恐难以做到。如若大侠可以出手相助,老夫……”
夜行侠忙道:“请相国明示。只要能扳倒俱文珍,晚生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