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伪电波系技能能否拯救世界——Z红瞳黑猫Z
时间:2022-03-10 08:23:33

  虎杖在说出这话时,声音有些微微发抖,他怕自己不小心暴露了什么,但幸好,伏黑惠并未察觉。

  “夏姐还好,听父亲说,那天晚上她睡得很沉,之后的几天都很忙。”伏黑惠说着,插在口袋里的手隔着一层内衬,摸了摸内口袋里那个一直被贴身妥善保管的共振手链。这几天他被单独叫去,她对他叮嘱了很多事情,他都一一记了下来。他很高兴,她正在越来越器重他。

  “这样吗……”虎杖心里却一点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他抬头,突然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颇为陌生的楼前。“伏黑,这也是教室?”

  “是的,这里是音乐教室。不过,这里几乎只给使用乐器战斗的学生用过,狗卷学长偶尔也会来用。因为宽敞又很安静,光线也好,所以夏姐这几天一直在这里处理工作。”伏黑惠说着,敲了敲一扇门。“夏姐,我把虎杖带来了。”

  “先进来吧,她可能暂时听不见。”里面响起的却是七海的声音。

  伏黑惠拉开门,有些惊讶文那样灵通的耳朵会听不见敲门声,但他很快注意到了她耳朵上带着的耳罩式耳机。

  “她说这样能隔绝周围人的情绪的嘈杂声,更容易专注。”七海解释道,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轻轻敲了敲文的桌面。“夏小姐,虎杖来了。”

  “唔?嗯。”她右手迅速在头侧一勾,将耳机拨到脖子上挂着,含糊地应了一声,飞快朝少年的方面略了一眼,又迅速集中在了面前的屏幕上。“等一下,我这还差一点,之后再核实一下,七海这边就算是确认完了。”

  于是,三人就这样静静等了十几分钟,在这期间,只有文敲击键盘和鼠标的声音。之后,她将七海叫来了座位边,他们一起对着屏幕嘀嘀咕咕了一通,七海便将自己的电脑收了起来,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惠,你和七海一起离开吧。虎杖在这里不会找不到回去的路的。”

  虎杖在见到文时,是紧张的,连手心都出了汗,可文只是瞥一眼的举动让他放松了下来。也许是因为放松的太过,他甚至感受到了自己的心正在一点点落下,沉入某种冰凉的液体,被讨厌的担忧让他在感受到下沉的同时又被揪住提起,这战线随着时间的流动被一点点拉长,终于,心弦在文说出这句话时,啪的一声绷断。

  他一时间连呼吸都停止了。

  伏黑惠和七海没说什么就离开了,这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虎杖感觉到自己的声带收的很紧,明明是想随便说点什么,可不知怎么什么也说不出来。

  文看出了他的异常。“别紧张。”她温柔地朝他笑着,“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有心理负担。生活还是会继续的,你要是真那么有负罪感的话,不如好好听完我的话,然后认真完成我要你做的事情。”

  “我一定尽全力做到,夏姐。”虎杖坚定道。

  “好了,瞧你严肃的。那就先听点音乐放松一下吧。”文拍了一下手掌,“真人,放歌。”

  那耳机从文的肩上滑了下来,落在桌面上,变成了一部老式的留声机。虎杖惊吓的心情还未平复,便听见这屋里已经响彻了乐声,不愧是音乐教室,大概是建材不一样,音乐带上了混响的质感。

  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这是……欢乐颂?”

  “是的。”文轻轻靠在桌沿上。

  “听起来是很古老的版本呢。”

  “是一九八九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与二十五日,柏林墙倒塌时,美国大指挥家伦纳德·伯恩斯坦指挥的版本。那时,他将欢乐颂改为自由颂,这也是词作者诗人席勒所写的诗的原本名字。”文歪了歪头,“想听听这首歌的背景吗?”

  虎杖点了点头。

  “在法国大革命之前,文艺复兴的风潮席卷着欧洲,所有的诗人,作曲家,作家,哲学家,艺术家都沉浸在一种世界主义思潮中,他们希冀着世界大同,甚至伟大的哲学家康德就为此著书《永久和平论》。大家认为所需要推翻的只是阶级,人们虽然语言不通却本性相似——也就是所谓的‘性相近,习相远’——自由与平等终将到来,人们将会共同迎接美好的未来。

  于是在那时,席勒起笔时,写的是《自由颂》。

  后来,万众瞩目期待的法国大革命开始了。令那些梦想家们大失所望的是,这场革命伴随着大量的血腥,野蛮,在这之后出现的拿破仑领导的战争,以及国内的信息言论管制,也都令人难过和绝望。在这种背景下,席勒失望地将《自由颂》改为了《欢乐颂》。

  再后来,出现了举世皆知的二战,德国在战后分裂,东德与西德之间建起了城墙,他们说着一样的语言,分享着一样的文化,却相互仇视憎恶,这其中蕴含了多少痛苦,自然不必多说。

  但也不是没有特例。在参加1952年奥斯陆冬运会到1964年的东京奥运会,不论是东德还是西德获得了金牌,此时响起的歌曲便是这首《欢乐颂》。这是两边人民共同的骄傲,承载了他们的希望,于是当柏林墙倒塌,伯恩斯坦演奏了这首歌,并把欢乐颂改为自由颂。

  同时,欧盟的国歌也是欢乐颂。它还是第一首把人声合唱引入的交响乐,而这人声合唱部分成为了流传最广的部分,每个国家都有对应的译版。”

  虎杖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那双眼睛重新恢复了对文的崇拜。“夏姐真的懂得好多!”

  文只是笑笑,另起了个头。“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听这首歌吗?悠仁?”

  “为什么?”

  “我啊,虽然是这副精明的样子,实际上,我和文艺复兴时那些天真的家伙想的没什么区别。我是个世界主义者。我坚持希望世界大同,将来一切都能用一种正向循环的逻辑前行下去,而我们能开放又冷静地接受所有与众不同。而你们,这些比我更年少的少年们,将是将其变为现实的最坚实的中坚力量。”

  “悠仁,以上我说的这些话,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那好。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可能会让你有些惊愕。但是我保证没有向你撒谎。你在与惠、野蔷薇一起带回第三根手指时抓捕回来的那只咒灵,是你同母异父的兄弟。而对于他来说,你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这样的兄弟还有八个。也就是说,你的母亲,他们的父亲,是同一只咒灵,并且已经被我拔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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