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溟昂摇了摇头,“我需要离开半日,城内怨灵肆虐,一时间怕是难以停歇,曲意的病情加重,我必须想办法让她挺过这段时间,小灵儿暂时辛苦你了。”
沈絮灵想要问风溟昂去哪里,他已经召唤来法宝,离开院内。
院内的阵法在风溟昂离开后,瞬时恢复如常,泛着银光流转。
姜淇漪伸手碰了碰阵法边缘,险些被划伤。
巫族擅长阵法,果不其然。
沈絮灵忧心忡忡的守在门口,抱着残灵低着头。
“阿漪,你怎么看这场祸乱?”谢泽羽在石桌前坐下,“假若我猜的不错,明日城内怕是会更乱。”
姜淇漪背靠着墙,“怨气如此积盛,怕是有人故意为之,还需要有滋养怨灵的阴地,城内暂时我没发现。”
“想来是魔界有异象了。”
“魔界?”
谢泽羽有些不愿意说起,可姜淇漪还在等着。
“数年前,魔界也生出动乱异象,导致各处都出现不寻常的迹象,流落在人界的魔族趁机来犯。”
“然后呢?”
“死伤惨重。”
姜淇漪等了半天,就换来这一句,顿时有些不满,想着要他多说一些,又发现谢泽羽神情黯淡下去。
难道,那一次牵涉到了他,还有他在意的人?
想着也沉闷起来。
院子内的氛围安静有些诡异。
风溟昂是临近凌晨回来的,一身的狼狈血水,手里还拖着一盏灯盏,疾步往院内的屋子赶去。
几人登时都没了困意,尤其是谢泽羽他神情凝重,“那是,燃命双灵灯?竟然真的有此等宝物?”
姜淇漪忙看向谢泽羽,脸上都写满了求知欲。
谢泽羽淡淡一笑,“算是难得的上古仙器,施术者以命燃灯,为被施术者续命,灯不灭,两人暂时都无虞。”
“那,灯灭了?”沈絮灵声音都颤抖了。
谢泽羽沉声道:“灯灭,代表被施术者身死,反噬施术者,施术者也会元神大伤,极难恢复。”
姜淇漪还真没想到,世上有此等法器,也有人甘愿以命换命。
“谢道友,那怎么保证灯不灭,是不是不要让那些怨灵闯入?”沈絮灵焦灼起来,紧张盯着身处的阵法。
谢泽羽安慰道:“有巫族大阵在,又有我们,应该是没事的,说不定昨晚那群恶灵,只是场意外。”
沈絮灵的心稍稍安定,悄悄往屋子内看去。
屋内昏暗,风溟昂坐在床榻上,手腕上的血滴入那盏燃着幽幽黄光的灯盏,微弱的黄光渐渐亮起来。
床上的苏曲意也有了反应,悠悠睁开眼,“夫君。”
风溟昂不着痕迹将手腕藏起,将她的被褥往上盖了盖,“我在,你好好休养,这两天城内的病人要多一些。”
“夫君,你要注意身体。”苏曲意费力的伸手去擦风溟昂额角的汗水,“你都憔悴了好多,都是我拖累了你。”
“既然娶了你,就不怕拖累。”风溟昂牢牢握着苏曲意的手。
屋外站着的沈絮灵眼眶都湿润了,“风大哥悬壶济世,曲意姐也常常救济他人,他们怎么会过得这么辛苦呢?”
姜淇漪也曾问过同样的问题,为什么她那么善良,那么信任的人,会将她推入深渊,还要将她在乎的人一同推下去。
那人说那是她的命,她不信,她也亲手斩碎了那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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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城内暂时没有出现乱象,一如往常。
姜淇漪坐在前堂门口,出神看向来来往往的城内居民。
“有些奇怪。”
“人少了。”
姜淇漪看向谢泽羽,他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过分的默契。
谢泽羽将手里的白包散开,里面的包子还散着热气,“我特意去买的,一个肉的两个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