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开。”温月明伸手格开他的手,语气是强忍着的古怪。
“是……”陆停一怔,严肃皱眉,“那个又来了。”
温月明抬眸看他,咬唇点头。
“不要咬了。”陆停把自己的手指塞进她唇里,脸色格外难看,“所以你今日是这两种情况一直反复嘛。”
若是剧痛是在消耗她的身体,情/欲便是消磨她的精神。
这样一晚上的反复折磨,便是铁打的人也都受不了。
“热。”温月明圈着他的脖子,强忍着心中的悸动,牙关都在发抖,盯着陆停的下颚,低声说道,“你……花色……冷水……”
大概是连着三波的无尽折磨,让她本该疲惫的精神反而能抽出几分理智来。
陆停垂眸,捡起那条皱巴巴的被子把人裹起来。
“这药不会这么简单。”温月明睫毛轻颤,额间布满冷汗,咬牙说道。
“我很快就吐出来了,药效不会太久……呜……陆,陆停。”
温月明立刻挣扎起来,却被陆停按着腰,让她侧坐在自己腰上。
“冷水会生病的。”陆停把人困在臂膀和墙壁之间,缓缓贴了上去,动作强势却又温柔,盯着她水蒙蒙的眼睛,低声哄道。
“这般情况下,不是一定要结合才可以,我可以像上次一样,不会进.去,但会让你不再这么痛苦。”
陆停的声音格外冷静,温月明的呼吸逐渐加重。
她已经摸清那种规律,知道很快自己就会逐渐失去理智。
那种不受控制,也无法控制的感觉,让她莫名有些气恼,甚至暴躁。
“你……”
她揪着陆停的衣服,刚一动,便觉得那种异物感便越发明显,想要咬唇,却又被陆停提早堵住,脸上顿时露出烦躁之色。
陆停的唇在她唇角停下,打量着面前之人,无奈说道:“怎么不高兴了?”
“衣服……”她垂眸,盯着衣襟上的点滴血迹,不高兴地扯了扯。
陆停轻笑一声,掐着她的大腿让人圈在自己腰间,顺势把人贴在墙上,温柔说道:“那你帮我,行不行。”
那声音在影影绰绰的斑驳光影下,带着无穷的蛊惑和安抚,就像一根羽毛一般安抚着温月明紧绷的神经。
温月明在潮水来临的那一刻,能做的只是紧紧抱着面前之人。
大雪飞纷,北风凌冽,墙角的梅花被厚雪压弯了腰肢,枝头落下的花瓣无依无靠地落入地面,零落成泥。
漫长夜色终于等来的第一缕日光,一夜无眠的花色怔怔地看着窗外的大雪。
“姐姐,姐姐,花色姐姐。”一声轻呼在窗户根下响起。
花色倏地回神。
一个身形矮小的小黄门畏畏缩缩地躲在床沿下。
“你这是在做什么?”花色厉声说道。
小黄门缩了缩肩膀,惶恐说道:“远兴公公,公公说昨夜送的东西很好吃,殿下特意回了礼,还请姐姐亲自去看一下。”
花色盯着那个小黄门,目光冷淡,眉眼凌厉,完完全全是广寒宫的大宫女气势。
小黄门抖抖索索地捧出一个花结。
花色眼波微动。
——这是娘娘生辰时,翠堇打给娘娘的万福结,但后来娘娘又赐给她的东西。
宫内上好的针线丝络都是特供的,娘娘一向心善,见翠堇特别喜欢这个结,便寻了名义送给她,翠堇一直带着,一直不曾拿下过。
“人呢?”她接过绳结,冷冷起身,朝着安静的主殿看了一眼,又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淡淡问道。
“就在西角门的树下,外面都是卫将军的人,奴婢也不敢把人带得太近。”
“带路。”花色握紧绳结,低声说道。
翠堇昨夜给娘娘寻了个借口出门,却一直不曾回来,想来是为了带回消息。
如今广寒宫被人层层围着,只怕要出去便难了,这个消息便显得格外重要。
主殿内,千树花枝灯终于熄灭,陆停一夜未睡,轻轻掀开帷幔扫了一眼窗外的阴晴。
昨夜下了一夜大雪,整个殿内格外亮堂,一时间竟看不出是什么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