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北:“你看看人家的脸,再自己照照镜子,然后把你刚才那话再说一遍?”
翟洪广哀嚎一声,回去洗头发了。
唐濯是正面例子,刚被夸奖,小脸喜洋洋的:“其实我们是来叫你一起打扮的……还有龚呈。”唐濯看了龚呈一眼。
龚呈莫名后退一步,摸了摸头发。他想起箱子里的某盒青草绿,对这群人的审美有些害怕,不知作为朋友是否应该提醒他们,最好别“打扮”。
还好,下一秒,幸北起身拉开自己的衣柜:“我没有东西可以打扮。”
衣柜里一堆款式大同小异的宽松休闲服,每一件看起来都既能当睡衣又能穿出门。
“呃……”唐濯望着个人风格极强一看就知主人是谁的衣柜,眼睛抽了抽,“上次你烫的头发就不错啊。”
幸北摊手:“我家宝贝不在,我自己不会搞。”
唐濯瞟了幸北的头发一眼,搓搓手蠢蠢欲动:“我试试?”
幸北打量了下唐濯,小白脸看着十分乖巧贤惠,顿觉他比自己靠谱,便点头答应。
唐濯跑进浴室取来卷发棒。
“这玩意可以自动吸附头发,其实挺简单的……”幸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对着镜子里的唐濯指手画脚。
只见唐濯手指灵巧地挑起她的一绺头发,发丝瞬间打着旋缠绕在卷发棒上。
幸北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没啥好教的了。
几秒种后,唐濯抽出卷发棒,那绺头发打着卷落在肩头,然后……恢复成了直发。
瞬间融入其他头发之间,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哪几根被烫过。
幸北:……
唐濯:……
龚呈在后面看了半天,上前一步:“让我试试吧。”
幸北和唐濯有些迟疑。主要是,别的东西也就算了,唯独这头发,幸北搞龚呈头发不止一次,虽然全部未遂,但恩怨早就结在那。
三人间的空气正逐渐冻结,门口响起一道嘹亮的声音:“幸北在卷头发?这个我会!”
幸北松了口气:“你来帮我!”
翟洪广信心满满举着卷发棒,温度开到最大,拉过一缕头发。
几秒种后,四双眼睛的注视下,一绺棕发飘飘扬扬落地,如同春末凋零的花瓣,唯美而壮烈。
空气中弥漫着细微的焦糊味。
幸北:“……我剪子呢!!!!”
翟洪广抱着头躲进最远的角落,龚呈抿唇笑了一下,又憋回去,表情一本正经透着可靠:“还是我来吧。”
“我不会趁机报复的。”龚呈特意补充。
“咳。”唐濯低头递上卷发棒。
“咳,我没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幸北有些羞愧,坐直身体把后脑勺露给龚呈,以表信任。
龚呈修长的手指插入松鼠尾巴般蓬松的发间。
发丝微凉,梳时顺滑,托在手里轻得像云,比他想象中要柔软,和她的性格不太像。
她是根滚烫的大铁柱,她的头发则是如水般的丝绸。
龚呈被自己脑中大铁柱的比喻逗到,唇角轻扬。
幸北从镜子里看到这个笑容,不知为何有种不祥的感觉。
下一秒,四双眼睛的注视下,一绺棕发飘飘扬扬落地,如同春末凋零的花瓣,唯美而壮烈。
幸北:……!!!
幸北举着卷发棒追了龚呈一个走廊。
最后幸北的头发是自己烫的。
明明没有很难,除了后脑勺看不到稍微费劲一点。
容老师说得不太对,什么个体差异性,男人明明都是手不如脚的大猪蹄子。
……
几经波折,四人表面的光鲜亮丽终于看不出背后辛酸与往日邋遢的痕迹。
到聚餐地点时,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