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北:“……”
半分钟后,三个人背对背排成等边三角形,岔着腿举着手呈H型站立,乍然一看还以为在举行什么邪恶仪式。
“感觉我们的感情更牢固了。”第二次用自动浴室,翟洪广依旧很新奇地揉着干燥的发丝,一边感叹,“好战友嘛,就是要一起跑过操,一起挨过刀,一起洗过澡。”
幸北唐濯:……后面那条是你自己加的吧。
“阿嚏。”幸北又打了个喷嚏,“我饿了。”
“我也。去餐厅?”
“走吧,餐厅应该有添加了感冒药的营养液。”唐濯拍了拍幸北的背。
“走走走,”幸北眼神突然亮起,“也不知道过了一千五百年,加了感冒药的营养液好不好喝。”
翟洪广咽了下口水:“我觉得应该不错,等会给我尝一口。”
唐濯:“呵,饭桶连药都馋。”
顿了顿,“幸北,等会也给我尝一口。”
幸北翟洪广:“切——”
三人有说有笑地走出包厢,忽听右侧走廊里咔哒一声,似乎是包厢门关上的声音。
三人下意识抬头望去。
“——孔雀?”
幸北一胳膊肘顶开翟洪广:“龚呈?你也坐这趟星舰啊,好巧。”
龚呈神色有点意外:“你们不是早就毕业了吗?”
“我们做了一段时间光荣的接应人——”
“——把我们作为前辈的宝贵经验传承下去——”
“——每次去之前都在训练服里面穿上可以外穿的短裤——”
“——咳。”幸北又捅了翟洪广一下,一本正经看向龚呈,“我们打算去餐厅,要不要一起?”
……
二十分钟后,装潢华贵的餐厅内,四人方桌中央,摆着一扎感冒药。
一扎。
足足有5L。
龚呈埋头喝水,有点后悔和这群人一起来吃饭,尤其是看到路过旅客惊奇的眼神,还有服务员古怪憋笑的表情……他十六年来从未丢过这么大的脸。
事情的起因是幸北有点感冒,便要了一支添加了感冒药成分的营养液。
结果这种营养液调配出一种特殊口味,和所有普通营养液都不一样。
按理说味道不会比普通营养液好喝,不然这种口味早就流行起来了。
当然,龚呈也没尝,龚呈也不知道,龚呈也不敢确定。
总之,那三人大概是物以稀为贵,开始哄抢那一小瓶营养液,你一口我一口喝得意犹未尽。
……然后就豪迈地点了一扎。
服务员大概也是第一次见有人论“扎”点感冒药,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抿着笑去下单。
又抿着笑上了菜,把颇有重量的类玻璃材质水壶稳稳放在桌子中央。
龚呈默默看着那瓶色彩梦幻的液体,以及三人一杯接一杯陶醉的神情。
……莫非它真的很好喝?
龚呈终于忍不住,若无其事地给自己添了半杯。
……唔?还不错?
幸北发现轮流倒感冒药的手似乎多了一只,转头默默看向身侧。
不小心虎口夺食了的龚呈僵住,悄咪咪放下杯子。
幸北谴责的目光定定盯着他杯底残留的人鱼姬色液体。
“……话说,你们当接应人很赚钱吗?”龚呈赶紧找了个话题转移幸北的注意力。
“还行。就是有点废训练服。”
“还有内裤。”
“……”另外三人立即看向翟洪广。这孩子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